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宇智波一族的族地異常寂靜。
熱鬨非凡的街道,毫無聲息,壓抑的氣氛彌漫在每一處角落。
一道詭異的黑影,如同幽靈一般迅速掠過街道,轉瞬之間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黑影的主人正是帶著漩渦狀麵具的宇智波帶土。
麵具下,眼神冰冷如霜,毫無憐憫與溫度。
今夜,是他與宇智波鼬策劃的滅族之夜。
按照事先製定好的分工,宇智波鼬負責營地內部的人,自己則負責肅清木葉警備部中所有的宇智波成員。
在此之前,他已迅速且精準地解決了所有名單上的宇智波成員。
血跡未乾的屍體,仍安靜地躺在警備部各處的角落,仿佛在訴說著殘忍殺戮序曲。
“還差最後一人“
帶土心中默念,目光落在名單上那個不起眼的名字上
宇智波淵
根據他所掌握的信息,這位名為宇智波淵的男子,是一個從未開眼的普通宇智波族人。
由於家族中有一位長老的關係,才勉強被安排進警備部做一些毫不起眼的文職工作。
帶土微微皺眉,記憶的閘門逐漸打開,腦海中浮現出一些模糊的影像。
這個人,與自己是同屆生。
但與自己、卡卡西、琳不同,他當時連忍者學校都沒能順利畢業,便直接返回族內,安靜地做起了文職。
“一個毫無能力的家夥罷了”
很快,他的身影悄無聲息地融入了警備部的最後一間辦公室。
神威發動,漩渦狀的空間扭曲過後,帶土處於虛化狀態,並未出現。
辦公室內的擺設異常整潔有序,桌麵上擺滿了精心整理的文件與古籍,全部都是有關宇智波一族曆史、秘聞和家譜之類的東西。
而辦公桌前,一道人影正安靜地端坐在那裡,麵容沉靜如水。
黑色的短發微微垂落額前,那雙眼睛,竟平靜得近乎古井無波。
目光靜靜地望著窗外的月光,似乎並未察覺到自己身後的異動。
就在帶土準備動手的刹那,那個原本靜若磐石的人影,緩緩地開口了
“今夜的氣氛格外奇怪看來,應該已經是滅族之夜了吧?如果沒猜錯,宇智波帶土,你已經在我身後了吧?”
聽到自己的名字,帶土頓時心頭一震。
不過他並未出現
“嗯?帶土還沒出現嗎?”
帶土:“”
淵的聲音,依舊平靜到近乎詭異,沒有絲毫的起伏與波動:
“真是可惜啊我天生缺乏情感波動,無論發生何事,都無法觸發寫輪眼的開啟。”
“這麼多年,我曾多次嘗試去感受恐懼、憤怒、悲傷,可惜,這些情緒對我而言都是奢侈的東西。“
“不過,我倒也不是毫無準備。既然我開不了眼,就隻能選擇另辟蹊徑“
話語間,淵緩緩轉過身來,平靜的視線終於落在了帶土所在區域
這一刻,帶土總感覺他已經察覺到了自己
那雙毫無波動的黑色瞳孔中,竟隱約透著一絲悲憫,仿佛早已洞悉世間一切。
“其實,我本打算趁著今夜,與你好好談一談”
“關於這個忍界的一真相,關於你所不知道的那個男人,宇智波斑的真實意圖”
“我很好奇,這些信息能不能徹底破壞你的信念,讓你從根本上產生動搖。”
這番話,讓帶土乾沉默了。
雖然是胡言亂語,但他掌握的幾個關鍵詞,宇智波斑
還有自己名字,都預示著他知道一些東西。
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文職忍者,究竟是從哪裡得到了這些情報的。
淵仿佛看透了他的內心,繼續淡然地說道:
“可惜啊我的這個計劃,似乎從一開始就有些異想天開。”
“神威可以在瞬息之間將我擊殺,我本以為能借此機會稍稍觀察一下你的反應”
這聲音始終平淡如水,帶土卻感受到了一絲從未有過的詭異壓迫。
同時他察覺到一絲查克拉的不對勁。
寂靜的屋內,宇智波淵緩緩轉回頭,視線掃過空蕩蕩的房間
表情毫無波瀾,淡漠得仿佛置身世外。
“還沒有出現嗎?”
他的聲音清冷平淡,自言自語般輕聲喃喃道
“難不成,帶土還沒有來?果然不太靠譜”
房間內空氣仿佛瞬間凝固,靜謐得令人心悸。
就在這時,淵緩緩抬頭,眼神直直望向帶土所在的方位。
兩人視線雖未實質交錯,但帶土卻清晰地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迫感。
那一瞬間,他看到淵原本漠然平靜的瞳孔之中,竟然陡然浮現出一雙深邃而詭異的萬花筒寫輪眼。
帶土心底頓時升起前所未有驚愕,虛化中的他,戒備著對麵奇怪宇智波族人。
這時候淵微微側頭,語調沒有任何變化。
“其實啊,有一件事,我的確騙了帶土。”
“我雖然無法通過正常的宇智波途徑去覺醒寫輪眼,但卻另辟蹊徑,用一種非常規的方式開啟了屬於我的萬花筒。”
淵語調平緩,緩慢地述說著仿佛與己無關的事情,聲音卻越來越低沉詭譎,讓帶土內心感到一絲莫名的寒意。
他的眼神仿佛滲透了濃稠的黑暗,幽深得像是一口無法見底的深井。
“這雙眼睛的力量,也與眾不同,或許應該說,非常特殊。正如我的名字叫淵。”
話語間,他的瞳孔再次泛起波動,萬花筒寫輪眼內的圖案猶如緩緩旋轉的漩渦,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一股無法抗拒的詭異力量。
淵緩緩起身,周圍的空氣驟然變得冰冷徹骨,陰影如潮水般湧動,黑暗與寒冷交織在一起,迅速吞沒了整座房間。
一步步走到虛化帶土的區域,淵難得笑了起來。
隻不過笑的很滲人
他的語調逐漸變得低沉幽遠:“當你凝視著深淵時,深淵,也同樣在凝視著你”
淵望著帶土所在的方向,視線之中仿佛藏著無窮無儘的黑暗,那黑暗似乎能夠將人的靈魂拖入深不見底的無儘深淵。
淵的萬花筒寫輪眼散發著幽冷的光芒,詭譎的氣息籠罩著房間內每一寸角落。
邪惡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