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曹家的傳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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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奮的感覺化為電流迅速掠過全身,秦起壓低身子,沿著山脊追蹤過去。

要知道鹿可是群居,一旦出現至少也是隻打底。

如果這裡麵有成齡公鹿,打上一隻那可就賺大發了!

鹿茸,鹿血,鹿骨,在古代可都是值錢的玩意兒!

小心追趕了幾步,秦起便摸到了那幾隻鹿幾十米開外,它們赤皮白點,仿佛一袋袋銀兩在眼前晃動,誘人無比。

秦起撥開麵前的樹葉,很快便鎖定了雄鹿的位置,那是一隻三四歲的雄鹿,頂生三叉,雄壯機敏。

咻!

張弓搭箭,迅速瞄準,沒有任何猶豫,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隨著空中一聲輕嘯,鐵矢箭直接洞穿那雄鹿的側肺,瞬間群鹿驚散!

受傷的雄鹿哀鳴一聲,一瘸一拐地想要往深山逃,秦起豎耳一聽,便能從那雄鹿的喘息中聽出明顯的粘滯感,是血液已經倒灌入肺,它活不了多久了!

迅速從樹後鑽出,秦起奔跑的速度比它還快,邊跑還如野人般恐嚇著雄鹿,讓它驚慌失血加劇,並尋找著下個發箭契機。

飛奔之間,秦起眼前一亮,忽然再次搭箭,一腳蹬上麵前一棵倒下的古木,在空中如同雄鷹展翅,滿弓爆射!

第二枚箭頃刻間化為一道黑色流星,直接洞穿雄鹿的喉管,沒入樹乾!

喉管撕裂,血液噴濺,那雄鹿顫腿蹦了幾步終於跪倒在地,抽抽幾下很快就咽了氣。

秦起飛速奔來,看著到處噴濺的鹿血頓時一臉懊惱,這家夥要拖回去,估計血都不剩什麼了吧。

這次是失手加缺乏經驗,下次可要注意些了。

當下也顧不得那麼多,抄起隨身帶的小斧在附近砍了小樹藤蔓,快速做了個拖車,把雄鹿往上一滾,立刻撤退。

回村時晨霧剛退,村長曹康跟夫人正帶著幾個長工準備下地乾活,迎麵正撞見了拖車回來的秦起,一眼就瞥見那頭二百來斤大肥鹿,登時瞳孔劇震!

昨日就聽說這小子打了頭野豬換了不少銀子,曹康還訓斥了夫人一頓,說這小子能有這本事,他曹字就倒過來寫!

結果,一大早就被現實狠狠打臉!

“當家的,你看那兩對鹿角是不是很喜人?”

“我娘可說了,鹿角拿來泡酒,對你那方麵可很有幫助!”

曹夫人妖媚地扭腰一頂曹康,滿眼欣喜。

這曹康三十出頭,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但成婚幾年前夫人肚子一直沒動靜,他一怒之下便休了再娶。

這二回呢,鬼迷心竅娶了這縣城春華樓的頭牌姑娘,那是日日夜夜不停耕耘,還沒兩年就已經難挽頹勢,在夫人麵前都有點抬不起頭了。

這事兒被夫人埋怨不說,曹康自己臉色也有點掛不住,當下被夫人這一點,隻能黑著臉走了上去。

“秦大根,這鹿角啊就是根骨頭,拿去縣城也買不了錢的。你就彆跑了,我吃點虧,出二錢銀子給你收了如何?”

“這是看在同村的份,心疼你。你一個粗人不懂這些,我是村長,聽我的沒錯!”

大根,是以前秦起在曹康家做短工時,因為褲襠裡老晃被人取的外號。

曹康不明所以,不然這會兒絕不會叫這個名。

秦起一路從山裡拉過來,本就累得夠嗆,乘著這個檔口喘口氣,把上衣一拖,順手擦了擦滿身大汗。

可一聽曹康這忽悠自己的理由,秦起頓時氣得咧嘴一笑。

“曹村長這小日子過得不錯啊,沒少吃羊肉吧?”

曹康一臉莫名莫名其妙:“沒有啊。”

這年頭缺衣短食,他作為村裡富戶,也就堪堪混個溫飽,哪兒有羊肉吃?

“沒吃你在這裡發什麼羊癲瘋?”

“滾!”

秦起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惡狠狠把衣服往肩膀上一搭,扭頭拉車就走。

這年頭村長並不是官職,一般都由村內富戶擔任,隻要配合衙門乾點組織點卯的雜事即可。

雖然前身娶了林若柔也有著曹康的一份功,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區區二錢銀子就像換自己的鹿角,這不純純找抽嗎?

曹康被訓斥得呆愣在地,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卻沒注意到身後的曹夫人看著秦起堅實的背影,心裡已經泛起漣漪。

這老曹不好使,又想抱兒子,實在不行找著秦大根借個種也不錯啊!

不行,回頭得跟當家的提提這事兒!

看著秦起遠去的背影,曹夫人渾身已經是火熱難耐,也不管曹康會怎麼想,心裡已經打定了這個主意!

不多時回家,見秦起又拉著一頭大鹿回來,林若柔隻是微微一訝,立刻便放下手裡的活兒出門迎了上來。

雖然笨拙,但依舊努力地分擔著,見她這份心,秦起也就沒多說。

把鹿往家裡一丟,秦起折身又去隔壁大河村郎中那裡弄了點雄黃,路上回來時好像看到曹康在田埂上打夫人,看他氣急敗壞的樣子秦起也隻是默默搖頭。

春華樓出來的女人,能是什麼好人?怕不是被曹康抓住在外偷腥,才能氣成這樣吧?

回了家,秦起拿出之前在縣裡淘來的酒,加入鹿血和雄黃,稍微一攪和,用指頭蘸了一嘗,一股辛辣的味道頓時直衝天靈蓋。

哇!夠勁!

因為這時候的酒比較渾濁也很淡,秦起想著蒸餾成烈酒好賣錢,前日就順手從縣內帶回來不少,如今再加上這兩味料,這下它的身價就翻了十倍不止!

這不是又一條發家致富之路嗎?

餘下的鹿剝皮取肉,剔骨抽筋。

老規矩,皮筋、內臟留下自用,又割了三十斤鹿肉,餘下就準備拿去縣城賣了。

路上回來時,秦起陷阱裡還落了隻兔子,也一並提著了,這會正讓林若柔去烤呢。

收拾完一切,午膳也好了,一邊吃著兔肉喝著濃粥,看著滿院子的鹿肉,鹿茸,鹿骨,還有幾大壇鹿血雄黃酒,秦起頓時犯了難。

這裡加起來少說也有三百斤,自己肯定是弄不去縣城的,得要借牛車。

整個小河村,也就村長曹康有牛車,自己早上還剛罵了他一頓。

看來,免不了要被這老小子給訛一頓了。

這村長曹康是出了名的摳,家裡長工短工乾活他都要親眼盯著,生怕他們偷懶。

他這輩子花的最大的一筆錢就是把曹夫人從春華樓贖身出來,花了整整二十兩白銀,成婚當晚臉都是綠的。

但好也好在這個摳字上,有錢就能辦事兒!

秦起摸了百枚銅錢一揣,直接便動身了。

曹康家就在村口不遠處,青磚白瓦一進院,那是曹家幾代積蓄。

在這茅草糊牆,土磚難找的小河村,那可是獨一份的富有了。

剛走到曹家門口,秦起就看到有人趴在側牆,朝著一個小洞內望著什麼,一便望還一邊猥瑣地嘿笑不斷,右手也頗有節奏地在褲兜裡動著。

曹泰?

秦起一眼便認出了那是曹康的親弟弟,頓時眉頭一皺,這一家人怎麼都奇奇怪怪的?

搖搖頭,走到正門,扣響門扉,老管家開門一看是秦起,便拉著聊了起來。

一聽是要借牛車,老管家頓時眉頭一皺。

“大根啊,你也知道老爺那摳性,你要借這牛車,他得管你要草料錢,牛車損耗錢,牛汗水錢,牛蹄修磨錢,牛……”

秦起早料如此,直接掏出二十個銅板。

老管家尤是一愣,接著又苦笑:“老爺還在田裡,我也做不得主啊!”

“做什麼主?你做不得,我做得!”

似乎是聽聞外麵的聲音,門扉推開,曹夫人換了一身衣服,頭發濕漉漉地就走了出來。

見來人真是秦起,她頓時輕輕扯了扯袖口,遮住手臂上的青紫。

“曹夫人。”

秦起一喜,趕緊起身,這曹康平時可是最疼曹夫人了,隻要不花錢怎麼都好說。

曹夫人抿了抿嘴唇,看向秦起那結實的胸膛眼裡直冒火,隨後轉身招了招手。

“你隨我進屋說。”

一進屋,曹夫人立刻合門,迫不及待地往門上一靠,伸出手指便抵住了自己剛合上的衣領,緩緩往下剝拉。

“大根啊,都是鄉裡鄉親的,夫人我也不想太見外,這牛車我可以不要你的錢。”

“但我有一個條件,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一切都好說。”

見曹夫人這作態,秦起心中立刻一緊。

“什麼條件?”

“我想借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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