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片絕望的氛圍中,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這兩位木葉村的長老,依舊堅定地站在了猿飛日斬這邊。
畢竟事已至此,他們與猿飛日斬早已如同一條繩上的螞蚱,命運緊緊相連。
此時,若讓猿飛日斬自刎謝罪,那他們二人的命運,隻怕同樣也好不到哪裡去。
轉寢小春微微湊近猿飛日斬,壓低聲音:“放心吧,猿飛。事到如今,咱們得往好的方麵看。我已經加急寫了封信給大名,大名定會施以援手。”
水戶門炎也趕忙附和,同樣低聲說道:“是啊,猿飛。大名向來重情重義,必然會派遣兵力支援我們。而且,我已經安排人給正在各地執行任務的木葉忍者送去信件,他們收到消息後正馬不停蹄地往回趕。咱們這麼多木葉精英彙聚在一起,再加上大名的援助,相信咱們一直堅守的正義決策,終究會回到正軌,咱們的木葉村也一定會重新恢複往日的繁榮。”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了拍猿飛日斬的肩膀,試圖給予這位老友一些力量與信心。
猿飛日斬微微點了點頭,心中雖仍被沉重的負罪感和對未來的擔憂所籠罩,但此刻也隻能順著他們的話這般欣慰地去想了。
否則,他真怕自己會被內心的煎熬折磨得連覺都睡不安穩,飯也吃不下,長此以往,隻怕會將自己活活累死。
木葉村毀於一旦,火之國滅亡,忍界滅亡,這樣沉重的罪責,他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又如何能擔得起呀?
你們又於心何忍,讓我一個糟老頭子來承擔這樣的責任?
想到此處,猿飛日斬的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抑製的怨恨。
他實在想不明白,宇智波一族為什麼就不能乖乖地接受被滅族的命運呢?
僅僅是滅了一個宇智波一族而已,怎麼就會引發如此糟糕透頂的局麵呢?
千手一族消失了,漩渦一族也沒了,聽聞還有許多擁有血繼限界的家族都在歲月的長河中無聲無息地消逝了,可他們都沒有鬨出什麼大動靜,為何偏偏宇智波一族要這般折騰?
難道就不能像其他家族一樣,安安靜靜地退出曆史的舞台,消失在時間的洪流之中嗎?
猿飛日斬越想越氣,心中的煩悶如烏雲般越積越厚,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火之國大名確實收到了信件。
作為火之國真正的統治者,大名雖自身實力欠缺,但權柄很大。
一直悠哉度日!
然而當他看到信中內容時,整個人瞬間呆立當場。這簡直荒謬至極!
木葉忍者村竟被木遁之力毀滅?
如此荒誕之事,叫他如何能信?
火之國大名懷疑這是猿飛日斬騙取經費的手段。
畢竟自猿飛日斬掌權後,索要經費的次數過於頻繁,且大多時候還是那個眼神冷峻的團藏前來。
那冰冷的目光,每次都嚇得大名不得不乖乖交出經費,大名一直覺得團藏絕非善類。
信件提及團藏已死,大名心想,這大概是信裡唯一的“好消息”了。
最終,火之國大名還是派遣了忍者與武士前往木葉一探究竟。
幾日後,眾人抵達木葉忍者村。
可眼前的恐怖場景,讓他們幾欲嘔吐。
隻見密密麻麻的乾屍被樹乾穿插,死狀淒慘。
木遁,這本是千手柱間平定亂世的血繼限界,本象征著希望,此刻卻成了滅世的恐怖力量。
眾人難以置信眼前所見,目光紛紛投向猿飛阿斯瑪。
此時,猿飛阿斯瑪嘴角叼著的煙已然掉落,他瞪大雙眼,滿臉詫異。
阿斯瑪雖常埋怨自己的出身,限製了自己,還曾懷著叛逆之心離開木葉。
但老爺子對他還算不錯,並未像對待其他人那般,直接將他打成叛忍,反而寫推薦信給大名,助他成為守護忍十二士之一。
可如今,木葉已毀,老爺子生死未卜。
沒了木葉,猿飛一族還能維持往昔嗎?
沒了老爺子在背後支持,他在大名麵前還能像以往那般有底氣嗎?
沒錯,阿斯瑪雖對家世背景心懷不滿,可也實實在在享受著其帶來的好處。
以往尚可佯裝不在意,此刻卻不得不正視。
沒了家世背景,他未來所麵臨的狀況必將天翻地覆。
“走,咱們回去向大名彙報。”眾人點頭,正準備離開。
然而,下一秒,“砰砰砰”,大地陡然崩裂,眾人紛紛墜落。
不過,忍者與武士身手敏捷,他們踩踏岩壁,再度跳躍而起。
然而,這場可怕的危機遠未就此終結。
就在眾人稍稍舒緩緊繃神經的下一刻,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砰砰”聲驟然響起。
隻見一根根尖銳的樹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破土而出。
那樹乾的速度快得超乎想象,宛如一道道閃電,“刷刷”地朝著眾人迅猛襲來。
察覺到危險臨近,一些反應迅速的忍者,武士趕忙舉起手中鋒利的刀,試圖以此抵擋這突如其來的攻擊。
隻聽“嗆”的一聲脆響,那鋒利的刀刃竟如同脆弱的紙片一般,直接被堅硬的樹乾輕易斬斷。
緊接著,失去阻擋的樹乾毫不留情地刺入了忍者的身體。
頓時,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啊!”一聲淒慘至極的叫聲劃破長空。
更為恐怖的是,伴隨著樹乾的刺入,那些人的身體瞬間被吸乾,眨眼間便化為一具乾屍,模樣可怖至極。
這般驚悚的場景,讓猿飛阿斯瑪以及在場其他實力不凡的忍者們驚得臉色煞白。
他們深知眼前的危機已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應對能力,當下不敢再有絲毫遲疑,二話不說,轉身拔腿就逃。
在他們身後,不斷傳來同伴的慘叫,那些忍者和武士們一個接一個地被樹乾無情屠戮。
猿飛阿斯瑪和其他一同逃亡的忍者們,此刻內心充滿了恐懼。
他們一眼便認出,這正是那令人聞風喪膽的木遁。
這木遁之術不僅速度快得驚人,所到之處更是威力無窮,他們深知以自己目前的能耐,根本無力救人。
此刻,他們唯一能做的,就隻有不顧一切地拚命逃亡。
如今,自己活著就好,逃出去就好,哪裡顧得了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