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句話,讓林茉僵硬在了原處。
一隻腳踩在樓梯一隻腳踩在地板上,姿勢維持了好幾秒。
啊啊啊啊啊啊!
不應該東西方神都求,太雜了,兩邊都不保佑她了!
看樣子他肯定是記得昨晚的事情。
他想跟她說什麼呢?
告訴她一定要保守他喜歡擦邊的秘密,要不然暗殺她?
還是要讓她搬出去?
逃避一時爽,一直逃避一直爽。
可現在被人當場叫住,隻能麵對了。
心裡惴惴不安的回過身,“可以。”
女孩沒有拒絕跟他溝通,這讓謝觀硯鬆了一口氣。
昨晚的事情他早上回想起來十分後怕。
他竟然在酒後戴著腹肌鏈跳舞給閃閃看!
還是翻窗過去的。
情感外露的太過分,幾乎毫不掩飾。
當時閃閃喝多了,表現的很興奮。
但清醒過來呢,閃閃會不會被他嚇到?
果然喝酒就會喪失自控力。
但後悔是不後悔的。
當她說出那句她想做的時候,他的成就感到達了巔峰。
比投資獲益百億還要興奮。
這是對他最高的表揚!
就算她說完就因為太困睡了過去。
他也很久很久沒有平複心情。
閃閃的夢裡隻能有他,也隻會有他!
然而這句話是她在酒後在那樣的情況下說出來的。
可以說他們兩個人酒後都失態了。
早上起來以後他就在樓下等著閃閃起床,想看看她的態度。
等了很久,她終於下來了。
卻一言不發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走了。
這讓他很慌亂。
他不確定她是因為尷尬不理他還是因為看出他對她的心思。
有時候他希望她能看出一些但更多時候他不希望。
她對他沒有喜歡,隻是對他身體感興趣。
兩人在一個屋簷下,麵對他的感情,她會不舒服會有壓力。
她才十八歲,還要高考,壓力已經很大了。
看著少女明豔的小臉,他單指扶了扶眼鏡框,溫潤的說:“過來坐。”
既然決定了麵對,林茉也就不扭扭扭扭。
轉身往沙發這邊走,路上順手把喪彪撈起來抱著。
軟軟綿綿的觸感都緩解了一些林茉的不安。
沙發旁的茶幾上放著果盤。
林茉坐下來,把喪彪放在身上,拿了一顆藍莓扔嘴裡,保持著鎮定先發製人,“昨晚我喝多了,如果做了讓你不開心的事情,抱歉。”
謝觀硯沒想到林茉會先跟他道歉,頓住一秒。
林茉理不直氣也壯的繼續說:“但你可不能因為喝醉的我做的事情,把清醒的我趕出去!”
趕出去?
謝觀硯深邃漂亮的眸子看著她,“我不會把你趕出去。”
他知道她沒有安全感,但暫時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把房子過戶到她名下。
當初不願意賣,現在要給她,需要一個恰當她也舒適的理由。
一聽到自己不會被趕出去。
林茉鬆了口氣,笑著說:“那就好,老謝同誌你很拎得清!”
受限於人的感覺挺不好的。
京圈佛子給她找治療睡眠障礙的醫生一直沒動靜。
如果她能搬出去,那麼她就可以喜歡謝觀硯了。
不是,她怎麼會想到這個?
林茉心臟猛的一顫,眼底湧上幾分茫然失措。
趕緊垂下眸子看喪彪。
她真的喜歡謝觀硯嗎?
不是習慣,是那種真的喜歡?
昨晚看男模跳舞,隻是欣賞。
但看謝觀硯跳舞,她會有生理反應。
這能稱得上喜歡嗎?
還是單純的好色?
她不確定。
她沒有喜歡過彆人,不懂到底怎麼樣才叫喜歡。
謝觀硯看她低下頭,露出一截纖細脖頸,喉結滾動兩下,說:“昨晚我……”
林茉抬起頭,發揮出此生最好的表演,無辜眨眼,“昨晚發生什麼了?我這個人一喝酒就斷片,一點也不記得了。”
你不斷我斷!
反正她不會承認記得昨晚自己說過的話。
這樣也能避免謝觀硯尷尬。
畢竟一個千億大佬小癖好是擦邊說出去實在不光彩!
謝觀硯知道林茉沒有斷片。
真的斷片上午見到他不會不說話。
她隻是怕他尷尬。
閃閃真的太好了!
那她應該沒發現什麼,隻是覺得他喝多了。
謝觀硯沒有提及早上的事情,溫和一笑,“那很好了。”
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一下。
林茉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是京圈佛子發來的微信。
【姐,你生我氣了嗎?】
林茉有點莫名其妙,人往沙發上一靠,姿勢慵懶又隨意。
手指打字:【何出此言?】
因為早上林茉的態度,沈逸寒一整天都心神不寧。
現在晚上十點多了還是決定發個消息問清楚。
收到了姐姐的回複。
沈逸寒知道了,姐姐沒有生他的氣。
姐姐不是生悶氣的人。
他都問出來了,姐姐如果是生氣肯定會說。
【就是早上看你狀態不太對】
林茉回複:【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昨晚做了一個夢】
真的好像一場夢。
那麼燒那麼大。
總是控製不住的搞黃色,林茉對自己十分無奈,站起來,“我先上去睡覺了,明天還要去上學。”
這邊沈逸寒恍然大悟。
原來姐姐是因為夢裡的事情心情不好。
有時候他晚上做了一些夢,比如夢到姐姐一個人在茫茫江水中絕望的咽氣。
他半夜會心臟抽痛,驚醒,第二天就會一整天心情不好。
但自從姐姐回來了,他就沒做過那種夢了。
沈逸寒放心了,準備去睡覺。
珍姨卻突然走到客廳,說:“小安還沒有回來。”
沈逸寒皺眉,“他不是一直在家裡補課嗎?”
珍姨眼睛裡都是擔心,“對,晚上……晚上他出去了。”
沈逸寒左手轉了轉右手腕的佛珠,“珍姨你彆擔心,我打個電話問問。”
電話撥通出去,很快就有人接通了。
“沈紀安,你去哪裡了?怎麼還沒有回家?”
那邊很快回答:“在外麵有點事情,一會就回去了。”
四弟也十七歲了,不是小孩子。
沈逸寒:“早點回來,珍姨很擔心你。”
掛了電話,把手機放進口袋。
沈紀安大拇指擦了擦嘴角的血。
又是一腳踹在地上人的身上,“敢欺負我兄弟,當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