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腦袋多,記憶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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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離開混沌城的時候,就不能離開,這就是命數。”度華緩緩開口,“天命之人才能擊殺鬼煞主,這也是命數。”

萬象在混沌城一萬年了,雖然還是大乘初期,卻也知道,修為到了大乘巔峰,就能勘破一些天道真相……

萬象沉默許久。

隨後,他有了決斷,眼神沉靜下來:

“我不知道諸位前輩看到了什麼命數,我隻知道,我親眼見到鬼煞主的強大,絕對不能放任,依靠天命之人擊殺鬼煞主……無稽之談。

“那一線生機,未必就是讓他們對戰鬼煞主,之前已經走了錯路,若是現在還不出手,以後,就真的隻能眼睜睜看著滅世劫難到來!”

箴言說,“天命之人,一線生機”,這個生機未必是擊殺鬼煞主,他們也做不到。

如今,還能與黎扶一戰之人,隻有大乘修士。

萬象抬頭看向虛影,將視線定格在坤越身上,眼神認真,勸道——

“坤越前輩,現在我們一起出手,一定能殺鬼煞主。”

即便是他,都要叫坤越一聲前輩。

混沌城現在主事的,正是坤越。

然而,坤越眼神平靜,亙古的聲音冰冷:“你若是想留在外麵,那便隨你,我們還不能出混沌城。”

說完,他的聲音淡去,消失不見。

度華等人跟上,一道道影子從三清鼎消失,顯然,混沌城不肯出手。

萬象實在是想不明白,麵色有些難看。

含徽從外麵進來,聲音輕輕:

“尊人,現在我們應該做什麼?”

萬象許久沒有說話,陷入沉思當中。

混沌城不肯出手,風元又死在了黎扶手上,若混沌城前輩所言為真,那他的命數……在離開混沌城那一刻,就已經不好了。

大殿安靜,風帶著靈氣緩緩飄過。

曾經的九霄熱鬨繁華,但死太多修士之後,九霄變得安靜,甚至安靜到詭異。

明明還是那樣漂亮、靈氣濃鬱的地方。

卻帶著不祥的氣息……

萬象拿起琉璃玉水,緩緩開口:

“先把天命之人帶來,鬼煞主已經夠強,接下來不能再輕舉妄動,既然箴言有他們,還是要用好。”

——命數便命數吧。

——他總不能看著天下覆滅,看著鬼煞主變強,等待滅世之劫到來?

“是。”含徽點點頭,消失在原地。

天命之人還在隔壁大殿療傷,含徽到時,無極正圍著兩人團團轉。

含徽眉頭一皺。

無極何時這麼在意天命之人?

走近了,卻聽無極念叨:

“這符到底怎麼解?要不把他們身體剖開,看能不能取出替死符?”

無極手上拿著刀,顯然蠢蠢欲動。

含徽:“……”

她沉著一張臉,冷道:

“無極,你在找死。”

無極聞言,回過頭,想哭,“二長老,我就算不找也得死啊,他們體內的替死符,就是我們的命!九霄長老因為他們死掉的,已經夠多了。”

含徽沒有回答,隻說了一句——

“無極,剛剛我聽到尊人們說,隻有天命之人能殺鬼煞主,這是命數。”

說完,她手一揮,帶著重傷的兩人消失不見。

無極一屁股坐在地上,長籲短歎:“命數?花月沉蕭啊,遇上你們,才真是我的命數!”

死亡的命數!

真是倒黴。

九霄大殿,三清鼎之上。

含徽與萬象施法,花月與沉蕭坐在兩人中間,琉璃玉水倒懸於他們頭頂,一滴滴落入他們腳下青蓮……

黎扶在羽國留了十年。

風元被殺之後,混沌城依舊沒有反應,而九霄不知道為什麼,同樣沉寂下來,沒有一點動靜,怨鬼殿更是不知道在哪裡藏著,悄無聲息。

三千世界、各大宗門,陷入詭異的安穩當中。

羽國一切順利,十年時間,足夠他們把這個地方變成一個安穩繁榮的國度。

綿延的十萬裡桃花裡少了一半,開墾出農田和村落。

他們依舊釀酒,卻不再是為“仙人”釀酒,而是為自己釀酒,釀造出來的桃花醉臥酒,會有商隊帶出去,在其他國家售賣高價。

也有商隊進來大量采買。

大街小巷,一家家屬於自己的店鋪開起來,人們不再圍著釀酒坊居住,而是圍著一個個繁榮城池、一座座村莊。

天幕已消失不見。

曲山抓著腦袋,相當頭疼:“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朱財神重複:“安排能管理羽國的人;讓羽國官府維持現狀,好好經營,不能恢複原樣;還要建造一個結界,這畢竟是我們鬼煞殿要過來的地盤,不再屬於九霄,另外……”

朱財神嘴一張,說出來就是一大串。

曲山抓耳撓腮:“等等,等等,你剛剛說什麼來著?我前麵沒記住。”

酒源從旁邊路過,插了句:

“沒關係,我記住了,會安排的。”

曲山:“……”

沉默片刻,他又問:

“那我做什麼?”

朱財神眼神嫌棄,想了想,怕他沒事乾找麻煩,還是安排:“收拾東西吧,明天黎主準備帶我們回忘川。”

曲山點點頭,走了兩步,又突然沒了方向,不知道做什麼。

他回過頭,疑惑:

“哎!剛剛讓我做什麼來著?”

這一轉身就給忘了!

朱財神氣得深吸一口氣。

這小子記性不好,存在感還高,實在是讓人頭疼。

酒源再次插了句:“收拾東西,明天回忘川。”

曲山:“……”

他看向酒源,表情一言難儘:“你記憶這麼好?”

酒源憨厚一笑,老實回答:“腦袋比較多,幾乎是過目不忘。”

曲山更酸了。

作為轉身就能忘事的“記憶差”,相當羨慕所謂過目不忘的存在,酒源怎麼就這麼好運?

但曲山這個人嘴硬,忍不住叨叨:

“過目不忘又有什麼用?而且,誰知道你是不是說謊,誰能把這麼多年、每天發生了什麼,記得清清楚楚?”

酒源沉默片刻,選擇了證明自己——

“昨天辰時三刻,你說銀魚就是腦子有病。”

“前天申時過半,你說屠仙是賣身葬父扮相,裝小可憐,實際是母老虎。”

“大前天未時一刻,你說財神這人有問題,無奸不商。”

“三天前,你說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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