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嶽已經離開了
而地上,多了一具溫柔女人的屍體
溫柔女人的表情還定格在死亡的前一秒,顯然她也沒有預料到,自己居然會被顧嶽殺死。
顧嶽殺人的原因也很簡單,她懷疑這個女人的能力並不是治愈,而是擴大能力範圍。
在她和神使們對峙的時候,基本上所有神使的能力都展示過了,隻有治愈和範圍她沒見過。
溫柔女人如果想隱瞞能力的話,就隻能說自己是治愈能力,這點剛好能對得上。
其次在溫柔女人說她是治愈能力後,並沒有給自己插話的機會,而是用逃出遊戲的辦法來轉移話題,這點就足夠可疑。
如果真是治愈能力,大可以展示給自己看,以此來打消疑慮,而不是快速轉移話題來分散自己注意力。
綜上所述,女人是範圍能力的可能性極大。
所以顧嶽在離開前,特意讓女人幫她療傷,結果可想而知。
顧嶽歎了口氣,覺得有些可惜。
無字書並沒有爆出來,不然同時擁有兩個逆天能力,她就真的可以起飛了。
溫柔女人的能力從某些方麵來說,比能力無效化還要香。
顧嶽毫不懷疑,就算沒有後者,女人僅憑這個能力也能再建立一個‘神使團’。
一個不再以其他人為核心的神使團,一個不再和彆人分享,完全屬於她的帝國。
或許這就是她默許奴隸們反抗的原因吧。
不過這些都和顧嶽沒有太大關係,她對女人的野心抱負不感興趣,自己動手殺人的原因,純純就是想賭一賭無字書掉落的概率罷了。
結果讓她有些失望,顧嶽抿了抿嘴,連掉兩本的概率還是太小了。
不再多想,顧嶽加快了趕往地下室的速度,贏得遊戲的勳章就藏在那裡。
溫柔女人一定不會說謊,畢竟她比誰都希望自己離開,自己擁有能力無效化,隨時可以壓她一頭。
顧嶽閃現穿牆繞過火場,直接來到了神像所在的房間。
進到這裡的一刹那,顧嶽隻覺得一陣磅礴的炁流向她席卷而來!炁流密度誇張至極,光斑密布在房間的各個角落!
而且不同於一般的炁流,這房間裡的光點是神聖的金色,顧嶽能感知到,它們所蘊藏的能量無窮大!
這些金色的光斑一點點從神像上泄出,就像是無窮無儘一樣。
這是一方小世界所有人類的精神信仰,無數次的祈禱和美好的祝願,才能凝結成一粒小小的光斑。
這是信仰之力,專屬於神明。
當然,此時的顧嶽還不知道這麼多,她隻知道這些金光簡直太得勁兒了!必須來兩口嘗嘗鹹淡!
當即就在神像腳下開始打坐,將這些金色光點引入體內。
下一刻金光便如同涓涓細流一般,緩緩彙入了她的身體,遊經四肢百骸最終凝聚到丹田。
這些金光確實猛!僅僅彙入了身體幾秒,原本虧空的丹田就再次充盈,甚至能量比以前更加強勁!
唯一不足的是,金光流速極其緩慢,絲絲縷縷就像是神明的施舍一般。
這讓顧嶽著實是有些不耐,抓了抓頭發輕嘖一聲,睜開眼後就想著有沒有辦法能讓流速加快一些。
全部吸收完得等到猴年馬月去了,她並不能一直待在這裡。
能不能打包啊,真的煩。
等等,打包?
顧嶽幾乎是立馬就想到了那口破碗!
顧嶽立馬將碗掏了出來,對著神像就開始施展吸星大法,隻是瞬間,室內就掀起了一陣狂風!
隨著碗口放大,中心點也出現一個黑洞似的旋渦,金色光點被不斷吸入其中!
顧嶽眼神一亮,可行!
頓時吸得更起勁了,光斑頓時猶如決堤的江海一般,瘋狂湧入黑洞中!
吸力大的顧嶽都覺得有些窒息,像是抽乾了室內的空氣一般,光斑濃度直線下降!
直到所有金色光點都消失,隻剩下神像還在緩緩流出幾粒,顧嶽這才意猶未儘的停了下來。
打包結束~
顧嶽將碗收好,卻沒有立即去找勳章,而是轉頭將視線對準了貼在牆上的符紙。
炁流超脫常理,並不是一堵石牆就將其能隔絕的,裡麵如此磅礴的炁流,沒道理外麵一點也感受不到。
顧嶽覺得,玄妙很可能就在這符紙上。
顧嶽想了想,還是將符紙揭下來揣進了兜裡,不要白不要。
做完一切顧嶽心滿意足,這才開始尋找勳章,最終在神像的劍尖下將東西找到了。
勳章拿到手的下一秒,便是熟悉的眩暈感,等畫麵再次定格下來的時候,顧嶽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
入目就是兜帽男的大臉,和他探頭查看的動作。
他們臨時在外麵找的房子,被不明身份的人找上門來了。
顧嶽屏住呼吸,默默的喚出了爪牙,下一刻將手裡的小圓球破窗扔進了房間裡!
房間裡的人察覺到了陡然逼近的氣息,但知道這隻是顧嶽用來轉移他注意力的方法,並沒有被影響,依舊的不緊不慢的向房間裡移動。
但他沒注意到,圓球的身上粘著一張黃紙。
顧嶽透過黃紙觀察室內的情況,突然像是看到了什麼,身體猛地一僵,眼裡湧起無儘駭然!
肌肉也止不住的抽搐,思緒幾乎是瞬間飄回了被殺死的那天。
那天她就如現在這樣,躲在垃圾堆後麵全身顫抖,恐懼絕望感籠罩著她。
生怕引起凶手注意,不敢發出絲毫出動靜。
可就算是這樣,依舊沒有擺脫被殺死的命運。
凶手如宰殺牛羊般隨意,就像她是什麼微不足道的螻蟻一樣,將尖刀刺進了她的心臟,把她送進了那場遊戲。
而那把尖刀,和現在室內人手中握著的,一模一樣
那晚的情緒不自覺的籠罩著她,絕望如同細網將她纏繞,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人是不是還和那天晚上一樣,如神明般不可戰勝?
自己會不會也和那晚一樣,如一粒被隨意拂去的灰塵,毫無反抗之力?
似是看出顧嶽的不對勁,兜帽男立即扯了扯她的衣袖,喚回了顧嶽的思緒。
都什麼時候的姐,怎麼還出神了?
顧嶽當即回過神來,急促呼吸的慌亂之後就是逐漸堅定的眼神。
那晚的一切,就如同夢魘般一直縈繞在她心頭。
現在夢魘找上門來了。
那她要試著親手將噩夢撕碎。
這次,誰又才是那個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