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喬這邊和梁老板談話,而陸禦風在林助理這裡,得到了她所有消息。
“你說什麼?”
陸禦風有些震驚,輪椅上的按鈕被他無意間按了幾下,輪椅朝著前麵移動。
不過很快,他就壓下內心的慌亂,抬頭盯著林助理,“陸沉舟呢?”
林助理暗暗咂舌,他自然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是個沒有情緒的冷血機器人。
但沒想到,他聽到宋南喬受傷,還被人打的進了醫院,居然會失控。
“陸總經理原本是在回b市的路上,可是走到半道,他的車就掉頭了。”
林助理翻看自己查到的消息,“我看警局那邊的記錄,是陸總經理比梁老板還要快速到工廠,也是陸總送宋小姐去的醫院。”
當然了,在工廠內部的所有監控裡,陸沉舟壓著宋南喬在牆壁上的舉動,也被監控的警察看的清清楚楚。
不過,這種事情自然沒有必要說出來。
林助理繼續道:“陸總把宋小姐送到醫院後,找了一個高乾套房,大概一個多小時後,陸總就離開醫院,去了會所。”
“陸總把那個王瑞林給打了。”
啪嗒一聲,陸禦風眸光暗沉,而不等他開口說什麼,薑如雪麵色蒼白的站在樓梯處。
她這幾天因為陸沉舟的事情,怎麼都睡不著。
所以今天天不亮,就來找陸禦風,想要和陸禦風一起去找陸沉舟和宋南喬。
按照薑如雪的想法,宋南喬和陸禦風是夫妻,難道自己的老婆和彆的男人在外麵,他能放心?
薑如雪說出來的話,自然讓陸禦風有些不想聽。
可是對於薑如雪來說,她隻是把陸禦風當成一個舔狗,按照舔狗的方式,薑如雪提出的任何條件,他都應該答應。
所以,薑如雪自然而然的希望,陸禦風和她一起去找他們兩個,然後陸禦風最好把宋南喬狠狠的教訓一番,不讓她有不該有的心思。
繼而陸禦風繼續當她的舔狗。
隻要是她有需要的時候,陸禦風都要無條件滿足她。
可是她沒有想到,自己說的口乾舌燥,陸禦風都沒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去找宋南喬。
陸禦風給出的理由,自然是薑如雪想要做什麼,他都同意。
可是現在,陸禦風還不想走。
他自然是想去找宋南喬的。
無關彆的,就是宋南喬還是他的妻子,他不能讓宋南喬真的無所畏懼,和陸沉舟走的太近。
另一方麵,陸沉舟的離開,也讓陸氏集團很多項目都停滯了。
而陸禦風趁機做了一些手腳,他需要時間,把這些手腳做的更好更穩。
但是現在,林助理的彙報,讓他不得不立刻下命令,讓林助理開車,他要去找宋南喬。
薑如雪跟著陸禦風一起上車。
車上,薑如雪雙手互相攪著,她憤怒中帶著不爽。
“禦風,學姐還真是有手段,不過是幾天,就讓阿舟對她有了彆樣的心思。”
“你可不能輸給阿舟。”
薑如雪不敢把話說的太明顯。
“不過我相信,禦風你性格溫和,學姐一定不會放棄你的。”
林助理開車,趁著薑如雪說完的空擋,他道:“工作上的事情,陸總是有分寸的,經理您不要太過擔憂。”
林助理不喜歡薑如雪,但是他又不能怎麼辦,隻好委婉道:“宋小姐和陸總是偶然碰到,兩個人又認識,互相幫助也是應該的。”
薑如雪麵色不善,哪怕林助理是陸禦風的人,她也毫不客氣,“開你的車,一個助理,有你說話的資格嗎?”
林助理瞬間禁聲。
陸禦風把手裡的拐杖摸了摸,這是他不高興的時候,經常做的舉動。
不過,薑如雪不知道。
“梁老板,既然王瑞林住院,那這件事就沒完沒了了。”
宋南喬舔了舔下唇,拿起旁邊的水杯,喝了一口,“工廠的生產線,怎麼昨晚忽然停了?”
“是我早就做好的準備。”
梁老板笑了笑,“員工不知道。”
用這種方式,造成恐慌,隻要警察定了興致,對於工廠來說,賠償也越多。
而且最重要的是,生產線出了問題,還能報修。
這種修,自然有很多門道在裡麵。
宋南喬不用想都知道,梁老板恐怕還有後手。
“我這邊的成品就要出來了,我想儘快離開。”
宋南喬不想蹚渾水,“梁老板到時候,快要按照合同價,不能亂開口呀。”
梁老板哈哈大笑幾聲,“宋總說笑了,這生意上的事情,我梁某人最講信譽。”
和梁老板又說了幾句,他開門離開。
宋南喬聽到門關閉的聲音,迅速撥通馮思域電話,“加快速度,我們儘可能明天就走。”
她不知道梁老板背後有什麼招數,但是當地的商人競爭,那不是她這個外人可以插手的。
她昨晚差點把命交代到這裡,現在隻想快點離開。
今天一天,陸沉舟除了在微信上問了她幾句後,就沒有說話。
而宋南喬也是禮貌的回複幾句,兩人停止交談。
不過到了後半夜,宋南喬原本熟睡,卻猛然睜開眼。
黑漆漆的房內,沒有半點光線。
馮思域的呼吸聲勻長又低沉,今天累壞她了。
宋南喬怎麼都睡不著。
她的心快速跳動著,好像有什麼事情,馬上就要發生,她卻無能為力。
就在她輾轉反側的時候,手機屏幕亮了幾下,梁老板發來消息,“陸總受傷,在醫院。”
嗡的一下,宋南喬隻覺得自己的頭皮好像炸裂,無數的血液從腳底倒流,讓她的頭發悶發木。
她緩了好一會,才恢複平靜,把馮思域叫醒,一起去醫院。
到了醫院,陸沉舟在手術室裡。
梁老板不住歎氣,“沒想到,姓王的這麼狠,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打陸總埋伏。”
“真是反了天了,警察已經調查過了,這次王瑞林跑不掉。”
宋南喬的身體晃了晃,馮思域趕忙把她扶著,“喬喬,你還好嗎?”
宋南喬口乾舌燥,腿部發軟。
她勉強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卻半天都緩不過來。
就在她焦灼的等待時,樓梯處,忽然傳來匆忙的腳步聲。
“阿舟,怎麼了?”
“學姐,這是你對我的報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