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白啟離去的背影,秦起朝著袁煥招了招手。
“這兩天手上的事兒暫時放一放。”
“你去偷偷跟著白啟,看看他是怎麼遊說那些土匪的。”
之前二人的話袁煥半搭半就的也聽了一些,立刻拱手答應。
雖然秦起更信得過李蛋,但李蛋畢竟隻是個土匪出身,要論跟蹤和反跟蹤,比起護衛出身的袁煥自然差上不少。
收拾完這邊的殘局回家,二女已經焦急地等候多時。
見秦起並未受傷,她們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要是換做之前,趙璿肯定要怪罪秦起打架不帶自己了,可如今她還要保護林若柔跟林靜二人,也就沒出聲了。
白天大戰一場,回來之後又鍛煉了一番,一入夜,秦起便叫林若柔給自己打了一大桶熱水,準備好好泡個澡。
剛邁入水桶,屋內門扉便吱呀一聲,有人推門進來。
平時林若柔也會伺候自己,此刻秦起正閉著眼享受,也沒多想。
直到那一雙素手輕輕按在自己肩膀上,生疏的手法這才叫秦起猛然一驚。
“林靜?你進來乾什麼?”
猛然扭頭,林靜微微眯著眼不敢亂看,而小臉也已經憋得通紅。
自己這一絲不掛地被她看了精光,她不臉紅才怪呢!
“老爺,柔兒姐姐叫我進來的。”
“柔兒姐姐教了我一些手法,讓我好好伺候一下老爺。”
林靜乖乖交代。
這兩個小妮子,又在拱火!
秦起趕緊從林靜手裡接過毛巾,蓋在水麵上。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林靜頓時癟了癟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老爺,靜靜真是自願的!”
“請老爺要了靜靜吧!”
在小院內生活了幾天,平淡樸實又幸福。
林若柔和趙璿對她也很好,絲毫沒有因為她是婢女的身份而欺辱她,昨日柔兒姐姐還給了些東西讓她接濟家中。
這份大恩大德林靜沒齒難忘。
現在吃得飽,睡得暖,林靜根本不想離開這裡,隻有將身子給了秦起,她才能徹底放心,才認為自己真的成為了這個家的一份子。
秦起聽聞不由皺眉。
見林靜這誠懇的模樣,再拒絕恐怕隻會讓她更加傷心。
哎,算了,人家都幾次三番送上門了,收了吧。
“你也進來。”
秦起招了招手。
林靜臉色頓時一喜,如蒙大赦般趕緊一點頭,麻利就褪去了外衣。
此番雖還有些許嬌澀,但跨入木桶那一瞬,也就徹底放下了。
“老爺,靜靜來伺候您。”
“靜靜手法生疏,老爺莫要見怪。”
林靜漲紅了臉龐,腦子裡飛速回憶著林若柔教授的那些小手段,一咬牙,便直接抱了過來。
……
次日一早,秦起從舊屋中醒來,換好衣服才發現柱子已經在院外等候了。
昨夜洗浴過後,林若柔跟趙璿還怕拱火得不徹底,生拉硬拽地把秦起弄到了舊屋。
又叫林靜好好伺候了一夜,這才算完。
“村長,你看我弄好了!”
柱子按照秦起的構想,已經將高近一米三四,寬半米的塔盾給弄出來。
“這右邊是村長你之前要的圓月形缺口,我將它稍微弄大了些,弓箭手躲在盾後也可以射擊。”
“為了穩定架住長矛,我在這個圓月形缺口底部還額外開了個兩指槽,可以將長矛卡在裡麵,更加穩固。”
“不錯!有想法!”
秦起拿起塔盾一看,頓時滿意地點了點頭。
“不過你再給我增加幾個東西,塔盾左邊增加一個插銷,可以與右邊的盾相連,這樣提高盾牌線列的穩固性。”
“其次,在盾牌下方增加一個木釘,一可以插入地中,而可以稍微抬高塔盾的高度。”
“三在塔盾後麵增加一個支架,配合木釘讓塔盾可以在無人的時候,可以自己支起來。”
“這樣一來,盾牌上麵還可以舉盾牌,一人操控兩麵盾牌,便可以完全防禦住箭矢的覆蓋式打擊。”
柱子看著秦起的筆劃,頓時眼前一亮,興奮地跳了起來。
“哎呀!這麼絕妙的主意怎麼我就想不到呢!”
“妙妙妙!村長我這就去弄!”
“誒等會,時間比較緊,你打好樣之後帶手下的人立馬開始造,過兩天我興許就能用上。”
“這麼急?”
柱子撓了撓脖子,狠狠一跺腳。
“好嘞村長,這兩天我爭取帶人給您弄個一百麵出來。”
送走柱子,秦起又去找了大山一趟。
詢問過後,得知山裡頭靠近河穀的地方有一片小竹林,便讓大山帶人去砍些竹子回來。
如今秦起手上的長矛長度也就是個兩米左右,真要架矛的話,長度是不夠的。
秦起讓大山按照四五米的長度去砍,前段的枝杈竹葉不要削掉,頂部竹子削尖以當矛用。
這東西戚將軍抗倭用過,若是改良版可以上鑄鐵槍頭或在枝條上塗上毒藥。
有大盾和狼筅的保護,就算是未儘訓練士兵,也能發揮出不錯的戰鬥力。
兩日後,柱子那邊交出了五十來麵塔盾,而大山也早砍夠了竹子,秦起親自上陣,指揮著村民演練了起來。
下午時分,白啟外出遊說歸來,第一時間就找到了秦起。
“老秦,我搞定了!”
白啟哈哈一笑,直接從秦起身邊的桌上搶過剛倒好的茶水,咕咚咕咚就猛灌了下去。
“五眾山匪,攏共一百六十多人。”
“明日就會來咱們小河村。”
“怎麼樣?”
白啟神氣地一叉腰。
“這麼多人?”
秦起驚愕。
“拖家帶口的,人當然多了,說是山匪其實也沒乾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平日裡主要是找個山頭聚居,偶爾劫富濟貧一下。”
“再者亂世年頭,不過也就是求口飯吃罷了。”
“怎麼還拖家帶口了?”
秦起噗嗤一笑,這對山賊來說可是個新鮮詞彙。
“他們本是青益兩州的流民,狀況跟袁煥他們差不多,不過早一步來這附近安定罷了。”
早一步?
秦起都不想戳穿他。
他口裡的這批流民,應該就是受到當地壓迫流亡的齊民,流離失所之後隻能上山為匪。
估計跟李蛋一樣,白啟是用了類似的手段去籠絡他們,或自己皇族的身份去說服他們。
雖聚集齊民有點造反的嫌疑,但他畢竟是為自己辦事,秦起暫時也就沒多說。
“行,辛苦了,那明日再說。”
送走白啟不多久,袁煥便跟著走了進來,也是同樣的屯屯屯喝了兩大碗茶水。
可見這幾天白啟的行程那是真的很忙啊!
“村長,那小子怕是有問題啊!”
“他每次進彆人山寨,懷裡都抱著一個小盒子。”
“有一次我潛入進去,看到了那盒子裡的東西,您猜是什麼?”
“是玉璽!”
聽到玉璽兩個字,秦起心裡就是咯噔一下。
什麼玩意兒,齊國的玉璽嗎?
媽耶,這下樂子大了!
他手裡怎麼還有齊國皇室的玉璽啊!
“快快,去給我把李蛋叫來。”
白啟瞞著自己就算,這麼大的事兒,李蛋怎麼還瞞著自己呢!
說好的忠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