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立馬起身去拿東西了。
“旺財,你也想要新年禮物?”
“汪!”
那當然!
人人都有禮物,它也得要!
陸晚拿了一副皮革項圈來,是讓村裡人幫忙打的,上麵還掛了個鈴鐺,刻上了旺財的狼名。
“喏,這是你的!”
“瞧,戴上多帥氣!以後你就是個帥氣的大狼崽了,不再是小狼崽了。”
陸晚給它戴上項圈,黑色皮革項圈,戴在它脖子上很有氣勢。
“哇,旺財,你今天好威猛!”
小寶珠拍著手誇讚。
旺財就像是能夠聽懂人話似得,昂首挺胸彰顯著自己的帥氣威猛。
“當然,今天也不能少了你的。”
陸晚直接給了它一隻現殺的新鮮兔子,到底是狼,還是喜歡吃生肉多一些的。
狼崽看見那一整隻兔子,嗷嗚一聲,立馬跑過去大快朵頤了起來。
吃飽喝足後,狼崽一溜煙兒就出了門。
“旺財,彆亂跑,小心有壞人把你給抓走哦!”
小寶珠衝著狼崽大喊,旺財一溜煙兒就沒了影。
瞧那方向,是朝著後山跑去了。
“今年過年,旺財約莫是去山上看它娘了。”
“是啊,旺財是個好狼,還記得它娘呢!”
冬天的山上沒什麼野花,但會有野雞野兔什麼的,狼崽咬了隻野雞,叼到了埋葬母狼的地方,上麵已經長滿了許多不知名的藥草。
還覆蓋了一層積雪,旺財用爪子刨掉上麵的雪,將斷氣的野雞放在上麵,約莫是想著,今天過年,母狼也要過年。
旺財靜靜地蹲坐在那個小土包前看著,最後蜷縮在母狼墳前,仿佛又回到了曾經被母狼叼著脖子在雪地裡打滾的時候。
一直到了天黑,旺財才帶著一身的雪回去。
“瞧你,身上搞這麼臟,那雪都黏在毛上打結了。”
陸晚無奈,開始給它清理毛發,肚子上的毛因為積雪,而黏成一塊兒一塊兒的,火雲狼很耐寒,即便是零下幾十度的天氣,它們也不會覺得冷。
就是那毛發實在是不太好打理,陸晚用鐵梳一點一點給它梳開,再用毛巾給擦乾淨。
旺財就那麼躺在地上,翻開肚皮,任由陸晚給它折騰著。
這要是讓識貨的人看到這副場景,怕是要驚掉下巴的。
凶名在外的火雲狼,居然這麼溫順,隨便折騰都不咬人,實在是稀奇,太稀奇了。
“好了,去把毛烤乾再回窩裡睡覺,不然感冒了我就給你打針!”
一聽打針,狼崽瞪大了眼睛,一溜煙兒就跑去爐子旁烤火去了。
狼崽其實沒生過病,但陸晚給它驅過蟲打過疫苗,天不怕地不怕的狼崽,即便是被人用刀砍用箭射它都不帶怕一下的。
唯獨怕陸晚手裡的針。
陸晚一拿針,它就開始嗷嗷叫。
想逃跑,卻無處可逃,最後被陸晚抓回來,強摁著給打了。
“夫君在做什麼?”
陸晚洗漱完回房間,看見趙元烈在一個櫃子前搗鼓著什麼,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這是給娘子的新年禮物,孩子們有,娘子也有。”
陸晚怔住。
她看今日趙元烈給孩子們都備了禮物,沒想到自己也有,還藏著掖著,到了晚上再偷摸給她。
“夫君怎麼白日裡沒有給我,是臉皮薄不好意思嗎?”
陸晚開始打趣他了。
趙元烈一雙黑沉深邃的眼眸看向她:“娘子操持家事,向來辛苦,又多為孩子們費心。”
“這裡麵是我去城中給娘子打的一副首飾頭麵,還有口脂香粉,我不知娘子喜歡什麼,就挑著些覺得適合娘子的。”
陸晚看著木盒子裡的東西,同樣是螺鈿的妝奩。
她知道螺鈿的東西都貴,想來趙元烈是花了不少錢的。
不過她的妝奩要大些,裡麵的首飾也是適合成年人的,一對雕花的銀簪,哪怕先前已經送過了,趙元烈對此還是樂不疲此。
他知道陸晚很厲害也很能乾,幾乎是什麼都不缺的,不知道送什麼好,隻好挑著這些東西送了。
匣子的最底部,還有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這是……”
“剿匪所得,全都交於娘子。”
陸晚更驚訝了,剿匪的一百兩銀票,大麵額的銀票,陸晚的確沒有。
“我身上不用留錢,一點碎銀子銅板即可。”
“餘下的錢,都給娘子。”
“想來這一百兩銀票,開春給爹娘修房子,約莫是夠的。”
原來這一百兩是用來給爹娘修房子的。
趙元烈老早就打算好了。
“好,那我就收下了!”
陸晚可不會客氣,畢竟誰會嫌錢多呢。
於是便將這些東西全都收進了空間裡,哪怕是到了現在,趙元烈每每看著她手裡的東西憑空消失,也還是覺得驚奇厲害。
“砰——”
外麵忽然一聲炸響。
小寶珠高興地跑進來:“阿爹,阿娘快出來看,村子裡在放煙花了!”
高升於夜空的煙火在刹那間爆炸,迸射出明亮的火花來,絢爛肆意。
光亮照射在孩子們的臉上,洋溢著最本源的純真和幸福。
村中的孩子們都跑出來看煙花了,哪怕這個時代的煙花並沒有她所處的那個年代的煙花絢爛多彩,花樣百出,卻也另有一番味道。
“夫君,我們不也買了煙花炮竹嗎?拿出來讓孩子們高興高興吧。”
陸晚這才想起來,趙元烈去屋子裡拿了。
“哇!我們也能放煙花啦!”
“還有炮竹小鞭炮!”
趙元烈將煙花放在庭院前排放好,夾來了炭點燃引線。
砰——
一聲炸響躥上高空,隨後便是絢爛地在夜空綻放。
引來陣陣歡呼。
“哇!好漂亮!”
“放煙花啦,大家快來看,陸嬸子家也在放煙花啦!”
“哈哈哈哈,新年快樂!”
相比起陸晚家的熱鬨,趙家那邊就冷淡許多了。
李氏呆呆地坐在房中,院子外麵是孩子們嬉鬨玩耍的聲音,今天明明是過年,可除了小孩子,家中沒一個人笑得出來。
時不時傳來劉婆子的一兩聲咒罵,約莫是在罵莊氏今兒的飯菜弄得不太行,吃一口就吐了。
“肉呢,不是讓你去買點兒肉嗎?”
“這一桌子的草你讓我怎麼吃?你是誠心想要折磨我老婆子是不是?”
劉婆子滿臉橫肉,三角眼像毒蛇一樣死死盯著莊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