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城府。
出了名的市中心高端住宅區。
季清澄站在大門口前麵,因為是直接從醫院過來的,所以還算比較快。
不是業主所以進不去,垂眸拿著手機正想給赫聿發信息,耳邊卻突然響起了喇叭聲。
回眸,敞篷跑車駕駛座上赫聿邪魅的臉闖入視線。
嘴角勾著邪肆笑意:“上車。”
車子直接開進了地下車庫,停在了離電梯口最近的固定車位,季清澄跟著赫聿下了車進入電梯。
一戶一梯,伴隨“叮”的一聲,大門指紋解鎖成功,屋內感控燈亮起。
赫聿徑直走了進去。
季清澄站在門口,卻一時莫名的猶豫了瞬。
她清楚這兒是他的私人住處了,但不明白他今天為什麼讓她來這兒。
突然的,覺得自己真像上門服務。
雖然之前也沒差,但私人住處和酒店,莫名覺得還是不一樣的。
赫聿已經換了鞋,回頭看她還愣在原地,“發什麼呆?太豪華了沒見過?”
“……”她確實沒見過,這是她第一次進這麼高檔的小區。
除了赫家莊園,但那在南郊的彆墅區。
“再不進來我關門了。”
有些沉的聲音響起,季清澄心裡一顫,趕緊邁步走了進去。
一眼望去,還是複式大平層,黑金色裝修風格。
“小、小爺我還沒換鞋……”剛踏進去,整個人已是一瞬就被他反扣到了門上。
“不換也行。”身後嗓音已經低啞下去,響起了拉拉鏈的聲音。
“小爺我沒洗澡,我怕疼……”聲音裡不受控染了幾分哽泣,那次他的粗暴她一想起就還疼。
赫聿聽出來了,也感受到了她身體有些發顫。
眸底神思閃過,俯身唇瓣貼住了她耳廓,“彆緊張,放輕鬆,我不像那次一樣。”
溫熱的氣息飄入耳內,引得耳朵有些發癢,一種異樣的酥麻感傳染神經。
下一刹,季清澄整個人忍不住一顫,耳廓在被輕咬,濕濡酥麻感讓她不受控咬住了唇瓣……
裙擺被卷起,灼熱感染遍全身。
赫聿覺得他今天可真是見鬼地發了善心了,他也真的忍不了了……
一遍遍哭著喊著他的名字,一遍遍示弱哀求,可是喑啞的嗓音總是問著:
“這就賺夠了?”
“不想賺了?”
“真的不賺了?”
第五次,他終於開始心軟。
“乖……”
“好好好,最後一次……”
“好好好,我就這樣,我不那樣了……”
“乖,快了,真的快了……”
遙遙無期……
終於,一陣放肆的低吼喟歎,赫聿終於飽餐饜足,心滿意足地放過她,將她圈進了懷中,摟著她就這樣睡去。
翌日一大早。
季清澄整個人猛地一驚醒,眼睛眨了眨,顧不得身旁人,奮力掰開他強忍著酸軟奔進了浴室。
整顆心一落,一瞬想死的心都有了。
姨媽造訪了。
可是她什麼都沒帶。
撿起還在地上的衣物,唯一該慶幸的也就是衣物不是在大門口被剝的了。
小心翼翼注意著掌心洗漱完,穿好衣服,隻能將就著先用紙巾了。
輕聲出了浴室,想去拿手機點個外送,可是一瞬注意到那個已經坐起來的身影,季清澄想自己是惹禍了,因為他臉臭得駭人。
逼著自己走過去,視線也已是注意到了床單上的一灘血跡。
“小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給您洗乾淨。”
“季清澄,你不記日子的麼?”幾分咬牙切齒的嗓音,因剛醒還帶著一股子磁性。
他媽差點嚇得以為是自己把她弄出這麼多血了!
更他媽要知道她今早出這檔子事兒,那他昨晚就不該心軟放過她了!
“小爺我一定給您洗乾淨,我的生理期不太準,我真不是有意的。”說著就要上手去收拾。
“洗個屁!丟了!”
“好,我去丟掉。”
“待會兒會有保潔來弄。”赫聿臉臭著,突然又想到什麼,“你一個月來幾天?”
“六天。”
一瞬肉眼可見臉更臭了,“怎麼不直接30天流死你得了!”
“……”季清澄想說六天是正常時間,但她終沒敢。
不太明白他這麼生氣乾什麼,反正他女人多的是,怎麼也委屈不到他身上的。
“你帶東西了麼?”
季清澄一愣,“我馬上用手機點個外送。”
說著就上前拿起了自己手機。
低沉磁性嗓音卻繼續入耳:“外送進不來。”
“……那小爺,我先走了可以嗎?我去外麵買。”
赫聿懶得理會,卻已是臭著臉拿起手機撥了號碼:“賀霆,三十分鐘帶女人衛生用品來棠城府,再帶兩份早餐。”
“謝謝小爺。”季清澄識趣地開口,下一秒卻整個人猛地轉了身。
赫聿輕嗤一聲,已是自顧自起身大喇喇進了浴室。
季清澄靠近床邊將床單抽了出來裹了起來,他是少爺從小習慣了,但她還沒那份臉皮什麼都讓保潔來做。
抱著下了樓丟進了垃圾桶。
然後就是站著等待著,她現在不敢坐任何地方,怕給他弄臟又惹得他生氣。
二十分鐘後。
“一大早杵那兒打樁呢?”冷嘲熱諷的嗓音,赫聿已經一身休閒黑襯衫穿戴好,利落短發還滴答著水珠。
季清澄無言以對,幸好下一瞬他手機響了起來。
“小爺,我已經到電梯了。”電話裡賀霆說著莫名沉默了瞬,“尹小姐和我一路。”
“賀霆我說了不準說的!”電話裡生氣的女音溢出。
赫聿眸色煩躁,“真他媽有病!”
轉頭對季清澄開口:“回房間去,我打電話叫你再出來。”
季清澄眸色微愣,一時有些不解也就有些沒反應過來。
煩躁聲更加不耐煩,“杵著乾什麼?真想被當場捉j?”
季清澄一刹眸色驚瞪,根本無法思考自己聽到的是什麼。
隻是求生的本能已是促使她邁開腿奔回了二層房間,一瞬鎖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