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人心中驚愕,尤其是秦雍華。
他以後會富可敵國?
本想著在商界做出點事業來,沒想到,一不小心,富可敵國了?
秦雍華知道小妹的預言是很準確的,心中有些激動。
忠安侯夫婦聽了這話,倒也不生氣。
自己故意把話說的難聽,就是讓秦業中同意退婚。
如今,目的也達到了。
兩家撕了婚書,忠安侯起身要走,忽然,小廝進來稟報:“侯爺,夫人,衛國公過來了!”
秦業中心中驚訝。
他和衛國公沒有過多交集,衛國公怎麼會上門找他?
忠安侯也很驚訝。
衛國公是何許人也?兩朝元老,正一品太師,連陛下都要敬他三分,戰王跟他說話也是畢恭畢敬的。
忠安侯早就想結識一二,一直苦於沒有門路,結果,這衛國公竟然親自來定北侯府上拜訪了。
忠安侯心中嫉妒,憑什麼!憑什麼衛國公可以親自上秦業中府上拜訪?
“快快讓衛國公進來!”秦業中吩咐小廝道。
忠安侯覺得,自己雖然來定北侯府的目的有些尷尬,可是人家衛國公都過來了,自己作為下官,不打招呼於理不合,就沒著急出去,想等衛國公進來之後,打完招呼再走。
秦晚瓔也覺得衛國公來的蹊蹺。
她又看了一眼三哥的命運,發現已經改變了。
【我去,三哥,恭喜了!】
全家人一愣。恭喜什麼?
想要仔細聽聽,卻沒了動靜,心裡乾著急。
衛國公此時從府門口往裡走,心中忐忑。
衛國公如今已經六十歲了,一直無子,隻在四十多歲的時候得了個女兒,也是他唯一的女兒,武寒香。
這女兒之前認識了秦雍華,見其形貌偉岸英俊,為人聰明冷靜,情緒穩定,便對秦雍華一見傾心。
從此之後,茶不思飯不想。
幾次有意和秦雍華搭訕,可是秦雍華或許是為了避嫌,隻是禮貌應對,卻不願和她有過多接觸。
還在話裡有意無意地提及自己已經有婚約在身。
這讓武寒香傷心欲絕。
後來打聽了才知道,與秦雍華有婚約的是忠安侯之女,陳淩霜。
武寒香非常羨慕陳淩霜,竟然能和這麼好的男子締結婚約。
時不時在閨閣偷偷哭泣。
衛國公發現了武寒香的異常,再三詢問之下,才知道武寒香喜歡上了定北侯府三公子,秦雍華。
女兒這個樣子,讓衛國公很是著急。
國公府與侯府,本就門不當戶不對。
武寒香就是嫁與王子,嫁與太子,也是嫁得的。
奈何偏偏看上了一個侯爵之子,況且這秦雍華還誌不在廟堂,一心隻想經商。
何況這商人還有婚約在身,還是早就定下了。
衛國公耐心地勸說女兒,和她擺明利害,最後指出她和秦雍華絕無可能。
武寒香卻說,若是和秦雍華絕無可能,她甘願終生不嫁。
衛國公恨鐵不成鋼,卻對這個老來得女無可奈何。
眼看著女兒一天比一天消瘦憔悴,衛國公終於決定,厚著臉皮去找定北侯。
人家有婚約在先,大不了給那忠安侯一些賠償。
隻是那秦業中看上去是個正直的,不知道會不會為此事退婚。
若是人家不肯退婚,自己也隻能軟磨硬泡了。
大不了這張老臉就不要了!
衛國公惴惴不安地走進正堂。
看見四個人起身迎接,兩男兩女。
差點兩眼一黑。
沒想到,忠安侯也在這裡啊!
完了完了,人家肯定在這裡談親事呢!
這可怎麼辦!
衛國公一進屋,四人都向他行禮。
衛國公心中頗為尷尬,看著忠安侯道:“這麼巧,忠安侯也在啊。”
忠安侯神色尷尬,想應付兩句趕緊走人,秦業中那邊開口了。
“是啊,急著來退婚的。”秦業中說話沒好氣。
忠安侯聽了這話,更尷尬了。心裡也恨起了秦業中,居然當著衛國公說這些話!
衛國公聽了這話,眼眸一亮。
本以為是來定婚期的,想不到是來退婚的?
好,好啊!天助我也!
連忙追問道:“婚事不是定了好幾年了嗎?怎麼說退就退了?”
秦業中瞥了一眼忠安侯道:“還不是嫌棄我兒秦雍華是個商人,又覺得我定北侯府沒本事。”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忠安侯紅著臉道。
他還一心想結識衛國公呢,秦業中這麼一說,衛國公會怎麼看他!
秦業中冷笑:“我血口噴人,你敢做不敢承認嗎!”
衛國公其實一直不喜歡忠安侯,覺得他就是一個勢利小人。
開口道:“我記得,秦雍華曾經冒死救過忠安侯的女兒吧,如今卻來退婚,恐怕不妥吧。”
忠安侯麵紅耳赤。
屏風後的幾個人聽著衛國公說話,隻覺得很爽。
衛國公,會說話就多說兩句!
“請問婚已經退了嗎?”衛國公回頭看向秦業中。
秦業中:“已經退了!我秦家不屑和這種宵小之輩結親!”
一聽秦業中說他是宵小之輩,忠安侯夫婦心中氣憤,無奈衛國公在此,還不敢發作。
衛國公心中鬆了口氣。
繼續問道:“婚書撕了嗎?”
“撕了,剛剛就撕了!”秦業中回答道。
衛國公心中喜悅。事情也太順利了吧!
衛國公繼續開口道:“既然如此,讓小女嫁與令郎秦雍華可好?”
話音一落,整個正堂鴉雀無聲。
秦業中夫婦都懷疑自己聽錯了。
忠安侯夫婦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屏風後麵除了秦晚瓔外的三人紛紛張大了嘴巴。
什麼?
有沒有搞錯?
衛國公說,讓女兒嫁給秦雍華?
衛國公的女兒是何許人也?嫁王公貴胄都嫁得的!
如今竟然願意把女兒嫁給三哥?
秦業中又確認了一遍:“衛國公,您剛剛是說要把女兒嫁給我兒子秦雍華?”
忠安侯夫婦豎起了耳朵,他們真的懷疑自己是聽錯了。
“是的,我剛剛是說,想把小女嫁給令郎秦雍華!”
“小女仰慕令郎已久,奈何令郎有婚約,一直未敢和定北侯開口。如今,既然婚約已經解除,終於能光明正大地說出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