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鶴煬說的泳池派對確實全是俊男靚女。
沈商年換上泳褲後,在泳池裡遊了將近二十分鐘。
孫鶴煬端著兩個西瓜,蹲在終點處等他。
沈商年遊過來的時候,孫鶴煬啃著西瓜說,“兄弟,你還真來遊泳啊?”
沈商年從水裡站起身。
他捋了捋頭發,將所有一頭新染的白毛往後梳,露出飽滿的額頭,眉骨生得精致漂亮,烏黑睫毛濕漉漉黏在一起。
他從孫鶴煬手裡接過西瓜。
西瓜不太方便吃,於是他抬起下巴,頤指氣使,“把我毛巾給我拿來。”
孫鶴煬:“嘖,真把自己當祖宗了?”
他邊說著,邊把後麵的毛巾拿了過來。
沈商年一手展開毛巾披在肩頭,明裡暗裡不少人都在偷瞄他。
他爬上岸邊,蹲在地上跟孫鶴煬兩人毫無負擔地啃西瓜。
孫鶴煬說:“我怎麼感覺你狀態不太對勁?”
沈商年咬了一口西瓜,汁水濺在嘴裡,“怎麼不對勁了?”
孫鶴煬沉思片刻,“不知道,第六感。”
沈商年沒搭他這話。
孫鶴煬自顧自道:“倦哥呢?他明天還上班嗎?不上班的話把他也叫出來玩玩唄。”
沈商年渾身一僵。
他含著嘴裡的西瓜汁水,臉頰原本因為運動而產生的紅潤慢慢褪去了。
像是裝聾作啞的人猛地被戳破。
讓他麵對著糟糕透頂的現實。
沈商年艱難地吞咽了一下,說:“彆叫他了,他不會出來的。”
“為什麼啊?”孫鶴煬納悶。
沈商年沒回答,隻是起身把西瓜皮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
桌子上有抽紙盒,他抽了一張衛生紙,擦了擦嘴。
孫鶴煬跟了過來,躺在他旁邊那個躺椅上,猜測道:“你倆鬨矛盾了?”
“嗯。”沈商年低聲應了一句。
孫鶴煬撓撓頭:“因為啥啊?”
沈商年拿起肩頭的毛巾擦了擦頭發。
他不說話,於是孫鶴煬開始浮想聯翩。
“難道是你跟倦哥表白了?被拒絕了?”
一個字比一個字語調上揚。
沈商年怔了一下。
他眉毛和睫毛都是濕的,在濕漉漉的狀態下更顯得烏黑濃密,唇瓣上方的那顆唇珠像是沾了水的櫻桃。
“嗯。”他不太自然地垂著頭,睫毛低垂,“沒追上。”
孫鶴煬傻眼了片刻,隨後他拍了拍沈商年的肩膀,安慰他:“兄弟,沒事的,實在不行就換一個人喜歡。”
沈商年沒吭聲。
鼻酸後知後覺地湧了上來。
今天上午憋住的眼淚在孫鶴煬三言兩語裡流了出來。
他低著頭,旁人看不見他哭的樣子。
但是孫鶴煬能看見一顆一顆的眼淚從他冷白的下頜滴落。
滴在白皙的腿上。
滴在手臂上
滴在毛巾上。
孫鶴煬無措道:“你彆哭啊。”
“倦哥是不是說什麼難聽的話了?”孫鶴煬下意識問。
“沒有。”沈商年說,“是我做錯了。”
他聲音有些啞。
頭發濕漉漉地垂著。
今天先更這些吧,明天給大家加更,多更一些,我得先睡一覺了。
好困好困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