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潮汐所言,少女失蹤一案的幕後凶手是白袍女人,並且不知道她在利用那些少女屍體密謀什麼。
事發突然,必須要讓丞相知道雲州城所發生的事情。
還有崇武營。
江渺眉頭緊鎖,那個木泰顯然也不是崇武營的人,不然不會連賀遠道都一起攻擊。
賀遠道也很奇怪,為什麼一定要跟過去?
韓風得到救治,毒一解開就開始到處亂跑。
韓風拉著江渺就開始哭唧唧:“嗚嗚嗚,大人你是不知道,那毒可凶得很!”
“那黑色的霧氣像是要把我吃了一樣,我怎麼跑都離不開那個地方!”
“不過還好有孟老板幫我。”說著,韓風又嘿嘿笑了起來,“孟老板果然是看重我的!”
江渺默默把自己的手抽出來,略微嫌棄的看著韓風:“這和孟老板有什麼關係?”
就他知道的,孟扶兮隻提供了一個藥引,並沒有接觸過韓風啊。
“是孟老板幫我走出幻境的!”韓風大喊:“孟老板果然厲害,連妖毒都能對付!”
江渺隻覺得是妖毒把韓風的腦子毒壞了,看了一眼一旁滿臉好奇的方源,道:“你給他檢查檢查腦子。”
方源拉著韓風,朝著江渺笑道:“大人你忙去吧,我一定看好韓風!”
見江渺離開後,方源才好奇的問道:“哎,你說的那個孟老板是誰啊?”
她怎麼從來沒聽說過這號人,是從外地新進城的嗎?
韓風清了清嗓子,將方源推到一邊,“小孩子好奇那麼多做什麼?趕緊去乾活!”
方源氣急:“你才是小孩子!我都及笄了!”
韓風充耳不聞,朝著書房搖頭晃腦的走去。
方源氣的直跺腳,憤憤離開。
江渺到往生堂時,孟扶兮還在做紙人。
上了二樓,看見了那個藍綠色眼睛的紙人,江渺一時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但是上次的顛倒感並沒有襲來,讓江渺有些奇怪。
如果是防禦類的靈器,怎麼這次沒有效果了?
難道是這紙人有記憶功能,記得自己了,所以這次就沒有發揮效果?
江渺覺得稀奇,這類的靈器稀少,孟扶兮就這樣擺在這裡?
孟扶兮抬頭看了一眼江渺,挑眉:“江大人倒是閒,竟有興致往我這邊跑。”
江渺在椅子上坐下,“我來是想問你一些事。”
孟扶兮:“一個問題十兩。”
江渺扯了扯嘴角,將腰側的錢袋子放在孟扶兮麵前。
孟扶兮毫不客氣的將錢袋子收了起來,“說吧。”
江渺問:“那夜來的白袍女人,你還記得她的臉嗎?”
孟扶兮回憶了一下,那個白泡女人她有點印象,但是她的帽子將整張臉都遮住了,她沒見過那個女人長什麼樣。
孟扶兮搖搖頭:“她沒露過臉。怎麼,是問出什麼來了嗎?”
江渺點點頭,將潮汐所說的告訴了孟扶兮。
孟扶兮挑眉,倒是沒想到江渺這麼信任她。
“既然木泰是個擋箭牌,那想找到那個女人可就難了。”
擋箭牌有擋箭牌的用處,說不定人家發現東窗事發,已經跑到其他地方去了呢。
江渺還是覺得那個壁畫有問題。
木泰選擇那座寺廟藏身真的是巧合嗎?他又是怎麼知道那座寺廟有暗道的呢?
江渺看向孟扶兮,覺得還是有必要問一下:“那個壁畫,你覺得那個被朝拜的是什麼東西?”
孟扶兮想也沒想:“我哪知道,又不是我在朝拜。”
江渺盯著孟扶兮看了兩秒,隨後又歎了口氣:“我付過錢的,孟老板,誠信經營呀。”
孟扶兮將手中的筆一丟,學著江渺的樣子歎了口氣:“江大人,與其好奇被朝拜的是什麼東西,不如好奇那些朝拜的人真的是人嗎?”
江渺一驚,從未思考過的角度從腦海中展開。
“什麼意思?”
難道那些朝拜的人不是人?那是什麼?妖?妖也會朝拜彆的東西嗎?
“意思很明顯了。聰明如你,倒也不必我把話說的太明白吧?”
江渺覺得有必要再去看看那副壁畫了。
見江渺要走,孟扶兮補充道:“木泰逃了,那勢必還會有其他被控製的妖。江大人,你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有些事情不必太好奇。”
潮汐能被控製到現在,就說明他們還需要潮汐繼續去抓少女,隻是半路殺出了個緝妖司,他們不得不棄車保帥。
失去了一個傀儡,他們可以再煉製一個,妖那麼多,傀儡並不愁。
江渺點頭應下。
江渺走後,紙人飄到孟扶兮麵前,問道:“他剛剛說的壁畫是什麼?”
遲熙可沒把這事彙報上來。
孟扶兮朝紙人伸手:“給錢。”
紙人撇撇嘴,“還沒發俸祿呢。再說了,我的俸祿不都給你了嗎?我哪有什麼錢。”
孟扶兮蹙眉:“你就沒藏點私房錢?”
孟扶兮才不相信紙人的鬼話,堂堂鬼官,一個月就那麼點俸祿?
紙人見孟扶兮一臉的不相信,隻覺得自己的鬼生遭到了重創。
“我是那種鬼嗎!”氣急了的紙人想哭哭不出來:“孟扶兮,我們鬼也是有尊嚴的!”
孟扶兮撇嘴:“切!”
被質疑了的紙人飄到角落裡思考鬼生去了,孟扶兮撐了個懶腰就往外走。
遲熙見孟扶兮要走,連忙跟上:“老板要去哪裡玩?”
孟扶兮哼哼兩聲:“今日的棺材都給人送去了嗎?”
遲熙點頭如搗蒜:“送去了送去了,今日的都送完了。”
“那我們便去緝妖司玩。”
聽見“緝妖司”三個字,遲熙有點邁不動腳。
遲熙猶猶豫豫:“老板,我們去那乾啥?要不我們去茶樓聽曲吧?”
雖然他不樂意讓孟扶兮去茶樓聽曲,但是他更不樂意去緝妖司。
妖族對緝妖司有一種天生的抗拒。
看出來遲熙的掙紮,孟扶兮也不強迫:“不是說了讓你去河裡抓魚?”
遲熙扭捏著應了下來。
比起緝妖司,他更討厭魚。
孟扶兮熟門熟路的來到地牢,潮汐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發呆,察覺到有人來了才坐起身來。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