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孩聲音啞的像是被大炮轟過。
讓人根本聽不清她說了什麼。
誰都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醒過來。
私人醫生趕緊說:“彆動,正在給你輸液。”
管家急忙問:“林小姐,你醒了!你說什麼?”
林茉隻覺得腦袋昏沉的要命,又開口:“我說……”
聲音根本發不出來。
嗓子好痛好痛,像是無數隻鴨子在啄她。
寶娟,我的嗓子!
算了,不說了。
她眼睛又看了一眼門口,壓根沒人。
幻視了!
謝觀硯在歐洲出差呢,怎麼會出現在彆墅!
怎麼會幻視到謝觀硯呢?
想不明白,腦袋好昏好疼好難受。
腦子裡卻還是會出現謝觀硯的影子。
兩個女傭聽出她聲音乾啞。
其中一人趕緊轉身出去拿水。
剛走出臥室的門,就看到自家先生正在接水。
接好了之後,插上了吸管,遞給她。
女傭看他一眼忙接過。
好細心的先生!
她忍不住要磕他和林小姐了!
女傭拿著水過來半蹲在床邊把吸管湊近林茉的嘴角。
“林小姐,喝點水潤潤嗓子。”
林茉像是沙漠中找到了水源的旅人,猛吸了幾口。
有一股微甜的味道在喉嚨裡蔓延。
撫平了那種刺痛感。
輸液的針固定好了。
私人醫生說:“你都燒41度了,閉眼好好休息。”
林茉眨眼睛,“41度?那我真厲害!”
嗓子好些了,現在能聽清楚說話了。
私人醫生心疼又好笑,“閉眼休息吧。”
林茉沒閉眼,右手去摸手機,“幾點了?我要去上學了!”
冰涼的手機抓在手裡,看了一眼時間。
眼前有些模糊,但能看到一個6。
六點多,她該起床洗漱了。
人就要爬起來。
私人醫生皺眉,“你都快燒熟了,還上什麼學,請假吧!”
林茉不同意,“請假?那不行,我好學生,不請假的。”
管家趕緊說:“請一天假,沒事的,我來幫你請!”
林茉搖搖腦袋,頭頂的幾根呆毛跟著輕動,“不行,不要,請假了我弟弟該擔心我了,上學,去上學!”
她直起上半身來。
管家剛想讓兩個女傭把她扶住。
隻見林茉突然拿著手機放在嘴邊,一本正經的,“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背上小書包,我去上學校,天天不遲到,愛學習愛勞動,長大要為人民立功勞!”
零楨開唱。
沙啞的嗓音配上毫無節奏感的唱腔。
像是一隻小黃鴨在嘎嘎嘎。
屋內幾人同時迷惘的望著她。
好可愛。
就是唱的不太好聽。
管家摸鼻子,“林小姐,你正燒著呢,躺回去吧。”
林茉像是沒有聽到管家的話,坐在床頭,繼續把手機當話筒,突然嚎了起來,“啊~命運啊~你為什麼這麼折磨著我~~~”
“我也要幸福我也要自由,不想要這痛苦的折磨~~~”
幾人同時捂住耳朵但又都笑的肩膀顫抖。
管家控製笑意,“林小姐,都是自己人,彆開腔!”
終於知道上帝為林小姐關上了哪扇窗戶了。
可能這就是網上說的被天使屎過的嗓音。
隻有門外靠牆站著的謝觀硯嘴角平直成一條線,臉上沒半分笑意。
她心裡麵是不是真的很難過?
命運對閃閃確實很不公平。
臥室裡。
林茉嚎了幾嗓子想不起接下來的歌詞又繼續站起來嚷嚷著要去上學。
管家忙讓兩個女傭拉住她,不讓她走。
轉頭皺眉看向私人醫生,“這……這是什麼情況?”
私人醫生摸摸地中海,“燒糊塗了,等清醒了就不記得乾過什麼了。”
之前他自己高燒半夜爬起來泡了一袋子布洛芬喝。
後來他老婆做飯發現家裡少了一包酵母。
管家真誠感慨,“這蠻好的,純折磨彆人。”
林茉力大如牛,兩個女傭根本拉不住。
手上的針管都快要被扯下來了。
私人醫生跟管家兩個大男人不好動手。
漂亮的女孩現在穿的還是裙子,嬌嫩欲滴。
管家趕緊對門口喊:“先生先生,快進來攔一把!”
林茉此時像一隻要出欄的豬,橫衝直撞。
針管真的被扯掉了,血冒出來。
在少女瓷白軟嫩的手背上格外刺眼。
衝到了門口。
被男人修長手臂一把攬住。
女孩的細腰盈盈不可一握。
謝觀硯碰到的那一刻,心臟差點跳出來。
後知後覺是女孩身上發燙的體溫,像是一團火。
林茉被攔住,衝不出去。
一雙燒紅的桃花眸微瞪著抬頭。
下一秒,眼睛一亮。
“謝觀硯?”
謝觀硯再也不舍得放開她,微微彎腰。
骨節分明的手穿過她的腿彎,抱起來。
低下頭,深邃的眸子望進她的眼睛裡。
“嗯,是我。”
討厭沒關係的。
她得先退燒。
雖然這種時候磕c有點不好。
但管家跟兩個女傭直接磕瘋了!
謝先生寬肩窄腰,林小姐纖瘦嬌軟,超絕體型差。
男人西裝不知道什麼時候脫下來了,隻穿了一件白色襯衫。
襯衫的袖口折疊幾下挽上去。
此時微微用力,幾根青筋蜿蜒在冷白手臂。
性張力直接拉滿!
私人醫生嘴巴歪向一邊。
心想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房客是你的謊言!
女孩比謝觀硯想象中輕太多太多,又要軟太多太多。
像是一團溫軟滑溜的燙玉。
他身體無比的僵硬,腰腹往後撐著,儘量讓自己少接觸到她一些。
她發燒了,他不能借此占她便宜。
林茉突然騰空,人有些懵住。
男人溫柔的話語入耳,像潺潺流水,好聽極了。
腦袋混沌極了,她有點搞不清現在是什麼狀況。
謝觀硯不是去非洲當酋長夫人去了嗎?
怎麼又出現在家裡了?
誒!好像去不是非洲吧。
哪裡來著?
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沒硬想,她仰頭看著男人。
這個角度看他,下頜線流暢無比。
五官俊美如雕如刻,像女媧最得意的作品。
鼻尖那顆茶色小痣無比的勾人。
林茉不受控製的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他的鼻尖,哼了聲,“勾引我,小騷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