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顏色嗎?
是同心玉體現愛意,有愛就會有顏色,有顏色就說明有愛意啊!
管他多少,有才是關鍵啊!
不妄這一聲實在是太小,在場隻有火焰人聽到,其他人都沒聽清楚。
火焰人:“??”
一時之間,不知道說點什麼。
半晌,火焰人聲音複雜:“你要是這麼安慰自己,那我隻能祝福你。”
說完,火焰人還是沒忍住,又提醒:“這麼一點顏色,完全可能是任何情誼,親情、友情,不一定是愛情喲。”
不妄麵無表情看向火焰人:
“你可以閉嘴。”
火焰人:“……”
嘖嘖。
這年頭,就是流行戀愛腦。
不妄無視自己手上燙人的紅玉,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黎扶掌心那抹粉紅色,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視線。
不行。
根本忍不住,再看一眼!
黎扶乾脆將同心玉給他,不妄自然而然揣進懷裡,昧下了,不準備還給陸遙。
兩塊鮮紅打平,黎扶這點淺粉色,勝率不大。
火焰人好奇地轉過身,看向最後一個人,火焰飄蕩,“還剩下你一個,玉玦呢?隻要顏色比她那塊紅,你們就贏了喲。”
哪怕是後來居上,他們愛意濃,他們就贏了。
——這回是真穩操勝券!
花月眉梢揚起,難掩笑意,視線看向沉蕭,示意他立刻拿出來。
昆山鏡外
“天命之人終於要贏鬼煞主一次了。”
“這一局確實有利於天命之人,雖然那怨鬼的同心玉有些意外,但好在鬼煞主沒多少情誼。”
“嗬,她一個滅世主,能有什麼感情?一點粉色,已經很讓人意外。”
……
他們討論熱烈,仿佛已經贏了。
無極總覺得哪裡不對,突然驚訝出聲:“沉蕭的表情有點奇怪哎,他怎麼還不拿出來?!”
眾人一怔。
昆山鏡中,依舊是一片寂靜。
沉蕭沒動。
玉玦還在他的心口,沒有拿出來的意思。
沉默片刻,他聲音平靜:
“我也認為這個考驗很草率,前輩,你可以換一個要求,任何考驗都可以。”
花月有些疑惑:“蕭郎?”
這個考驗對他們很有利,為什麼沉蕭要讓換一個?他們明明就要贏了呀!
“我不明白你設置這個考驗的意義是什麼,又要達成什麼目的,但如此戲弄我們,我認為前輩並沒有與我們交易的誠意。”沉蕭的聲音很冷,脊背挺直,眼神毫無情緒。
他鮮少如此失禮。
火焰人同樣奇怪,身體晃了晃,理直氣壯:“我覺得好玩,不行嗎?來了我的地盤,就必須聽我的規則,快把我的同心玉拿出來。”
沉蕭抿唇:“前輩的東西確實應該還給前輩,可是,愛是很隱秘的東西,我不想現於人前。”
頓了頓,他再次開口:
“這一局,我們認輸。”
眾人徹底愣住,疑惑地看向沉蕭。
就連偷偷摸粉色玉玦的不妄也被吸引全部注意力,瞪著眼睛看向他,滿臉驚訝。
寧願認輸……
也不要拿出來?
沉蕭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花月同樣疑惑,她推了推沉蕭,皺緊眉頭:“我們眼看就要勝利,怎麼可以認輸?沒關係的,拿出來吧。”
她想到剛剛不妄的反應,難道是沉蕭比較內斂,不願意讓彆人知道他有多愛?
花月臉微紅,聲音輕輕:
“真的沒關係,我喜歡你的愛意大白天下。”
——最好是向三千世界宣告他們的愛。
然而,沉蕭還是沒動,垂下眼眸。
火焰人這就更好奇,火焰晃動,盯緊沉蕭:“你越是死守著,我就越是好奇,而且,我在你身上聞到一點熟悉的味道……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想不起來。”
火焰飄忽,上躥下跳,圍著沉蕭他們。
花月心口一緊,不過,還是又道:“蕭郎,你拿出來吧。”
她想……
難道是沉蕭的愛沒有她重,他怕自己不開心?
花月輕聲安撫:“我們之間,不必分的那麼清楚,我不介意。”
即便沒有她愛得深,他們來日方長。
她與沉蕭是天生一對,花月相信他對自己,會如同自己對他一樣——愛意,與日俱增。
“你要是不拿出來,我自己取了。”火焰人朝著他伸出手。
聞言,沉蕭深吸一口氣。
他緩緩抬手,在幾人的矚目當中,從胸口處取出同心玉,表情無奈,但眼底深處一片冰冷,無波無瀾。
再看他的手上。
原本溫潤的白色同心玉……此刻竟然暗淡下來,且上麵有了裂紋!
一點其他顏色都沒有!
這才真是完全異於其他幾塊同心玉的顏色,前所未見。
“嗯?”不妄好奇,“這什麼東西?”
這還是同心玉嗎?
怎麼這麼醜?而且,竟然還開裂了。
花月不可置信,聲音輕顫:“這、這是……這是怎麼回事?同心玉壞了嗎?陸遙,你這同心玉怎麼回事?!”
——這同心玉竟然壞了!
花月當即便道:“同心玉壞了,不能算他們贏,是你提供的東西有問題。”
火焰人怔了怔,沒理她。
火焰飄到沉蕭麵前,看了看同心玉,又立在他麵前,緊緊盯著他的眼睛。
最後身影一閃,出現在沉蕭身後,鼻子動了動,連火焰都閃現著一股“恍然大悟”的氣息。
“我說呢,怪不得有幾分熟悉……”
火焰人驚詫出聲:
“你修的竟然是絕情道?!”
無情道之上,還有早已失傳萬年的絕情道,此道妖邪,幾乎無人敢修。
隻因入絕情道者,心有幾情,便絕幾道。
有子,殺子。
有親,殺親。
有妻……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