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哥在櫃子裡翻找著,找出了個舊手機丟給了顧嶽:“這是我以前用的舊手機,一會再給你找張電話卡就能用了。”
顧嶽接過手機點點頭笑道:“謝謝刀疤哥。”
刀疤點點頭也沒再說話,在小弟那又搜羅了一張電話卡交給了顧嶽:“明天十點過還是在這裡,有情況電話聯絡。”
把一切都安排好後,顧嶽也沒多待。
她已經消失得夠久了,再晚點回去的話會引起懷疑的。
顧嶽走後,刀疤哥招手喚來個小弟,附身在耳邊小聲說道:
“你去跟著那小妮子看看她住哪,然後再去財狗的地盤打聽打聽,看看黃毛最近有沒有和什麼人起爭執。”
刀疤還是對顧嶽的身份存有疑慮,身手不凡卻遮遮掩掩,她身上一定有秘密。
顧嶽知道刀疤對自己的身份肯定還存有懷疑,但這是人之常情,她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也知道他正派人遠遠的跟著自己,但這也不是問題,顧嶽一路左拐右拐,很輕易地就將人甩丟了。
擺脫跟蹤後,她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夜下生花。
可剛進門一本厚厚的賬本就甩在了她的頭上,隨之而來的就是女人的辱罵。
“你個賠錢貨乾什麼去了,這忙的底朝天的,學會躲懶了是吧。”
燕姨瞪著眼,火冒三丈的罵道:“是不是欠收拾。”
顧嶽沒說話,隻是往後稍稍側身躲開了飛來的賬本,抬頭看了眼說話的女人。
隻見金燕臉上泛著紅暈,眼神也有些迷離,看起來已經有幾分醉意了。一般來說,金燕是不會陪客人喝酒的。
看來今天她在財哥包間喝了不少。
“媽的都特麼等你呢。”金燕說著打了個酒嗝:“你快去雯荷她們包間,雯荷說了,既然服務不了,你就進去喝兩杯賠罪。”
顧嶽聞言挑了挑眉,雯荷今晚就非要讓她進包間,這女人到底想乾什麼,就是單純的想羞辱自己麼。
說實話雯荷的這種小心思顧嶽不太懂,她和雯荷其實沒什麼交集,唯一的交集就隻是在彆的嘴裡。
所以她不明白,這女人到底為什麼會揪著自己不放。
“愣著乾什麼?還不給老娘滾進去?!”金燕說著就抓起手邊的東西丟了過來:
“再特麼惹財哥生氣,看老娘打不死你。”
顧嶽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點了點頭往包間走。
推開包間大門,撲麵而來的煙酒氣息,昏暗的燈光下擺著各色洋酒,穿著清涼的女孩們坐在沙發上,左右逢源的賣弄著風騷。
坐在主座上的雯荷,正無骨似的躺在男人的懷裡接吻,男人的手在她衣服裡摩挲著,看來氛圍正火熱。
顧嶽動作頓了頓,看來自己進來的不是時候。
包間門一開一合的動靜,讓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將目光鎖定在顧嶽身上。
財哥看見顧嶽進來便停下了動作,隻是手還在雯荷衣服裡沒收回來,眉眼裡是明顯的不悅。
雯荷見來的人是顧嶽,挑了挑秀眉,揮手讓一旁的小弟關掉了音樂,包間裡陷入了詭異窒息的安靜中。
“來了啊顧嶽,讓我們等了好久啊。”雯荷語氣似笑非笑,兩句話就將顧嶽架了起來:
“什麼身份讓財哥等了你兩個小時。”
“抱歉,我給財哥提一杯。”
顧嶽先是表達了歉意,說完走上前去倒了一杯酒一飲而儘。
洋酒的辛辣順喉而下,顧嶽難耐的皺了皺眉,常年在這種環境下長大,說不會喝酒那是不可能的。
但她的酒量並不好,也基本不會有人刻意灌她酒。
“一杯就夠了麼?”雯荷卻是挑了挑眉,並不打算就此放過顧嶽。
顧嶽皺起了眉頭,現在她是真的覺得這女人有點煩了,但她抿了抿嘴沒說話,又低頭倒了一杯準備往嘴裡送。
就在這時,雯荷聲音又響了起來,打斷了顧嶽的動作。
隻見少女輕聲笑了笑,用眼神掃了掃桌上的酒,輕飄飄的開口道:
“把這些全部都喝了,就當給財哥賠禮道歉了。”
這話一出,周圍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桌上零零總總還有將近五六瓶洋酒,要一人將這些全部喝完的話,搞不好是會出人命的。
雯荷說完這句話後,又輕啄了一口男人的下巴,語氣撒嬌道:“你覺得好不好呀~財哥。”
男人本就對顧嶽有些不耐,再加上是雯荷的要求,作為男人他當然是要滿足的。不用花一分錢就能哄女人開心,何樂而不為呢。
財哥點了點頭默許了雯荷的無理取鬨。
女人當即像是拿到了聖旨似的,從男人懷裡坐直了身體,看著顧嶽咯咯笑道:“喝吧,喝完了這些就算你賠罪了。”
顧嶽僅是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酒,就挑了挑眉拒絕道:
“抱歉,這些太多了,我喝不了。”
以自己的酒量,這麼多酒她不死也得豁出半條命。
顧嶽此言一出後,包間裡更安靜了,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想不到這個女人可以這麼勇。
當即一個小弟就拍桌站了起來,酒杯往她腳下狠狠一砸:“他娘的,嫂子叫你喝你就喝,再敢拒絕老子讓你腦袋開花!”
說著就抄起一個空酒瓶,直直的指著顧嶽的腦袋。
顧嶽看了男人一眼,依舊拒絕道:
“喝不了。”
她知道,再拒絕就意味著要動手了。
暴露能力後自己處境一定會十分被動,會麵臨著警衛隊和財祿幫的雙重追擊,但她沒的選,這一桌酒實在超出了她的能力。
就在顧嶽眼神閃過藍光,準備硬著頭皮乾一場的時候。
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包廂的寧靜。
手機的主人小聲的捂著嘴通完電話後,麵色凝重的走到財哥身邊道:“財哥,黃毛死了。”
聽到這句話,財哥立馬眼神凶狠了起來,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看向了顧嶽。
黃毛兩個小時前剛和顧嶽起了衝突,兩個小時後就被人殺害了。
而顧嶽剛好在這段時間內,消失了兩個小時。
這一切都太巧合了。
這個少女真的隻是個打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