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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章 竟是女兒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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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纖瘦,扶著他並不吃力,如果他沒有吐的話,此刻肯定已經睡在了床上。

徐言喜潔,在昭陽吐出來的前一刻,下意識的就把他拉得離自己遠了些。因此昭陽全都吐在了自己身上,而徐言身上乾乾淨淨,絲毫沒有沾染。

昭陽吐完嘿嘿一笑就睡著了,徐言強忍著內心的不適,將他放在一旁的羅漢床上。低頭一看,雪白的衣裳上全是嘔吐之物,徐言的眉頭越皺越深,站在原地思考如何處理。

小太子不喜歡彆人靠近自己,確切地說,隻有景楨能靠近他。他的起居洗漱,全是景楨一人負責,以前也有宮女伺機潛入寢殿,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卻被他罰到了內安堂。

景楨才受了刑杖,躺在床上無法動彈,更彆提伺候他,可他這個模樣,徐言實在是無法忍受。

思前想後,徐言還是決定替他更衣,想著隻是換一件衣裳,應該不會有事。本也是伺候人的身份,做起這些活來也是得心應手,三兩下就把外裳打開,發現中衣也浸了不少酒水,想著脫都脫了也不差這一件,便伸手去脫中衣,開始的時候還沒注意,現在一看,發現胸口那處似乎有些不一樣,怎麼說呢?就是不似自己那般平坦。徐言覺得奇怪,卻也沒有多想,伸手去解衣帶,當雪白的棉布暴露在視野中時,徐言隻覺得呼吸驟停,他不可置信地盯著昭陽的胸口,那處微微隆起,幅度不大,卻能明顯看出女兒家的特征。

徐言心頭暗道莫非真是吃醉了酒?可他才喝了兩杯,怎麼會醉?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見,手不受控製地覆在昭陽的胸口,輕輕往下按去。那柔軟的觸感,驚得他瞳孔一震,快速收回手,他仍舊不甘心,顫抖著手扯開裹胸布,瑩潤飽滿的雪白肌膚從束縛中掙脫出來,傲然而立,肌膚上的溫熱的觸感燙紅了他的臉。徐言這回徹徹底底地愣在了原地,不知該做何反應。手中仍舊扯著那塊細軟的裹胸布,眼睛卻一直停留在那柔軟的瑩白上。

她是個女人……

他竟然是個女人!

大梁的儲君,竟然是個女人!

太多的訊息如同閃電般快速的浮現在腦海中。徐言心頭亂跳,氣息不穩,還沉浸在方才的震驚中。夜風寒涼,昭陽忍受不住寒氣嘟囔了一聲,徐言回過神來,立刻將衣裳合攏,再將視線移至他的脖子,那裡平平坦坦,毫無男性特征。

他真的是女人。他無比確認。

心中的震驚被巨大的的喜悅淹沒,連帶著麵上的表情也變得愉悅起來,此刻他真的想仰天大笑幾聲。

他沒有愛上男人,他愛上的,是個女人!

喜悅之後,心中又隱現惆悵。

大梁的儲君,竟然是個女人,想必這才是陛下看到她醉酒要封鎖東宮的原因吧。

徐言心中一時閃過千頭萬緒,太子是女人,這絕對是個驚天的秘密,然而這個驚天的秘密,卻被他發現了。太子若發現自己知道她是個女人,會如何處置自己?這樣關乎江山,關乎生死的秘密,是絕對不能泄露出去的,她會殺了自己嗎?

直覺告訴他小太子不會殺他,可理智卻在提醒他,她應該殺了自己。換位而想,若是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殺掉那個人,隻有死人才會永遠的保守秘密。

不能說!絕對不能說!

景楨被罰了二十杖,雖說執刑的人控製了力量,她卻仍舊疼得冷汗直冒,此刻正趴在床上小聲啜泣著,忽聽一陣劇烈的聲響,緊接著冷風從洞開的大門灌入房間,景楨的冷得直哆嗦,朝外看去,隻見徐言負手立在門外。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隻聽到他冷淡平和的聲音。

“我帶你去給太子更衣。”

寒風更甚,而徐言此刻的內心已經不再煎熬,踏著輕快的步伐出了東宮。一回到值房就看到王瑞安正候在那裡,看到他回來,趕緊推開房門,殷勤道。

“乾爹,你回來了,太子沒什麼事吧。”

徐言點了點頭。

“醉了酒。”

王瑞安臉上掛著諂媚的笑。

“那就好,您一日沒進食了,兒子給您做了碗素粥,您快去吃點吧。”

徐言眉毛微微往上一挑,揶揄道。

“你親手做的?”

王瑞安嘿嘿笑了兩聲,摸著後腦勺道。

“那哪能呀,您知道的,兒子日日守在禦前,哪有時間做這些呀,是托了相熟的人。”

徐言隻嗯了一聲,拿起勺子吃了起來,溫熱的粥吞下去連帶著胃裡都暖了起來,徐言一口氣將一碗粥吃完了方才放下勺子。眉宇舒展,靠在官帽椅上抬眼掃視著王瑞安。

王瑞安也一直觀察著他,見他今夜看著心情不錯,想開口又不敢打擾他吃飯,現在被他這麼一掃視,更加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不說,徐言也不問,就這麼看著他,看誰能沉得住。

徐言在宮裡摸爬滾打了十幾年,功力深厚,哪是王瑞安這樣的小黃門能比的,不過一個眼神,他就已經敗下陣來。

“哎喲乾爹,兒子在您麵前真是什麼事也藏不住。”

“藏不住就說。”

王瑞安又有些不安,摸了摸鼻子,心虛道。

“乾爹,您把兒子調離禦前吧,或者去司禮監內務處,或者十二監任何一個地方都行,隻要不太辛苦就行了。”

徐言有些莫名其妙。

“好端端的為何要走?”

王瑞安眉頭一皺,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乾爹,我知道您把我調到禦前是為了我好,可我這人吧,膽小,又不想擔事,以前害怕皇後萬一哪一天記起來了報複我就一直留在禦前,可現在皇後已經沒了,我也不怕了,就想換個地方。”

徐言顯然不信,道。

“不說實話就滾。”

王瑞安這下老實了,再不敢藏著掖著。

“乾爹,兒子跟您說實話吧。最近皇帝越來越喜怒無常了,前些日子兒子就聽他跟蘇秉筆談論,言語之間對您是從皇後宮裡出來的似有介意,今日下午的時候跟兒子換班的人又被蘇秉筆瞧了出來,您也知道,蘇秉筆向來看不慣您,想取代您的地位,他也知道我是您從皇後宮裡救回來又帶到禦前的。兒子怕,皇帝本就忌憚您,專門設了西廠來製衡你,若蘇秉筆因為此事去皇帝麵前去做文章……兒子怕對您不利,你還是把我調離禦前吧。”

徐言嗤笑一聲,笑道。

“德行。”

王瑞安連連應是。

“是是是,兒子膽小,您費力救兒子出來,又用心栽培,若此時還不替您著想,那兒子也太不是東西了不是嗎?”

徐言頭靠在椅子上,雙目微頜,從鼻子裡發出一聲輕哼。

王瑞安會替他著想他也是有點感動的,但他卻並不打算將王瑞安調走,不僅僅是因為要爭什麼,而是此時把他調走,正中蘇秉筆下懷,他正巧可以用此來做文章。

“你就好好待著,用心做事就行,其餘的,都不用考慮。”

王瑞安還想勸解,徐言已經換了話題。

“最近陛下的身體做來越不好了,你近來可瞧出什麼不一樣了嗎?”

王瑞安也正想說此事。

“乾爹,兒子發現陛下最近似乎很是看中龐雍,幾乎日日都要宣他進宮,每次都關著門,裡麵隻有他和蘇秉筆伺候著,旁的一律被趕了出來,也不知道在密謀什麼。”

“哼,在密謀什麼,你看不出來嗎?最近除了他們倆,陛下還經常見誰?”

王瑞安仔細一會議,突然瞪大雙眼,急道。

“最近陛下老是去見那個張真人!莫不是在煉丹?”

徐言緩緩睜開雙眼,看著屋頂,凝目思索了一會兒才道。

“練也隻是練一些強身健體的丹藥,有先皇為例,陛下是不敢亂吃丹藥的。但張真人能通天意,陛下信任他,讓他替自己求長生而已。”

王瑞安向來對這種鬼神之說嗤之以鼻,但聽徐言這麼說,他心裡也有些搖擺。

“乾爹,那張真人真有那麼大的本事?”

“先彆管這些,你在禦前伺候時多留個心眼,尤其我不在的時候,陛下見了誰一定要心裡有數。另外,你也莫要冒進,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聽懂沒有?”

王瑞安忙不迭地點頭。

“您放心吧。”

說完徐言就起身往外走,王瑞安看了看天色,疑惑道。

“都這麼晚了,明日還要當值,乾爹還要出宮?”

徐言繼續往外走,頭也不回。

“嗯,找厲昭說點事。”

“哦。”

王瑞安一邊應著,一邊隨著徐言的步伐往外走去,他的值房離徐言不遠,卻一路跟著徐言走了很遠。徐言駐足轉身,朝他道。

“還有事?”

“哦,沒了,兒子走另一邊。”

另一邊?徐言問道。

“大晚上的你瞎逛什麼?”

王瑞安指了指東宮的方向。

“兒子想去趟東宮,陛下盯得緊,怕給太子惹麻煩,隻能這個時候去。”

徐言更加疑惑了。

“你去東宮做甚?”

“東宮的景楨與兒子也算麵熟,她受了刑杖,東宮今夜又沒有伺候的人,兒子想給她送點藥。”

徐言正想著這小子什麼時候與景楨有了交情,又聽他道。

“都是下人,身份卑賤,肯定沒有人敢給她送藥,兒子是想著做件好事。若是傷口發炎了化膿了,這好好的一個人,不是就要折了嗎?”

徐言立馬又想到昭陽,景楨若是一直不好,誰照顧她?

“我屋裡有上好的藥,你去取了送過去吧。”

王瑞安顯然有些吃驚徐言竟會管這種小事,反應過來時卻見人已經走遠了。他想了想自己剛剛應該是沒有聽錯,便轉身回去取了藥又朝東宮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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