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總該明白了吧?綱手。”大蛇丸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我需要你儘快登上火影之位,集合木葉所有的力量。要是有可能,再與其他忍村聯合起來,我們必須共同麵對這一場滅世危機。”
沒錯,這便是大蛇丸的計劃——力推綱手成為火影。
畢竟,要是繼續讓猿飛日斬擔任火影,隻怕木葉的忍者們都會心存顧慮,擔心什麼時候會被他在背後算計,如此一來整個木葉必將離心離德。
猿飛日斬的真實麵目,其他忍村的影們想必也有所了解。
這種情況下,他們怎會放心把後背交付給猿飛日斬?
一旦無法實現真正意義上的團結一致,忍界便難以跨越眼前這重重危機,走向覆滅隻是時間問題。
那麼,大蛇丸為何會選擇綱手呢?
原因其實並不複雜。
綱手,她可是千手一族的後代啊。
大蛇丸心中暗自思索,倘若綱手回到木葉,那些造成諸多破壞的木遁之力,會不會看在千手血脈的份上,對綱手手下留情呢?
大蛇丸內心其實想做這樣一個大膽的實驗。
再者,大蛇丸心裡清楚,自己在木葉村的名聲早就壞到了極點,其他忍村對他同樣也是充滿了提防。
在當前的局勢下,木葉村若要選出一位能服眾的領導者,綱手繼位可以說是眾望所歸。
畢竟,她不僅有著千手一族的血脈傳承,在忍界也有著一定的威望和實力,或許隻有她才能團結各方力量,帶領木葉乃至整個忍界,共同麵對這場迫在眉睫的危機。
“你居然想讓我當火影?”綱手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身子,眼神中滿是錯愕。
綱手的思緒瞬間飄遠,她想起自己生命中至關重要的那幾個人,他們都曾懷揣著火影夢想,可最終,卻都因為這看似榮耀的目標,一個個早早地離她而去。
其實,綱手並非沒有猜測過,也許有一天會有人邀請她出任火影。
但她絞儘腦汁,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提出這個請求的人,竟然會是大蛇丸。
這實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簡直離譜到了極點。
“走吧,綱手。”大蛇丸催促道。
然而,綱手果斷拒絕:“我可不會跟你回去當什麼火影。”
“是嗎?那你聽聽周圍的動靜。”大蛇丸嘴角泛起一絲冷冷的笑意,篤定綱手最終會跟他回去擔任火影。
綱手對此並未放在心上。
可就在這時,“啊!”一聲慘叫傳來。
窗戶下方是一條熱鬨的小吃街,擺滿了各類小吃攤。
此刻,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戮聲驟然響起,綱手不禁循聲望去。
“該死!你竟敢走在我前麵!”隻見一個人僅僅因為另一個行人走在了他前方,便直接出手將其殺害。
不止如此,小吃街陷入一片混亂,且混亂還在不斷蔓延。
有食客嫌棄店主做的食物難吃,竟殘忍地將店主殺害;
還有人覺得對方殺人手法太過難看,又轉而對行凶者下手。
一時間,各種荒誕的殺人事件如連鎖反應般爆發開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綱手被眼前血腥的場景衝擊著,鮮血的氣息令她一陣暈沉,渾身發軟,仿佛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
“我說了,這就是精神災厄,如今已經在火之國大肆蔓延開來,所有人都像是發了瘋一般。”
大蛇丸神情嚴肅,眼神中透露出少有的凝重。
綱手鮮少見到如此認真的大蛇丸,她震驚不已,脫口而出:“怎麼會?怎麼會變成這樣?就因為宇智波一族被滅了嗎?”
大蛇丸緩緩點了點頭。
綱手陷入沉默,局勢如此嚴峻,已容不得她再猶豫。
“現在就出發吧,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至於你那恐血病,在路上我會想辦法治好。”大蛇丸催促道。
綱手沒有回應。
藥師兜見狀,立刻跟上大蛇丸的背影。
連他都在震撼。
自己跟隨大蛇丸,走上個的道路,居然是一條救世之路??????
靜音擔憂地看向綱手,輕聲問道:“綱手大人,我們真的要……”
“我們走吧。”綱手堅定地點了點頭,隨即帶著靜音,快步跟上了大蛇丸的步伐。
此刻,拯救火之國乃至整個忍界的使命,沉甸甸地壓在了他們肩上,容不得片刻遲疑。
……這裡是火之國的國都,
除了阿斯瑪,守護忍都儘職地守在火之國大名身旁。
此刻,在火之國大名的麵前,擺放著一封封書信。
這些信是其他各國大名,第一時間派遣忍者快馬加鞭送來的。
打開信件,撲麵而來的都是滿滿的指責。
就在這時,一名武士匆匆進來稟報:“大人,猿飛日斬帶著木葉眾人求見。”
火之國大名聽聞,頓時怒不可遏,大聲吼道:“叫那個老東西,那個老混蛋給我滾進來!”
以往,火之國大名絕不會如此失態。
但當下,他的憤怒已到了。
若不是猿飛日斬做出那些混賬事,他又怎會被其他大名指責?
平日裡,火之國大名與其他大名地位相當,甚至因其國力強盛,還略高一籌。
可如今,忍界風雲突變,就在昨天夜裡,月球險些被一拳打爆,隕石也差點如雨點般砸向忍界大地。
追根溯源,這一切的禍端竟都來自火之國的木葉村。
火之國大名因此被其他大名指責,卻無力反駁,心中這股怒火早想找個東西發泄出來。
此刻,猿飛日斬等人被帶了進來。
火之國大名二話不說,一把抓起桌上的信件,一股腦地甩到猿飛日斬的臉上,怒喝道:“看看!你自己好好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好事!”
往昔,猿飛日斬在火之國大名麵前,向來是神態坦然自若。
畢竟忍者肩負著為火之國大名效力的職責,而火影之位又向來備受尊崇。
所以火之國大名但凡遇到要事,也總是以商量的口吻,與猿飛日斬一同商討對策。
然而此刻,情況卻截然不同。
猿飛日斬心裡明白,自己確實理虧,麵對火之國大名的怒火,他也隻能默默承受。
那些砸落在他臉上後又墜地的書信,他不得不彎下腰去一一撿起。
因為當下的局麵,他迫切需要火之國大名的支援,在這種情形下,隻能放低姿態。
當他拿起書信,上麵其他國大名那尖銳指責的字眼,是如此清晰刺眼,令猿飛日斬看了不禁眼皮劇烈顫抖。
他深深意識到,自己已然成了忍界的罪人。
為什麼兢兢業業的自己會走上一條罪人之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