可當真的翻到頁麵時,溫軟的手又頓住了。
她手裡沒有太空卡,下這麼重要的單一定會引起上麵的重視。
隻要稍微查查,她的i就會暴露,她要做的事情也暴露。
思考再三,溫軟想起了那個瘦瘦小小的黑市派送員,多多。
她在衣帽間找了很久,才找到一條灰色真絲圍巾。
多多說的是要綁在莊園門口,她覺得太紮眼,隻能退而求其次綁在花園的柵欄上,能不能聯係上全憑運氣。
中午的太陽越來越熱,溫軟逐漸沒了耐心,就在她即將回屋時,聽到了一道稚嫩的聲音。
“姐姐,姐姐。”
溫軟循聲望去,看到花園柵欄旁的草叢裡蹲著一個小男孩兒。
溫軟四下張望下見沒有傭人注意這邊,偷偷的移到柵欄旁。
她巧妙的躲在巨樁月季後遮掩身形,多多也悄默默地跟了過來。
“塔塔姐姐,你找我?”多多黑色眸子晶亮,帶著少年的朝氣蓬勃。
“嗯嗯,我有事,想讓你幫我找一個雇~傭~兵,我要發懸賞令。”
雇~傭~兵,懸賞令,六個字組在一起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多多聰明的沒有多問,“我認識一個叔叔,隻是起步價要50萬星幣。”
“如果目標身份高的話,需要加價。”
“沒問題,我把照片給你,你讓他儘管開價,但必須成功!”
隻要能解決掉女主,多少錢她都願意出。
溫軟從口袋裡掏出溫蒂的照片,多多接過後仔細的看了看又還了回去。
溫軟疑惑的歪頭,“怎麼了?不行嗎?”
“不是,照片拿出去會被查出來,不過姐姐放心,她的樣子我已經記住了,回去畫出來就行。”
溫軟沒想到多多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還這麼心細。
“好,這條鑽石手鏈你拿去,在黑市應該能賣200萬星幣,就當是定金。”
她沒辦法直接轉賬,紙質錢幣又早已取消。
所以她現在隻能拿首飾來抵,再有這手鏈再普通不過,不用擔心會查到她。
就算被抓到多多公出了她,但怎麼會有人相信一個貧民窟出來的小孩子的話呢。
所以她並不擔心。
多多鄭重的將鑽石手鏈放進口袋裡,“姐姐,明天我同一時間來這裡,給你答複。”
“好,回去的時候小心些。”
溫軟隔著柵欄摸了摸多多的臉蛋,又給了他幾顆巧克力。
多多露出一口大白牙,道謝後隱著身子離開了。
溫軟不知道的是,他們這次的密談被二樓露台上的尤不凡看的一清二楚。
男人扯了扯唇角,小貓有自己的秘密呢。
等到傍晚伊澤回來時給溫軟了一個黑色盒子。
溫軟有些驚喜地接過,“是哥哥給我買的新禮物嗎?”
當打開看到裡麵的黑色項圈時,她愣怔住了。
黑色項圈上麵還帶著小巧的鈴鐺,隨著晃動發出悅耳的聲音。
溫軟呆呆地看向伊澤眼神變了,微微紅了臉頰。
伊澤見她誤會,敲了敲她的小腦袋。
“胡思亂想什麼呢,你不是不喜歡尤不凡嘛,這個項圈是專門給他定製的。”
“隻要你打開開關就會釋放高壓電,這樣就不用再臟你的手了。”
溫軟眉開眼笑,伸手抱住男人的脖子蹭了蹭。“哥哥你真好,軟軟好喜歡。”
伊澤手抬了抬,懷裡的小人兒又突然退開。
“我去找尤不凡。”
伊澤看她歡快的跑開,無奈的搖了搖頭。
二樓臥室。
尤不凡腰間係著浴巾,手裡拿著毛巾擦拭頭發,胸前的肌肉線條明顯。
他抬了抬眼睛,戲謔的望著麵前的少女。“米特小姐,難道不知道進彆人的房間需要敲門嗎?”
他金色的眸子帶著笑意,為他整個人平添了一股魅惑。
不可否認的是,尤不凡長得很美,不似伊澤的硬朗帥氣,而是帶著陰鬱的柔美,隻要稍帶微笑就像是在勾引人。
溫軟臉頰通紅,“誰會大白天洗澡,變態。”
尤不凡還在笑,眸子裡滿是調侃。“米特小姐也太霸道了吧。”
“哼,廢話少說,把這個帶上。”
尤不凡絲毫不在意少女掌心的項圈,目光落在她白玉般的小手上。
“還愣著乾什麼快帶上,否則我~~”溫軟晃了晃手腕上黑色魂石,威脅意味明顯。
尤不凡踱步到溫軟身邊,往下腰帶著挑釁。“隻要米特小姐為我親手帶上,我絕不反抗。”
溫軟靈動的桃花眼瞪了瞪他,咬唇硬氣道:“帶就帶,誰怕誰!”
尤不凡見狀配合的又將腰彎了幾分,眼眸笑意盈盈,跟之前看到溫軟就恨到牙癢癢的樣子截然相反。
“好了,你可以滾了。”
溫軟拍了拍尤不凡的臉頰,眼中滿是嫌惡。
“這似乎是我的房間吧。”
溫軟桃花眼微眯,在智腦點了點。
酥酥麻麻的電流從項圈中傳出,疼的尤不凡額頭青筋暴起。
“壞狗狗,今晚罰你不許吃飯!”
“遵命,我的主人。”
溫軟愣怔,這是,把他電爽了???
她暗罵一聲變態離開了房間。
尤不凡摸著項圈上殘留的溫度,金色的瞳眸中帶上鬱色,一把扯下了腰間浴巾。
······
“你是說,大小姐每個月都會被帶到公館抽血??”
伊澤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清冷矜貴的臉上含著冷肅。
智腦那端,“是的,少爺,這事···家主應該也知道。”
伊澤掛斷電話,通知亨特備車。
等他抵達白獅公館時已是深夜,公館寬闊的道路兩旁夜燈亮起。
院子裡的花草也經過精心的修剪,與上次來時換了個造型。
伊澤沒有心情欣賞,驅車直接來到主樓前。
二樓書房門被打開,查理斯·米特看到自家兒子走進來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這麼晚了,你怎麼回來了?”
“快坐,最近軍部的事務還忙嗎?”
伊澤看著對麵中年男人一副慈父的模樣,實在想不通他為何狠心每月讓溫軟抽血。
“父親,請您告訴我,為什麼每月要讓溫軟來公館抽血,而且還是從她七歲時就開始的。”
查理斯張了張嘴,又被伊澤冷聲打斷。
“我竟然站在了這裡,就已經調查清楚,還請父親告訴我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