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同學都倒吸一口涼皮。
一雙雙眼睛都瞪大看向林茉。
顧景舟差點從凳子上滑下去。
他知道林茉很優秀,沒想到這麼優秀!
對此毫不意外的隻有沈紀安。
毋庸置疑!
林茉對上數學老師的目光,笑了笑,“謝謝老師。”
數學老師淡定移開目光。
心裡卻是無比激動的。
她應該謝謝她才對!
以前總是被五班數學老師按在地上摩擦。
這一次她終於揚眉吐氣了!!
“大家要多向林茉同學學習,現在把答題卡發下去,看看自己都是哪裡扣了分!”
沈紀安拿到了自己的答題卡,有點不敢看分數。
林茉拿過來一看,“你小子6啊,考了66!”
沈紀安聽到66鬆了口氣。
應該不會是最後一名的。
當年他七歲被拐賣,回來已經十歲。
但他現在正常讀高三。
當時他到貧民區知道了隻要上學就可以申請生活費。
他就買了一些教材自學。
新學期去學校參加五年級的考試,成績中等,成功上學。
後來從疤痕男那裡拿的錢花光了,申請到的生活費不能完全負擔他和珍姨兩人的開銷。
他的重心就轉移到賺錢上去了。
所以他並不笨。
第一節課下課。
數學老師心情很好的出了教室門。
隔壁老師也正好出來,跟她隨口說話,“今天挺熱的。”
數學老師摸摸頭發,“啊?你也知道我們班數學出了一個滿分?害!你消息挺靈通!”
隔壁老師:“……”
這次考試排名在大課間的時候公布在了學校公告欄。
林茉是跑的是最快的那一個。
方叔正在學校內巡邏,眼前一閃,驚異道:“什麼東西過去了?”
林茉一路火花帶閃電。
但她到地方還是有人已經到了。
因為有的班級離這個公告欄比較近。
“臥槽臥槽臥槽!”
不停有國粹冒出來。
林茉擠到了前麵,看到了排名和分數情況。
第一名林茉,723。
第二名許言,713。
目光又快速掃到了最後一名。
不是沈紀安。
沈紀安倒數第三名。
林茉嘴角蕩漾開笑容。
大家都把目光看向她,心口一窒。
她笑起來好漂亮啊!
不是,她竟然是第一名,還甩開了許言十分!
之前到底是誰說她是傻子的!
林茉轉身看到了許言。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挑眉,“小樣!你猜為什麼我一出生秦始皇就不見了?是王不見王還是避我鋒芒?”
隨後一蹦一跳的走了。
看著林茉如此高興,許言眼底晦暗,喉嚨裡湧上一股腥甜。
她就那麼不想跟他約會嗎?
而且怎麼可能呢?
她怎麼可能考那麼高分!
有同學看到了許言,瞪大眼睛, “許言,你的嘴角流血了!你怎麼了?”
許言搖搖頭,“我沒事。”
沈靜也是第一時間過來看分數的。
她拳頭緊握,眼底都是不可置信。
林茉不是人,林茉是怪物!
看,都把許言氣吐血了!
沈靜走過去,“我帶你去醫務室看看吧。”
她和父親現在都搬出大彆墅了。
都怪林茉!
許言被林茉超越了。
他肯定也討厭死了林茉!
然而許言看都沒有看沈靜,自顧自走了。
單薄的身體在陽光下拉出很長的影子。
————
林茉這次的成績讓整個學校都震驚了。
包括老師和校長。
校長震驚的確定了好幾遍,“你確定林茉七百多分第一名?”
教務處王主任:“校長,我知道林茉這次考的很普通,你也沒必要反複確認吧。”
校長嘴巴張大,“什麼?普通?你管這叫普通?”
王主任是一直在學校的,當年是謝觀硯的班主任。
“是啊,林茉當年經常考七百三十多,這次少了十多分呢,那年高考不也七百三十多嗎?謝觀硯比她少一分。”
“對,沒錯,謝觀硯當年是我教的,林茉是我老婆教的。”
校長:“……”
誰問你這麼多了?
————
周六沒有晚自習。
林茉回家挺早的。
剛到家管家拿過來好幾個快遞,“林小姐,你的快遞。”
林茉之前不怎麼喜歡在網上買東西。
因為想著買太多以後走了還得帶走不方便。
現在不一樣了,這裡就是她的家。
她想買多少買多少。
接過後她就放在了沙發旁的地毯上,沒有急著拆。
現在她有彆的重要的事情要做。
另外一邊。
ss資本頂樓辦公室。
謝觀硯正在接電話,眉眼微垂。
“老板,林小姐放學回彆墅了,她今天考了全校第一,心情可好了!”
對於這個謝觀硯毫不意外。
保鏢還在繼續說:“她回彆墅後就一直在試衣服,樓上樓下的跑,好像是問管家和女傭好不好看。”
謝觀硯眼底的陰暗湧上來,指尖按在桌麵上發白發紫。
“知道了,晚上她約會跟著,細節就不用彙報了。”
保鏢大吃一驚,“林小姐是去跟彆人約會嗎?”
謝觀硯沒有回答,把電話掛了。
保鏢哥哥兩行眼淚滑下來,抓起弟弟的衣袖擦了擦,“我們老板太可憐了!”
弟弟:“……”
謝觀硯掛掉電話繼續工作,開跨國視頻會議。
與會人員發現今天老板有些不一樣。
比以前更認真了。
一邊聽他們說話一邊用筆在本子上寫字。
結束會議。
謝觀硯修長手指取下眼鏡,揉了揉眉心。
另外一隻手撥通內線。
通知金楊:“任何人都不要進我辦公室。”
掛掉電話,按動遙控器。
全自動窗簾全部關上。
辦公室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矜貴漂亮的男人掌心握著黃金小狗的項鏈,雙手握拳抵住了額頭。
好難做過不去想啊,好難好難。
“滴答,滴答!”
有什麼東西掉在了他麵前的本子上。
濕潤了上麵寫的密密麻麻字。
【閃閃閃閃閃閃閃閃閃閃……】
閃閃現在穿著好看的衣服,正在跟許言吃什麼呢,聊什麼呢。
腦袋一陣陣鈍痛,心臟也是,痛到要爆炸。
渾身控製不住的顫抖。
呼吸不過來,像是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
很突然的。
“砰!砰!”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隨之而來的是一道清亮好聽的聲音。
“謝觀硯!我可以進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