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
沈商年立馬改口,“我現在就去。”
半個小時後,沈商年開車到了二院的停車場。
他拎著鑰匙去了門診樓。
門診樓前麵是樓梯,兩邊是斜坡。
陳之倦就站在門口,抱著胳膊,白大褂整潔挺拔,側邊口袋綴著胸牌。
沈商年看見他時,腳步不自覺停住。
陳之倦似有所覺,看了過來。
他臉上表情很淡,站在原地,等著沈商年走到身邊才抬起手,幫沈商年整理了一下衛衣兩邊的抽繩。
沈商年咽了下口水,說:“你今天不忙嗎?”
“忙完了。”陳之倦忽然垂眼,看了一眼他的褲子。
沈商年出門匆忙,隨便套了一條運動褲,繩子隨便係了個蝴蝶結,垂在衛衣下擺處。
察覺到他的眼神,沈商年後退一步,頗為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尖,“走吧。”
陳之倦沒動,“你怎麼發現你生病了的?”
沈商年唇瓣動了動,“我不想回答。”
陳之倦靜了兩秒,轉身朝著門診樓大門走去。
沈商年舔了下唇瓣,跟在他身後。
一路無話到了門診室。
陳之倦停在門口,說:“進去吧。”
沈商年點點頭。
門診室的門關上後,陳之倦轉身坐在休息椅上。
他下意識摸了摸口袋,裡麵隻有黑筆和備用口罩。
沒有煙。
陸斯拎著一瓶水路過,“呦,陳大醫生怎麼來了?”
陳之倦:“有煙嗎?”
陸斯眯著眼睛,提防道:“怎麼著?要舉報我?”
“不是。”陳之倦說,“給我一根。”
陸斯神奇地看著他,又看了看窗外的天氣,喃喃:“我還沒睡醒嗎?這難道是個夢?”
陳之倦扯了扯唇角:“你能正常一點嗎?”
陸斯坐到他身邊:“你不是不抽煙的嗎?”
陸斯邊說著,邊悄悄摸摸遞了根煙。
陳之倦接過煙,“打火機再借一下。”
接到煙和打火機後,陳之倦起身去了側邊休息間。
他摁開打火機,咬著煙嘴,火焰吻上煙草,瞬間點燃。
陸斯看著他熟悉的動作,信了他是個老煙槍了。
他隻覺得奇怪:“大哥,咱倆當了五年室友,國外留學時雖然不是室友,但起碼是校友,我怎麼沒見過你抽啊?”
“平時不怎麼抽。”
煙霧繚繞間,他靠在窗台上,舌尖抵著濾嘴,“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抽。”
“心情不好?”陸斯重複了一遍,“為什麼心情不好?”
陳之倦沒吭聲,他冷白手指夾著煙,呼了一口氣,喉結滾動了下。
吸煙雖然有害身體,但是帥哥抽煙的時候會顯得很性感。
他垂著薄薄的眼皮看著窗外,嘴唇顏色有些紅,空氣中飄著青白色煙霧,他的五官在煙霧中顯得生冷朦朧。
他不說話,陸斯大概能猜到:“跟你小竹馬有關係吧?”
陳之倦咬著煙嘴,吸了口煙,又輕輕吐出來。
“他生病了,自己去了其他醫院掛號看過。”
陸斯:“這……”
他們二院在全國都是出名的,明明有人脈,卻舍近求遠去了旁的醫院掛號。
看上去沒什麼,但是仔細想想,他就是不想讓陳之倦知道,又或者是不想麻煩他。
如果是關係一般,不想麻煩也正常。
可偏偏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無論是哪個原因,在他們這種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密關係裡,都算是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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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白天更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