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用顧嶽聽不懂的語言咒罵著,顧嶽感到更奇怪了,抬頭看著男人眼睛,語氣莫名道:
“傻”
?
男人頓時更生氣了,眼睛噴火,拳頭立馬就像顧嶽揮了過來,嘴裡還不乾不淨的
“我c,你這娘們兒你”
顧嶽眼睛微眯,這男人果然會說帝國語!
順勢又捉住了微胖男的另一隻手,暗中加大了兩手的力度,並未理會男人的支哇亂叫:
“為什麼你會說帝國語言,你是誰?”
男人不可能是玩家,玩家們跟在自己身後還在角鬥場,不會分身出現在這裡。
而且胖男人會說這個世界的語言,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顧嶽雙手捏的更緊了,看樣子不問出個所以然誓不罷休。
“痛痛痛,斯哈輕點!”
男人驚叫著不斷想要收回手,但顧嶽跟個泰坦似的,力氣有點太誇張了。
見自己不是她對手,男人還是認慫了,咬牙切齒道:“那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會說帝國語言的。”
顧嶽把眼神移到男人小拇指上,那裡第一和第二指節上,有明顯的凹痕。
這隻是現代人經常單手玩手機留下的痕跡,也隻有玩手機能留下這樣的痕跡,十分有辨識度。
和這個古代羅馬世界有些格格不入。
男人順著顧嶽視線看向自己的小拇指,當即也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不由得心中一驚,這女人觀察力也太敏銳了吧。
“所以你到底是誰?”
微胖男人和顧嶽對視了很久,最後還是歎了口氣:
“我是玩家。”
顧嶽直接否定了男人這個答案,這並不符合常理“不可能,玩家現在應該還在決鬥場。”
“我是任務失敗留在這裡的玩家。”
!!!
顧嶽呼吸驟然急促,男人的話簡直太匪夷所思了,這是她以前從來沒遇到過的情況。
顧嶽思考時手就會不自覺地握緊,掐的男人叫苦連天:“哎喲哎喲,你先把手鬆開。”
顧嶽聞言鬆開了手,凝重的看向微胖男,再次向他求證道:“你是上一批任務失敗,留在這裡的玩家?”
男人揉著被捏紅的手腕,解釋道:“上一批的運氣不好死完了,上上很多批了。”
似是看出顧嶽表情裡了震驚,男人上下打量著她,想拍拍她的肩膀但想到什麼似的又收回了手:
“總之來這裡就好好待著吧,出肯定是出不去了。”
“這裡不知道來了多少批玩家了,每隔一個月就會來一批,新的玩家到來,老玩家的任務就會直接失敗。”
“失敗的玩家就會永遠留在這裡了。”
顧嶽思考著男人的話,意思是她有一個月時間,可以用來找到離開的方法。
相比以前的遊戲,時間上寬裕了很多。
但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這次的任務提示很不友好,內容並沒教他們應該怎樣出去,隻是在教玩家們該如何融入這裡。
顧嶽心底沉了沉,看向男人:“你的任務是什麼。”
微胖男聳了聳肩,他現在已經被剝奪了玩家身份,告訴顧嶽也沒有任何影響:
“所有玩家的任務都一樣,時刻銘記自己的身份,做自己該做的事”
末了又像是以過來人身份,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玩家來了一批又一批,沒有一個任務能成功的。”
“要麼頭鐵把自己作死,要麼就是像我一樣認命,兢兢業業討生活。”
“聽我的,老老實實想著怎麼多賺些銀幣吧,瞎折騰會死的很快。”
微胖男說完歎了口氣,就默默轉身抬頭看天花板,留下一個深藏功與名的背影。
顧嶽沒有慣著男人,又揪著人衣服將他揪了回來:
“你的能力也消失了嗎?”
男人被顧嶽揪了一個踉蹌,差點兩步栽在地上,苦著臉小聲到:“你彆這樣揪我,都在看著呢,給我點麵子。”
顧嶽歪頭看去,確實有很多奴隸透過牢籠縫隙往這邊看,有些好笑道:“都做奴隸了還有什麼麵子。”
“嘖。”
男人一副此言差矣的表情:“我可是上個月金牌打手,這裡麵誰不怕我,也就你初生牛犢不怕虎。”
“要不是出了角鬥場沒能力,你早就死八百回了。”
說完男人嘚瑟的用舌頭頂了下口腔,向顧嶽遞了個眼色:“現在抱小爺我大腿還來得及。”
顧嶽沒有理男人後半句話,而是抓住了重要點:“在角鬥場上要怎麼獲得能力?”
“取悅看台上的觀眾,怎麼暴力血腥怎麼來,他們會看心情打賞。”
“打賞的數額能決定你下一場是否擁有能力。”
顧嶽聽的直皺眉,她的能力在這個世界被剝奪了,還要取悅他人才能短暫拿回屬於自己的能力?
這是什麼狗屁道理,這個角鬥場到底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這樣,我們的能力為什麼會消失?”
“我也不知道。”
“那主神是什麼?”顧嶽還記得那個溫柔女人治療時的祈禱內容,這個主神似乎是這個世界很偉大存在。
提起這個男人突然閉上了嘴,驚恐瞪大眼睛看著顧嶽,食指放在嘴前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緊張的觀望兩秒,確認無事發生後,男人這才鬆了口氣,補救似的開口道:
“主神是這個世界最偉大的存在,擁有無上的力量,無處不在又無所不能。”
說完男人瞪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聊關於主神的話題。
顧嶽見男人反應這麼大,也閉上了嘴,她不想現在作死,還是跳過這個話題比較好。
但她心裡卻對這位神明更好奇了,無處不在,又心胸狹隘不能妄自議論的神明嗎?
有些奇怪。
顧嶽掐著手指的沉吟了一會,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開口道:
“那花呢,收到花又代表什麼?”
微胖男愣了愣,隨後不可置信的看著顧嶽,小心翼翼的試探道:“你收到花了?”
“嗯。”
男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神色也輕鬆了不少,不再有忌憚的表情:
“那你死定了。”
說完還雙手抱著臂膀,癟嘴搖頭幸災樂禍道:“我還以為碰到個硬茬,原來是個短命鬼。”
顧嶽對男人的反應感到奇怪,正想開口問。
牢籠外突然傳來一陣整齊的盔甲碰撞聲,顯然是有很多士兵在往這裡移動。
微胖男也聽到了動靜,當即對顧嶽扯著嘴角笑道:
“再也不見了,短命鬼。”
說完還在士兵趕來的最後一秒,十分惡劣的豎起了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