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已經回了侯府,大師的話已經應驗了一半。不知道你是否能算命?”秦業中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身為曾經的大將軍,深知兵不厭詐的道理,為了達到目的,直接編了瞎話。
大小兒子的目光皆看向秦業中。
父親,還得是你啊!薑還是老的辣啊!
【什麼,大師居然連這個都能算到嗎?太好了,我正好可以承認這件事。】
“父親,大師說的是真的。我一次在夢裡開過天眼,從那以後便有算命之能。”
“夢裡還有一個老神仙,對我說,你家人有劫難,隻有通過不斷給人算命的方式,替彆人消災化劫,才能幫家人渡過劫難。”
秦晚瓔也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其餘四人自然沒一個信的。兩個哥哥在心中腹誹,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秦晚瓔鄭重地站了起來,麵向父母:“父親,母親,求你們容女兒出去算命,我在外會帶著帷帽,不會讓人看到我的長相。更不會透露我侯府嫡女的身份。”
【侯府嫡女的身份還是要隱藏的。若是被男女主知道我有此等能力,難免對侯府不利。】
秦業中聽著秦晚瓔的心聲,覺得小女兒考慮問題確實周密。
秦業中:“此事依你。我再給你配幾個暗衛,保護你的安全。”
秦晚瓔聽見父親答應他了,喜上眉梢,連忙彎腰行禮:“多謝父親成全!”
秦業中見女兒如此知禮數,更是喜歡得不得了,連忙擺手說:“不必言謝,你也是為我侯府安危著想。”
既然秦晚瓔已經主動說出了自己能算命的事,秦業中便想直接問問,侯府未來怎麼樣了,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可是一開口,卻發現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
莫非這些事,不能問,隻能晚瓔自己說出來?
他又試著問出自己和幾個兒子的命運,還是說不出口。
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規則?心聲兩個字說不出來,自己的命運也不讓問。
飯桌上的其他幾人自然對自己的命運非常好奇,想要問問秦晚瓔,也發現什麼都問不出來。
【侯府的下場過於淒慘,父親母親年紀大了,我不願讓她們擔心。關鍵的事情,我會提醒他們的,我也會引導家人做出正確的選擇。】
唉,看來晚瓔也不準備一股腦告訴他們了。幾個人有點失望。
既然自家人的事問不出口,那麼其他人的事可以問嗎?
“晚瓔,你會算命,你看看鈴鐺的命運如何?”楊秀融指著一個伺候的婢女問道,這丫鬟是她的心腹。
說完之後,自己心裡也是一驚。莫非自家人的問不出來,其他人的能問出來?
或者,隻有能聽見心聲的人的命運,不能直接問?
“是。”秦晚瓔恭順點頭。
她看了鈴鐺幾秒,看得鈴鐺有點不好意思。
“你近幾日遇見一個男子,這個男子甜言蜜語,非常會說話。你可千萬不要被他哄騙了去。此人花天酒地,還會拿你的錢納妾。”
鈴鐺聽了這話,眼睛瞪得像鈴鐺。
她幾日前確實遇見了一個男子,是來侯府送貨的差役,此人甜言蜜語,哄得鈴鐺都想嫁給他了。
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人嗎?
此事,府裡沒有人知道,二小姐才剛剛回府,怎麼可能知道?莫非二小姐真有算命之能?
“你若是嫁給他,他嫌你娘的病費錢,會直接把你娘害死。”
鈴鐺張大嘴巴,呼吸急促。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他前幾日向你借了十兩銀子,說是給她母親看病去了,其實是去青樓找姑娘了。這幾日派人去青樓盯著,必能看見他。”
鈴鐺聽見了這話,一時愣住了。十兩銀子,對她一個下人來說不少了,她省吃儉用攢了好久才能攢下來。
其實夫人待她是很好的,月例給的也不少,還經常賞賜她東西。
可是她娘身體不好,常常要花銀子看病,自己也就沒攢下來什麼錢。她娘的事,也不好總跟夫人張口。
彆的丫鬟都能給自己買些首飾,就連二等丫鬟也能買起新衣服,可是她整整一年,什麼都沒給自己買過。
好不容易攢了點錢,想給自己添一件新衣服,結果情郎那邊開口,她想也沒想就借出去了。
鈴鐺本就善良,覺得她也是這個情況,她娘也有病,所以能共情,她也希望情郎的娘病能好起來。
可沒想到,這情郎的娘,壓根就沒病,他拿著錢是去青樓找姑娘去了,還會害死她娘?
鈴鐺心裡不願意相信這件事。
秦晚瓔看出了她的想法。
“你若是不信,這幾日就找人去青樓盯著,必能看見他。”
楊秀融聽了這話,也很生氣。
鈴鐺沒有簽賣身契,是以雇工的形式在侯府服侍的,因為性子好,乾活麻利,嘴巴嚴,又忠心耿耿,凡事為東家著想,夫人便把她留在身邊。
原本鈴鐺的婚事夫人不該乾涉,可是鈴鐺這丫頭,自己還挺喜歡,想到會被一個壞男人騙了去,心裡就生氣。
當即就安排下去,囑咐了青樓的老板娘盯著他。侯府的麵子,青樓可不敢不給。
結果,到青樓一問,這人此時此刻正在青樓點姑娘呢。
回來稟報,說正好聽見那男的說,等有錢了就納青樓的小姐為妾什麼的話。
鈴鐺這才完全信了二小姐的話,感覺萬念俱灰,眼淚在眼睛裡打轉。
楊秀融氣的夠嗆。
她對鈴鐺說:“鈴鐺,要不要我為你做主,把錢要回來?”
鈴鐺抹了把眼淚,恨恨地道:“要!求夫人為我做主!”
於是讓兩個家丁直接把那個男的從青樓“請”了回來。
被人帶著進侯府的時候,兩條腿像竹竿一樣打顫。
畢竟是侯府,不是公堂,沒有人讓他跪下,可他直接哆嗦著向侯爺夫人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