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一族臨時營地內,帳篷的燭光搖曳生輝,映照著帳中二人的麵容。
千手扉間與日向日足彼此寒暄著,氣氛溫和而融洽。
這是一場簡單而又深刻的拉攏,雙方心照不宣。
扉間承諾給予日向一族更多的話語權以及未來木葉權力架構中的穩定地位,而日足也清楚,這不過是眼前這位二代火影對日向家族示好的信號。
雙方的談話極為順利,不久便達成了初步的共識。
等到雙方談話結束,氣氛稍稍緩和下來時,扉間似乎才猛然想起一件事一般。
不經意問到
“日向族長,我之前曾翻閱過村裡的情報檔案,注意到日向家族似乎是第一個收到關於末世滅絕性隕石消息的家族?”
提到這件事情,日向日足的神情頓時變得微妙而複雜。
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坦然地點了點頭:“是的”
實際上,日足內心深處非常清楚,家族能夠第一時間掌握這一消息,全然是因為日向一族與月球上那支特殊親戚的關係。
但這個涉及家族秘密的問題,他實在不方便在此刻直接透露給扉間,尤其是在村子局勢如此敏感的時期。
扉間敏銳地察覺到了日足的猶豫與遲疑,卻隻是微微一笑,十分乾脆地將這個問題略過。
“沒關係,日足族長,這個問題以後再詳談也無妨。”
扉間語氣溫和,迅速將話題引向了他更為關心的另一個焦點:“其實,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們協助是關於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
日足聞言微微一怔:“寫輪眼的問題?具體是哪方麵?”
“我想了解的是,日向一族的白眼能力,是否能夠觀察並分辨出寫輪眼是否遭受了某種特殊的精神汙染或影響?”
聽到這個問題,日足臉色瞬間凝重起來。
寫輪眼的能力詭異莫測,精神層麵的影響與汙染,更是他以往從未深入思考過的情況
“是因為宇智波淵的萬花筒能力嗎?”
扉間點了點頭:“是,情報實在是太少了,關於他的寫輪眼能力”
聯想到最近木葉發生的種種事件,他立刻明白了扉間的用意。
“白眼的確有能力通過觀察對方查克拉流動,判斷其精神狀態。”
“但若要具體判斷寫輪眼的汙染模式,可能必須要對白眼和寫輪眼同時進行直接的觀察和對比,才能得出準確結論。”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眉頭輕蹙,臉色中透著幾分為難:“可是如今村中已經沒有活著的宇智波族人了,恐怕難以直接觀察寫輪眼的變化情況。”
扉間似乎早已預料到這個問題一般:“關於這點,你不必擔心。在木葉檔案室中,目前還秘密保存著十枚來自宇智波族人的寫輪眼。”
日足聽到這裡,臉色瞬間變得極為複雜,眼底更是掠過一抹難以言喻的神情。
他自然明白,所謂的保存意味著什麼
那無疑是以極其殘忍的方式從宇智波族人身上強行獲取的寫輪眼。
雖然上次
團藏已經透露過這件事
可作為瞳術家族的族長,聽聞這件事,他心情還是變得很糟糕。
看著日足此刻臉上的複雜與微妙,扉間歎了口氣,臉上流露出深刻的歉意與遺憾,語氣也變得誠摯而鄭重起來。
“日足族長,這件事的確是根部與團藏所為,我代表木葉高層向你以及所有血繼家族表示誠摯的歉意。”
“不管過去木葉高層與宇智波一族發生過什麼樣的恩怨,這種殘忍的行為都是絕對不應該被容忍的。”
扉間的語氣如此真誠,甚至透著一股發自內心的自責,讓日足一時間有些動容。
他靜靜地望著眼前的二代火影,沉默了片刻:“既然如此,請您帶路吧,二代大人。”
扉間微微頷首,隨即緩緩說道:“不急,我已經派人通知鞍馬一族的族長過來了。等他抵達後,我們再一起前往檔案室。”
“鞍馬家族對於幻術和精神領域研究頗深,如果能得到他們的協助,我們應該能更快地找到問題所在。”
日足點頭表示理解:“這倒是最好。”
在等待鞍馬一族族長抵達的這段時間內,帳篷內再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日足的目光微微垂下,陷入沉思。
寫輪眼究竟發生了怎樣的變化,竟能對人產生如此強烈而隱秘的精神汙染,甚至連團藏都被輕易影響?
想到這裡,日足心中微微泛起了一絲寒意
終於,帳篷外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恭敬地通報道:“鞍馬族長已經抵達。”
“走吧,日足族長,我們一起去檔案室。”
三人走出帳篷,夜色如墨。
鞍馬一族族長與日向日足悄然對視了一眼,目光中透露出相同慎重,隨即默契地跟上了千手扉間的腳步。
扉間隨手展開了一個刻滿符文的卷軸!
刹那間,一道微弱的空間波動驟然擴散開來,仿佛水波般將他們三人一同包裹。
下一瞬間,眼前的場景陡然轉變,三人竟已身處在一處異常隱秘而龐大的地下空間之中。
“這是扉間大人的新術嗎?”
日足與鞍馬族長皆是一驚,相互間目光微微一凝,心中暗自震撼
逆向通靈術與空間結界的組合術式嗎?
沒想到短短的時間裡,二代目大人竟又研發出了如此驚人的術式。
扉間也不隱瞞點了點頭
這種特殊的空間術式,明顯就是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忍界末日而特意創造的。
這處地下空間布局嚴密,四周遍布複雜玄妙的封印陣法,散發出淡淡的查克拉波動,令人有種無形的壓迫感。
他們順著幽暗的甬道緩緩前行,最終停在了一間標有清晰的宇智波團扇圖案的大門前。
扉間凝神,緩緩結印,伴隨一道低沉的聲響,這道密室的大門逐漸打開。
三人一同踏入密室之中,扉間隨手點燃房間中央的燭火,微弱的火光緩緩蔓延開來,將房間逐漸照亮。
而當三人完全看清房間的情景時,即便是平日裡沉穩如日足,也不禁渾身微微一顫,內心湧現出一絲難以抑製的寒意。
房間內的牆壁上,整齊排列著十隻透明的玻璃容器,每個容器內都盛放著一雙猩紅而冰冷的寫輪眼。
這些寫輪眼,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密室中央,猩紅的瞳孔中仿佛流動著幽暗的血光,讓整個空間顯得更加陰森詭異,令人不寒而栗。
更讓人心悸的是,每一雙寫輪眼下方都清晰地標注著它原本主人的名字
那些都是昔日活生生的宇智波族人,此刻卻隻能以這樣殘酷的方式被保存在這裡。
日足強忍著心底的震撼與不安,繼續向著密室的最深處望去,瞳孔猛然一縮,目光盯住最裡麵那隻特彆擺放的寫輪眼下方的名字。
“這是”
“宇智波淵的祖父?”
扉間緩緩點頭:“沒錯,正是宇智波淵祖父的寫輪眼。”
如今忍界麵臨毀滅危機,木葉特意將宇智波淵相關的族係血脈親屬的寫輪眼單獨標注出來,並特彆保存在這裡,就是希望從中尋找出關於寫輪眼汙染的關鍵線索。
日足與鞍馬族長聽到這裡,內心都湧起了更深的憂慮與不安。
宇智波淵的祖父
就是那位族內地位極高長老,也是他安排宇智波淵進入警備擔任文職。
“接下來,就麻煩兩位族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