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殺怪獸e,光能點+100]
待到空中綻放的火蓮散去。
一片片餘火,如同飄落的花瓣一般,向著周圍散落。
待火焰的花瓣落向地麵時,便隻剩下一觸即碎的白色灰燼。
嘭嘭!
兩道落向地麵的聲音響起。
被幾乎斬成兩半,半個身體燒成黑炭的怪獸,是摔在地麵上。
而夾穀逸炎,則是落在了地麵上,微微沉身。
怪獸的身體上,黑色的能量不斷從它體內飄出,向著胸口上聚集,變成了一張漆黑的card。
夾穀逸炎並沒有急著去回收card,而是抽出一張空白card,丟向怪獸。
旋轉的card漂浮在怪獸身上,持續吸收著怪獸體內的怪獸能量。
等到怪獸能量被全部抽走,怪獸也徹底的恢複成了人類的姿態。
夾穀逸炎伸手,將兩張card全部收進了儲卡器,隨後看著躺在地麵的人類。
“啊!你是誰!”
“我這是在哪!”
醒來的王義軒驚恐的看向周圍。
“……不要裝了,你是怎麼獲得怪獸的力量的!”
夾穀逸炎提起王義軒衣領,看著麵前這個男人。
“等等,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怪獸?”
夾穀逸炎望著麵前的王義軒,身體越來越維持不住鎧甲的形態。
他當機立斷,直接一拳頭敲暈了麵前的王義軒。
[藥劑f]還有吐真藥劑的效果。
先把他帶回怪獸對策小隊,好好審問一番再說。
夾穀逸炎現在隻覺得,身體像是快要散架了。
或許不是“快要”。
而是已經算散架了。
肋骨多處斷裂,手骨斷裂,臂骨骨折,身體多處肌肉挫傷,肺部燒傷,肺部穿刺……
在這種程度持續高強度戰鬥。
他全憑一口氣吊著。
一口氣沒上來,說不定就會直接昏迷過去。
但現在可不是昏迷的時候。
夾穀逸炎抽出card。
“摩托f!”
還沒有抵達怪獸對策小隊,僅僅是看到怪獸對策小隊派出的救援隊,夾穀逸炎就昏了過去。
即使昏過去,他手裡還死死捏著王義軒的衣領。
為的就是提醒隊友,不要把這個家夥給弄丟了。
通過救援隊,運送到怪獸對策小隊醫務室。
夾穀逸炎一直保持著昏迷。
然後一直被輸血,縫合開放性傷口,糾正斷骨骨折。
而等到夾穀逸炎自己清醒過來,時間已經來到兩天後。
他隻覺得自己好像睡了非常難受的一覺,記憶也有些斷片。
渾身上下,都在傳來疼痛。
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一身肌肉開始繃緊,繼續戰鬥。
他的意識似乎一直都沒有放鬆,一直停留在戰鬥狀態。
頓時間,疼痛更加劇烈了。
“不要亂動,放鬆,你現在是傷員。”
耳邊傳來白羽的聲音。
夾穀逸炎先是愣了一下,隨後意識開始恢複,記憶也開始恢複。
然後有些感動的扭頭。
昏迷的這段時間,這個臭女人竟然一直陪著自己嗎,自己或許錯怪……
身邊並沒有人。
隻有一個遠程操縱的錄音機。
“可惡。”
他調整了一下呼吸,接著掙紮著想要從病床上下來。
而在此時,病房的門也被推開了。
“你一點都不會聽話的嗎。”
白羽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來,用手中的文件夾,抵著夾穀逸炎的腦袋,將其摁回了床上。
“我昏迷了多久?”
“兩天。”
夾穀逸炎鬆了口氣,兩天嗎,看來自己並沒有耽擱多少時間。
“既然清醒過來了,就用[藥劑f]恢複一下吧。”
白羽將一旁的召喚器遞到了夾穀逸炎手上。
夾穀逸炎看著召喚器,連忙詢問。
“我帶回來的那個男人,現在在哪?”
“羈押室,已經羈押了兩天,已經經過審訊和身份確認。”
“身份為瀨光市地下黑幫之一,義軒堂的堂主,王義軒。”
白羽似乎早有準備,將情報清晰精準的彙報給了夾穀逸炎。
“不,那個男人還有彆的身份。”
“他和怪獸一族有關,起碼擁有能夠自由變身怪獸的能力,一直隱藏在人類社會之中。”
“用[藥劑f]的吐真劑來審問,我現在來召喚。”
夾穀逸炎摸向儲卡器,想要抽出[藥劑f]。
但白羽卻伸出手,按住了夾穀逸炎的手。
“先用恢複藥劑吧,王義軒什麼時候審問都可以。”
“……畢竟如果還有怪獸在這段時間出現了怎麼辦?”
“提前恢複你這個戰力,才是目前最優先的行動。”
白羽似乎是擔心夾穀逸炎誤會了什麼,迅速給自己的行為打上補丁。
“……你說的對。”
壓在夾穀逸炎手上的手移開,夾穀逸炎也抽出[藥劑f],插向召喚器。
接著將召喚出來的[藥劑f]對準靜脈,注射了進去。
身體的疼痛也隨之縮減,骨骼與骨骼之間的斷口,也迅速長出骨痂。
四處的傷口也開始消腫,結痂。
肺部的呼吸,似乎也變得更加順暢了一點。
“王義軒的人生軌跡,經過調查,確實有異常。”
“在26歲之前,他人生一直都平平無奇,最後還誤入歧途,進入了黑幫。”
“而在26歲之後,他的人生就進入了轉折點,在黑幫世界裡如魚得水。”
“如果有什麼異常發生過,大概就在這一年了。”
王義軒雖然審訊不出什麼有用的情報,但是怪獸對策小隊的業務能力,可是一等一的。
通過側方的調查,已經獲得了一些情報。
直到白羽說完,夾穀逸炎開口又問。
“之後你幫我去調查一下,‘程洋’的情報。”
在接受一代的傳承後,夾穀逸炎腦海裡就出現了“程洋”這個名字。
他意識到,“程洋”應該就是一代的名字。
“這應該是一代的名字,他之前同樣生活在瀨光市。”
“可以從最近的失蹤人口調查。”
“嗯,我知道了。”
白羽離開病房,而夾穀逸炎則從card中抽出[光之鎧甲]的card。
此時的[光之鎧甲],已經從黑白恢複成了原來的色澤。
“程洋。”
夾穀逸炎念出了這個名字,但卻感覺自己不像在呼喊一個人名。
仿佛這個人名已經徹底消失,不存在於這個世界。
和這個人有關的一切都已經消失。
殺死一代的那個怪獸,消除了這個世界,一切和一代有關的痕跡。
仿佛在說:
“你的努力又有什麼用,沒有人記得你的名字。”
“最後隻能夠化作無名的殘渣。”
“沒有人會記得你,沒有人會理解你。”
“更不會有人知道你的覺悟,知道你放棄為人類放棄生命,守護著光芒戰鬥最後一刻。”
“死後所有人都會忘記你,你的父母,你的愛人,你的朋友,你所在意的一切。”
“沒有人記得的可憐蟲。”
夾穀逸炎握著[光]的card。
我記得程洋。
隻要承載著光與火的召喚器傳承下去,也有人會記得他。
那就足夠了。
而在召喚器中的林薙……
會記住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