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大廳裡,海爾空調呼呼吹著冷氣,室內的溫度正好25度,可是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股火藥味。
“100多分!我的臉都被丟光了,你看看隔壁王家的女兒,人家考了700分”
“交了錢給你去補習班,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你現在不讀書,你能乾什麼,每天跟著你那幫不三不四的朋友鬼混?”
“家裡從不缺你吃的,穿的,想要什麼都是滿足你。”
“這輩子,你是專門來氣我的,我早晚得被你氣死!”
劉瑞萍身材高挑,有著高挑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眸,皮膚白皙,唇紅齒白,一頭短發利落有型,身穿白襯衫,深色裙子,搭配著簡約而精致的配飾。
雖然年過40歲,但是保養得很好,看過去也就是35左右。
“薇薇,中考成績出來了,你的語文得40分,數學53、英語35、化學35、曆史25分、地理45,總共才得233分,中專你上不了,連上最普通的高中300分都達不到,看看以後你能做什麼?”
劉瑞萍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女兒越看越惱火。
女孩身穿一件寬鬆的牛仔褲,褲腿磨得有些破舊,褲帶上鑲嵌著幾顆閃亮的銅釘,褲腳卷起,露出一條條磨得發亮的線頭。上身穿著一件紅色的印花t恤,衣領微微卷起,露出她那精致的鎖骨。
白淨鵝蛋臉,黑莓子似的眼睛裡蕩漾出來的叛逆色彩,兩邊耳朵打著成排的耳洞,左耳戴著三個黑色耳釘,手臂貼黑色的紋身,一頭大波浪長卷發染得紅一片,黃一片。
脖子上掛著一條銀色的金屬項鏈,上麵掛著一個小小的十字架,彰顯出她內心的虔誠,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混合著煙草氣息。
筱薇薇撇撇嘴,用無所謂的眼神看到要氣炸的老母,“讀書來乾什麼,反正家裡又不缺錢”
筱父筱楚河最早是在焦化廠上班,後來發現了生財之道,於是就建立煉焦廠,進行煤炭的轉化和冶煉。此後不斷地擴大自己的規模,不斷地增加自己的工廠數量,規模越來越大,不僅有傳統的焦化廠,還有當時的房地產行業,以及建立縣城最大的鋼鐵集團,是縣裡的財稅貢獻大戶”、“納稅大戶”。
筱父社交圈非常廣泛,社會地位很高,擔任著重要的社會職務。
因此,作為獨女的筱薇薇是含著金鑰匙長大,這輩子根本不用為錢擔憂。
劉瑞萍聽到這話立刻炸了,“家裡有錢,那是我和你爸的,不是你的!”
“你想我們養你一輩子,做夢,告訴你筱薇薇,等你18歲了,彆想從我這裡拿一分錢!”
“彆拿就彆拿,我這麼多朋友還會餓死我不成,就算朋友們不理我了,爸爸也不會看著我受苦吧,對嗎?爸爸。”筱薇薇撒嬌看向父親。
筱楚河就這麼一個女兒,自然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寵愛無比,從小就被嗬護,視為掌上明珠。
劉瑞萍火了轉頭看向筱楚河,“你看看,這就是寵出來的女兒”
筱楚河高大而慈祥,麵容溫和而親切,永遠帶著微笑,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人,身影挺拔,他身上的衣服雖然簡單,但乾淨整潔。
“薇薇現在還小,等她長大了,一定會明白了,中考得不好也沒什麼關係,我疏通一下關係,上高中還是沒問題的。”
“你閉嘴!”劉瑞萍火冒三丈,“女兒就是有你這樣爹,才這副樣子”
“筱薇薇,還有明天你去把你那頭發給我染回黑色來,才10幾歲,搞得像社會的小太妹一樣。”
“薇薇,聽媽媽的話,明天去把頭發染回來,這頭發確實是不好看,爸爸幫你約發型師好不好。”
“不好,我就是喜歡這樣,我的朋友都是染頭發的。”
“你的朋友,你那些是什麼朋友,要是你現在沒有兩分錢,你所謂的那些的朋友會幫助你?幼稚!”
“你憑什麼這麼說的我朋友,你有什麼資格?”筱薇薇跳起來瞪著劉瑞萍。
“薇薇,有話好好說,你媽也是為了你好。”筱楚河見縫插針的說了一句。
“筱薇薇,我看你也沒什麼心思讀書了,這樣吧,現在給你兩條路選擇, 第一,去當兵,當三年兵回來後,你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我不會再管你,家裡的產業,還是你來繼承。”
“第二,你可以不去,不過,我和你爸會把家產捐給國家,一分錢都不留給你,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不去,我才不要當兵,不好玩打死都不去。”
筱薇薇是油鹽不進,說著起身,向外走。
“站住,你乾什麼去?”
“去玩啊,還能乾什麼”
啪!
惱火的劉瑞萍一巴掌抽在筱薇薇的臉上,猝不及防的筱薇薇一頭撞到桌子上,啪一下暈過去。
“薇薇”
劉瑞萍和筱楚河臉色大變,趕忙叫附近一這個診所的老大夫過來看看,經過紮針治療。
十多分鐘後,筱薇薇有點迷惘的看著四周,大廳中央,一尊高大的金色雕塑傲然矗立,雕像的表麵鑲嵌著璀璨的鑽石,當燈光照在上麵,仿佛流動的星星,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雕像下,一對厚重的實木落地燈靜靜佇立,柔和的燈光從燈罩中灑落。
牆壁上,一幅幅精美的油畫裝飾著。畫中的風景和人物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從畫中走出來。
一張巨大的紅木餐桌占據了顯眼的位置。桌麵打磨得光滑如鏡,上麵擺放著各種精致的餐具和一瓶未開封的紅酒。
在紅木餐桌的一側,一組高級的皮質沙發圍繞著一個小型的茶幾。
沙發上鋪著柔軟的毛毯,旁邊則擺放著一些精美的雜誌和書籍。
在大廳的另一側,一組玻璃展示櫃整齊地排列著。裡麵擺放著各種珍貴的藝術品、古董和珠寶。
這令筱薇薇的眼神裡充滿了迷茫。
一個落地的大鐘指針在滴答的轉動,平人高的冰箱上麵蓋著一張白色的蕾絲布,棕色的櫃子上放長虹25寸的老式電視機,牆麵掛著一幅大大的掛曆,當她的目光落在日曆上。
“我穿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