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上來的時候,沈商年瞳孔下意識縮了一下。
他有點茫然地抓住了床單,臉頰被他捧著,動都動不了。
唇瓣被他濕潤柔軟的唇輕輕磨著,磨了兩下,唇珠忽然被咬住。
沈商年腦子渾渾噩噩,下意識推了一下陳之倦。
陳之倦順勢鬆開他的臉,轉而按住了他的後腦勺,高挺鼻尖抵在沈商年的臉頰上,他咬著那顆覬覦很久的唇珠,牙齒咬著磨著,又吮了吮。
沈商年被他咬得難受,也不知道是哪裡難受,開始推他。
陳之倦被他推得後仰了下,唇瓣也離開了他的唇瓣。
沈商年抿了一下濕紅的嘴唇,“你……你吃春藥了嗎?”
“嗯。”陳之倦很輕地應了一聲。
沈商年對他來說,就是最管用的春藥。
沈商年腦子暈暈乎乎的,爬起身,“那我去給你買藥。”
“不用買。”
男人扯著他的手腕,又把他拉回來了。
沈商年跌在床上,手腕被人攥著,陳之倦又壓了上來,輕車熟路地咬住他的唇珠。
沈商年含糊道:“你是屬狗的嗎?”
趁著他張嘴的時機,柔軟的舌尖擠了進來。
沈商年腦子一片空白,被迫接受這個吻。
水聲在安靜的房間裡響起。
沈商年感覺自己好像是發燒了,渾身都熱。
他下意識摸了一下陳之倦的胳膊,很涼。
他情不自禁地靠著他的身體。
因為貼得太近了,陳之倦察覺到不對勁,他下意識伸手摸了摸他的牛仔褲。
陳之倦怔了一下。
沈商年眼裡水霧彌漫,“怎麼了?”
“年年……”他親了親他的耳垂,像是獎勵,“你yg得好快……”
陳之倦一直都以為這是一個夢。
所以後麵的事情就不受控製了。
……
熱水壺嗡嗡的動靜停了下來。
水開了。
陳之倦從回憶中醒過來。
他揉了揉太陽穴,吐了一口氣。
明明yg的比他還快,怎麼就病了呢?
陳之倦找出沈商年常用的杯子,擠了一點蜂蜜進去。
他端著蜂蜜水出來時,沈商年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陳之倦把杯子放在茶幾上,抱著胳膊垂眼看著沈商年。
他臉頰上全是喝酒喝出來的酡紅,睫毛又長又黑,濕紅的唇輕輕抿著。
陳之倦喉結滾了滾,他轉過頭,等呼吸平穩下來時,扶著沈商年進了臥室。
陳之倦又把那杯蜂蜜水放在床頭櫃上,他待了一個小時就走了。
明天還有白班,他早上安排了手術,推不了。
沈商年醒來時,渾身都疼,他抓了半天,抓到了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下午兩點了。
“怎麼這麼久?”沈商年喃喃道。
他聲音有點啞,嗓子乾得厲害,瞥見床頭櫃上的水時,沈商年不假思索地端起水喝了一口。
這一口水下去……
昨天晚上的記憶跟著回來了。
“……”
沈商年臉色綠了又紫,唇角控製不住地抽搐著,他二話不說給孫鶴煬打了個電話,準備興師問罪。
孫鶴煬沒接。
沈商年又打了第二個。
這次接了,那邊響起男人清冷的聲線:“不好意思,他在睡覺。”
是謝京亦。
“……哦。”沈商年正要掛電話。
那邊卻響起了孫鶴煬的聲音:“去他大爺的,我沒睡!”
“年年,快來救我,我靠,這姓謝的這玩意兒竟然是個死變態……唔……”
那邊響起了含糊的水聲以及孫鶴煬嗚嗚的嘟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