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中的日子大多清苦艱辛,他們作為戰士,每天都要操練兵演。
偶爾行軍,還要走上百裡的路,一路下來,那雙腿不廢也殘。
男人那雙手格外寬大厚實,掌心裡也有許多的老繭。
而陸晚時常用靈泉水泡澡洗臉,原先枯燥的皮膚也是肉眼可見的水靈細嫩了起來。
陸晚低頭垂眸看著他將自己的腳捧在掌心揉按的模樣,有點怪。
但他的手法的確是沒的說,力道剛剛好。
不知道是被屋子裡的熱氣熏的,還是怎麼了,陸晚那張臉紅撲撲的,連耳根子也紅了。
“我、我洗好了,夫君也早些洗了安歇吧。”
說罷,陸晚忙穿上自製的拖鞋就跑進屋子裡去了。
趙元烈愣了愣,低頭看著已經空蕩蕩的雙手,也把自己給洗乾淨了。
片刻後,趙元烈鑽進了被窩裡,將陸晚撈了過來圈在懷裡。
陸晚其實也不算是矮的,一六五的身高,在村子裡甚至算得上是高挑的。
然在一米九的趙元烈麵前,還是矮了那麼一丟丟。
被他撈進懷裡時,男人的那一雙手臂就跟鐵箍似得將她牢牢環著,任憑陸晚如何用力推搡他都是一動不動的。
“夫君這是要做什麼?”快勒死她了。
男人的手臂青筋畢現,帶著十足的力量感。
胸膛更是跟個火爐子似得,暖和極了。
關鍵是,他有胸肌腹肌大腿肌!
直接讓陸晚想到了一個詞。
男媽媽!
“娘子……”
男人嗓音有些啞,帶著明顯的渴求。
這也不是頭一遭了,陸晚當然知道他在求什麼。
自然是在……求歡了。
“可以嗎?”
當然,他很尊重陸晚,從來都不會來強的,會詢問陸晚的意見,如果陸晚願意他才會做。
不願意也不會強求。
等下一次就好了。
陸晚轉過身來,雙手那是一點兒都沒客氣地放在了他的胸肌上。
好健壯的男人!
身體力行腰也好!
關鍵是脾氣也好,臉長得也不差。
趙元烈低頭看那在自己胸前作亂的兩個爪子,臉色黑了黑:“娘子,抓著好玩兒嗎?”
“手感挺好的。”
放鬆狀態下,胸肌是軟的。
手感自然是好的。
“……”
“娘子喜歡?”
陸晚忙不迭的點頭:“喜歡,當然喜歡!”
男人嘴角輕輕勾起,喜歡就好。
“娘子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陸晚一怔,問:“什麼?”
她剛剛隻顧著欣賞趙元烈的身材了,哪裡注意到他問了什麼問題。
趙元烈湊近她,在她耳畔輕語。
刹那間,陸晚隻覺得自己呼吸都跟著急促緊張了起來。
“那、那你先去滅燈。”
導致陸晚說話都有些磕磕絆絆了起來。
第二天難得雪停了,幾個孩子起了個大早,他們收拾收拾,穿上厚衣服戴上護耳和手套,再將烤紅薯用的爐子全都搬上牛車,就準備前往出發縣城了。
這是陸晚一早就答應他們的,說是雪停了就能去縣城玩玩兒,順便想烤紅薯賣,權當是給幾個小孩子體驗體驗生活了。
當然,四清是想去進城瞧瞧小海棠的,陸晚對此隻當是不知道他那點兒小心思。
一切準備完畢,村裡頭也有人家央求他們幫忙帶點兒東西回來。
比如帶一兩斤肉,一些醬油和鹽什麼的,當然,也是會付給陸晚他們一些跑腿錢的。
這些跑腿錢比起他們自己進城一趟坐牛車,自然是要便宜許多的。
四清拿小本本都記上了。
一到了縣城了,四清就說:“阿娘,我去東市幫嬸子叔伯們打醬油割肉,待會兒過來找你們!”
街上的商販很多,陸晚將自己的棚子撐開,開始了賣烤紅薯。
烤紅薯的香氣很快就散開,甜滋滋的蜜薯香,在爐子裡烤的流油。
沒一會兒的功夫,蜜薯的香氣就在整條街道上回蕩著。
但即便如此,卻並沒有人來上前詢問。
“這位姐姐,要試試我家的烤蜜薯嗎?”
“我家的烤蜜薯是我阿娘的獨門配方,放眼整個雲桑都找不到第二家,可甜可甜了,姐姐可以嘗嘗看,不收錢的,姐姐覺得好吃再買也不遲的!”
小寶珠已經開始主動上前招攬生意了。
金枝手裡捧著烤好的蜜薯,賣力吆喝著。
“大爺,嘗一嘗我家的烤蜜薯吧,不甜不要錢!”
“蜜薯?”
“蜜薯是什麼東西?”
他們隻聽過烤番薯,可沒聽說過蜜薯,更是沒見過。
比起尋常番薯來,蜜薯更為細長,烤出來的肉更是呈現出一種誘人的金黃色。
皺巴巴的表皮裂開,流出了蜜油來。
有人嘗了一口,頓時瞪大了眼睛,他們可從來都沒吃過這麼甜的番薯!
“這蜜薯也是番薯的種類之一,不過比起番薯,它要更為香甜軟糯!”
陸晚耐著性子介紹著。
他們往陸晚烤紅薯的爐子裡一看,全是烤蜜薯,那香氣實在是誘人的緊。
“敢問娘子,你這蜜薯是如何賣的?”
“我這蜜薯個頭不大,但都很勻稱,三文錢一個,五文錢兩個!”
“給我來一個!”
“我要兩個!”
“我也要兩個!”
三文錢一個,五文錢兩個,那當然是五文錢兩個較為劃算的。
自打進城之後,趙元烈便先行離開了。
他還有要事處理。
陸晚原本也沒想過今日能否賣出去,她現在不缺錢,係統商城裡還有好多炭。
之前也想過賣炭,但到了冬日,農戶們大多都會靠著賣炭賺取那點兒微薄的銀錢。
她的炭好用且價低,可如今炭價賤,自己總不至於要和那些賣炭翁們再去爭一爭這條路。
有些時候,做人留一線,也是一種美德。
她也並非是到了揭不開鍋的時候。
“敢問……你們這裡有個叫徐海棠的小姑娘嗎?”
“這麼高,這麼瘦!”
四清一溜煙兒跑到了泰豐酒樓裡,他在路上做了許久的心理建設,想著已經數月未見小海棠了。
再次見到她,自己當說些什麼才好。
酒樓小廝上回見過他,還記得,忙說:“在呢在呢,我這就給你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