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冬瓜南瓜等種子,南瓜從種瓜苗開始,得要四個月才能成熟,我的瓜種從種苗開始,隻需要兩個月就可以完全成熟。”
“冬瓜也是一樣,且不挑土地和氣候,都是經過改良的種子,結出來的瓜又多又大。”
尤其是南瓜,全株皆可入藥,還可在關鍵時候代替糧食,且耐儲存。
“你說的,都是真的?”
裡正聽不懂什麼改良不改良的,他隻聽得懂量大且生長周期短,兩個月就可以收獲果實。
“還有呢還有呢!”
裡正雙眼放光,他算是發現了,陸晚簡直就是個寶啊。
不光能治病救人,就連這種糧食也是一把好手。
那些糧種,他可不管陸晚是怎麼弄出來的,隻曉得可以提高全村產量,讓全村人都過上好日子。
他知道陸晚肯定不會白白給出這些的,她完全可以自己一個人種的。
以後要是發生點兒什麼事兒,他多偏向於陸晚就是了。
隻要她對村子沒壞心,一切好說。
“那可太多了,你要什麼糧種,要多少,裡正大人可以列個清單,我好準備,再將價格一一附上。”
“好好好,我這就回去準備!”
裡正美滋滋地回去了,那小老頭腿腳麻利,跑得比兔子還快,完全沒有了剛剛的氣喘籲籲。
看得陸晚一陣咋舌。
“裡正大人的身子骨,是越發硬朗了。”
一旁的趙元烈冷不丁來了句。
陸晚回頭看向他。
夕陽下,他臉龐線條冷硬,下頜清晰,其實並不算太過於俊美的五官,湊合在他臉上,反而透出一股陽剛之氣來。
很是英武。
五官不屬於俊美型,甚至還有些糙。
卻屬於耐看型,怎麼看都看不膩的那種。
“娘子這般看著我作甚?莫不是我臉上沾了東西?”
趙元烈摸摸自己的臉,想著他剛剛是從地裡回來的,莫不是沾了泥巴啥的。
這才剛下了雨,到處都是水汪汪的一片,尤其是天地,一腳下去,全是稀泥巴。
“沒什麼,隻是瞧著夫君生的好看罷了。”
陸晚笑眯眯地打趣說著。
趙元烈以前隻知道陸晚對他冷淡,而今回來後,她對自己態度大變,一時半會兒還是沒能接受得了陸晚時不時的誇讚。
對於陸晚來說,欣賞一個人,就要時不時地去誇讚他,不要吝嗇對彆人的讚美和誇獎。
偶爾適當的誇獎,能讓眼前這個男人提起百分之二百的乾勁兒。
“娘子也好看。”
趙元烈冷不丁也來了句。
陸晚怔了怔,隨後笑開了來,問他:“那你覺得村子裡,還有誰最好看?”
這應該是每個男人都會經曆的致命問題了。
答錯了,簡直就是送命題。
陸晚也不過是隨口一問罷了,趙元烈回答得快,直接了當地說:“娘子最好看。”
“回答的這麼快,一看你就沒有認真思考過。”
趙元烈:“……”
陸晚看著他那副淩亂到不知所措,甚至還有幾分局促緊張的樣子,就覺得好笑。
打架的時候挺能乾的,也一身蠻勁兒,在對於妻子兒女和自家老娘的事情上他也拎得清,偏生在這種事情上麵,趙元烈就不行了。
“逗你的,我鍋裡還煮了湯,這會兒四清他們也該回來了。”
“對了,小海棠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趙元烈點點頭:“聽說了。”
兩人在金燦燦的夕陽下,一起朝著家裡走去。
陽光似乎格外偏愛陸晚,均勻地灑在她身上,顯得溫柔寧靜。
隻是打起架來的陸晚,那可一點兒都不溫柔。
加上她現在還跟著趙元烈學打拳,為了鍛煉幾個孩子,確保他們以後能有自保的能力。
趙元烈甚至在院落一角做了梅花樁。
每天都會盯著幾個孩子去練。
陸晚光是瞧著就覺得辛苦,暗自慶幸趙元烈得虧沒讓她去練,不然她得死。
想她一個朝九晚五的打工人,每天不是在打工就是在打工的路上。
下班回到家隻想躺屍,除此之外啥都不想乾。
就連小區裡的老太爺都比她身強力壯能抓單杠單手倒立,而她爬兩層樓都得兩眼發昏低血糖。
堪稱當代年輕人脆皮中的脆皮。
而到了這個時代,殘酷的世道和環境,根本就容不得陸晚去當一個脆皮。
要是沒有自保的能力,一旦遇上亂世,她估計連跑的力氣都沒有了。
哪怕是有靈泉水的加持,提高自身力量,也是很要緊的。
趙元烈忽然上手捏了捏陸晚的胳膊和腰。
她一個激靈,連忙躲開了,警惕地看著他。
“夫君這是要做什麼?”
趙元烈眉心緊鎖。
“你手臂和腰腹力量不夠,娘子,你得練!”
陸晚瞪大了眼睛,心中有種不妙的預感。
“我、我覺得我力量挺足的,不需要練了。”
“再說了,你說我弱我就弱?”
陸晚不服。
她現在明明強得可怕好吧。
趙元烈依舊眉心緊鎖,似乎根本沒把陸晚的話給聽進去,反而一本正經地說:“可你那天一會兒就喊累了,手也撐不住。”
“腰也酸痛了好幾天。”
“……”
“你閉嘴!”
陸晚瞪著他。
合著他是拿下雨那晚上的事情說事兒呢,嫌她弱?
分明是他太強悍了好嗎?
再說了,這方麵跟那方麵的事情能一樣?
陸晚轉身進了屋子,把門一關,就把趙元烈關門外了。
他走得急,險些撞上了鼻子。
“娘子,我……”
他說錯了嗎?
“阿爹?”
四清帶著兩個妹妹回來了,他們身上挎著小布包,是陸晚給縫製的,上麵繡了花樣,可好看了。
“爹,你怎麼站在外麵不進去?”
“……”他總不能說,是娘子把他關門外了。
“沒什麼,進去吧,你們阿娘給你們做了好吃的。”
小寶珠一聽有好吃的,立馬歡歡喜喜地進去了。
陸晚沒什麼好臉色給趙元烈。
趙元烈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曉得她大概是臉皮子薄,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讓她覺得有些難為情了。
想來也是,他們都這麼多年沒見了……
趙元烈是個莊稼漢,一身力氣使不完,又在軍營裡待了好些年,這久了之後,控製不住自己也是在所難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