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芷說,女人本來就是要討好自己喜歡的男人,本來就是要滿足男人的欲望。
顧清芷還說,她不怪他,隻是因為第一次,有些疼,讓他以後輕一點,多疼疼她。
看著懷裡的女人楚楚可憐的模樣,周斯辰心都化了。
哪像林予棠,從來都隻會給他找不痛快。
是,他是變心了。
可這能怪他嗎?
雖然林予棠長得比顧清芷漂亮得多,可她渾身都是刺,日子久了誰受得了?
顧清芷雖然不如林予棠漂亮,但也是個美女,最重要的是,她身上像是有一種勾人心魄的魔力。
乖巧、魅惑、矯揉造作得恰到好處。
哪個男人能忍得了?
其實一開始,周斯辰以為自己隻是想和顧清芷做朋友。
就算後來陪她的時間多於林予棠,他也沒多想,沒正視自己的內心。
也許隻是因為他們比較合得來,玩得到一起去,或者隻是顧清芷魅力大,總之不是變心。
最初他不願承認自己變心。
畢竟他是真的愛了林予棠那麼多年。
以前想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想彌補她內心的創傷。
後來顧清芷出現後,他也曾強迫自己專注,畢竟林予棠那麼可憐,如果連他都傷害她,那她該有多難受?
可是後來,他失控了。
他一直在逃避,
直到昨晚去顧清芷家裡喝酒,微醺時他便忍不住向她靠近。
一整個晚上,他竟然絲毫沒想起過林予棠。
隻覺得顧清芷怎麼那麼好,好到他想得到她把她揉進身體裡。
情欲褪去時,便隻覺得宋昊說得對了,處睡起來的確不一樣。
不過離開顧清芷那個溫柔鄉,回來的路上他清醒了不少,心裡對林予棠還是有些許的愧疚的。
畢竟林予棠在他麵前也乖過,生怕惹他生氣。
可是現在,此時此刻,她看他的眼神中,竟然充滿了嫌棄。
良久,林予棠說:“周斯辰,你現在讓我覺得惡心。”
惡心?
她還敢覺得他惡心?
虧他回來的路上還覺得愧疚。
林予棠這樣,對得起他的愧疚嗎?
周斯辰吼道:“你敢說我惡心?你對得起這些年我對你的愛嗎?”
“難道隻有你為這段感情付出了愛意嗎?”林予棠冷笑了一聲,“知道嗎,我把你拉黑,我不想再跟現在的你有任何接觸,就是想給這段感情做一個還算體麵的結局,雖然後來它變質了,但至少曾經美好過。”
“可今天,你把曾經的那份美好,也毀了。”
說罷,林予棠不再留戀,堂堂正正地越過周斯辰往前走。
林予棠經過周斯辰時,長發被風吹起,有一縷吹到他麵前。
周斯辰聞到了熟悉的香味。
她的頭發柔軟、順滑,他記得那種手感,也記得曾經他抱著她,將臉貼在她的頭發上嗅著她用了多年的洗發水的味道。
他呆呆地望著林予棠的背影,心底忽然一緊。
林予棠難道不愛他了?
怎麼可能。
她那麼缺愛,這個世界上隻有他可以給她愛,她怎麼可能舍得不愛他?
她那麼依賴他,這個世界上隻有他能給她陪伴,她怎麼可能舍得離開他?
可她的確沒有回頭,每一步都走得那麼堅定。
周斯辰不甘心。
她憑什麼走?
要分手也該是他提,不然他的麵子往哪擱?
再說了,這麼多年他為林予棠付出了那麼多,最後就落得一句“惡心”,他怎麼可能讓她這麼輕易離開?
“林予棠——”
周斯辰幾步上前拽住她,“我讓你走了嗎?”
樓上,周硯修站在書房的窗口,這個位置剛好能看到樓下爭吵的兩人。
看著周斯辰那欠揍的樣子,周硯修眉頭緊蹙。
昨晚帶林予棠回來,一是為了安全,再就是給周斯辰一個懸崖勒馬的機會。
可惜他不但沒抓住。
還徹底走向了深淵。
昨晚他的人親眼看著周斯辰進了顧清芷的家門,一夜未出。
期間點過一次外賣,是避孕套和情趣內衣。
這些年他把周斯辰帶在身邊,悉心教導,生怕他會變成他生父那副德行。
可惜,有些東西是刻在基因裡的。
人力怎麼改變?
樓下,周斯辰還在發泄著不滿。
“林予棠,你還說我惡心?你知不知道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怕疼,這幾年我能去酒吧找那些女人睡嗎?”
林予棠身體猛地一怔,這幾年?找那些女人睡?
原來在她以為擁有一段幸福美滿的感情時,他就已經爛掉了。
可是,在最後的最後,他為什麼要告訴她?
為什麼要把毀掉她所有的念想?
林予棠看著周斯辰齜牙咧嘴的樣子,突然想到一個詞:麵目可憎。
周斯辰還在繼續輸出:“還有,你整天像條死魚似的,也不想想都什麼年代了,誰還跟你搞什麼純愛?跟顧清芷學著點吧你,同一個爸生的,差彆怎麼這麼大,怪不得她媽能擠走你媽上位”
啪——
林予棠眼圈通紅,揚起手扇了周斯辰一耳光。
她用儘了全身力氣,周斯辰被打得偏過頭去。
他愣了幾秒鐘,慢慢轉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林予棠,嘴裡喃喃道:“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他可是周斯辰,也是區區一個女人能打的嗎?
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挨過打,林予棠這種不知好歹的東西,竟然也敢打他?
周斯辰怒火攻心,抓住林予棠的衣領,抬手就要打回去。
手剛抬起,被一道冷冷的聲音打斷——
“周斯辰,住手。”
周硯修站在不遠處,冷冽的眸子緊緊盯著周斯辰停留在半空中的手,那目光像把鋒利的刀,恨不得將周斯辰一層一層地剝開。
周斯辰轉頭看到他的那一刻,身體劇烈地抖了一下,嚇得迅速抽回那隻高高舉起的手。
周硯修氣定神閒地走到他們身邊,溫柔地捧起那隻手。
周斯辰不明所以,戰戰兢兢地把頭低下。
下一秒,周硯修猛地一掰,劇烈疼痛感瞬間襲來。
周斯辰疼得齜牙咧嘴的,連忙求饒。
周硯修鬆開手,“不要讓我再看到你這副德行。”
他把目光投向林予棠:“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周先生,”林予棠接過周硯修遞過來的紙巾,“我們恐怕不順路。”
“是嗎?”周硯修挑眉,“都沒開始,你怎麼知道不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