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地將敵人解決掉後,張偉緩緩彎下腰,開始在那兩個倒地之人的身上摸索起來。
然而,一番搜索過後,他僅僅隻找到了一包皺巴巴的香煙和一個打火機。
“嗬,專業暗殺?就這裝備,也太寒酸了吧!”張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感歎道:“這年頭,連殺手都這麼內卷了嗎?”
“可惜啊,你們今天遇到的可是我!” 說罷,他悠然地從香煙盒裡掏出一根香煙,輕輕一彈,將煙叼在嘴裡,然後用打火機點燃。
隨著煙霧如輕紗般緩緩升起,張偉的身影在煙霧中若隱若現,仿佛被一層神秘的麵紗所籠罩。
那模糊的輪廓,時而清晰,時而模糊,讓人難以捉摸。
在這朦朧的煙霧中,張偉的身影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危險氣息,仿佛他是一個隱藏在暗處的獵手,正伺機而動,準備給獵物致命一擊。
當張偉踏出房門,不經意間瞥見門口那有塊踏腳墊擺著,而他的鞋底正好沾著不少泥土類的屎黃色東西。
這讓向來注重形象的他,心中略有不滿:“我這樣傳說級彆的殺手,怎麼能腳底沾有這些臟東西呢?
這太不優雅了!
於是,他順勢在踏腳墊上用力蹭了幾下,試圖把鞋底的泥巴清理乾淨。
同時,他的目光隨意掃過那張踏腳墊,突然發現上麵印著的圖案竟然是一個大大的叉叉。
“這是什麼奇葩審美?哪家醫院會用這種大叉叉來做踏腳墊啊?簡直毫無品味可言!”張偉一邊低聲抱怨著,一邊繼續使勁蹭著鞋子。可就在這時,他的動作猛地頓住了。
就在這短暫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瞬間,那個原本毫不起眼的大叉叉符號,竟像是觸發了某種危險的信號一般,令張偉瞬間感到一股寒意順著脊梁骨往上爬,渾身的汗毛都根根豎起。
作為一名身經百戰、經驗極其豐富的殺手,他的第六感在這一刻被徹底喚醒。
不好!
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他,巨大的危機正在逼近。
儘管他本能地想要遏製自己抬頭張望的衝動,但一切都太晚了。
隻見一顆子彈如閃電般劃破走廊的玻璃,呼嘯著朝他飛射而來。
而在對麵的樓棟裡,一名潛伏已久的狙擊手正通過上那套8 倍鏡緊緊鎖定著張偉。
看到目標有所察覺並做出躲避動作,狙擊手卻依舊麵不改色,冷靜地對著耳麥裡的同伴說道:“他躲開了。”
輕微的叮一聲。
走廊儘頭的電梯門再次緩緩開啟。
一道曼妙婀娜的身影宛如輕盈的模特般從裡麵踱步而出。
隻見她身姿綽約,穿著一身簡單又利落的衣服,雙手插在口袋裡,腰肢微微搖晃,每走一步,都像在踩著節拍,懶散中透著說不出的危險。
她那清脆悅耳的口哨聲如同靈動的精靈在空中跳躍清亮又隨意,與她嫋嫋娜娜的步伐相互呼應,形成了一曲美妙的樂章。
然而,在這忙碌的走廊之上,那些身著白色大褂、正焦急地討論著什麼的科研人員們,卻因為這個突然闖入的女子而瞬間變得鴉雀無聲,一個個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當場。
他們的心猛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喉嚨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女人若無其事地哼著口哨,雙手隨意地插進衣兜裡,閒庭信步般地朝著前方走去。
而周圍的科研人員則滿臉驚恐,紛紛不由自主地向旁邊退去,生怕自己會不小心觸怒到這位。
就這樣,女人在眾人緊張的避讓注目下,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張偉的麵前。
此時的張偉麵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毫無血色可言。
他的身體僵硬地倚靠在走廊的背牆上,雙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脖子,似乎想要阻止鮮血從傷口處不斷湧出。
而他嘴上叼著的那支香煙,甚至還未來得及燃燒到頭,一縷縷淡藍色的煙霧從煙頭處升騰而起,緩緩飄散在空中。
順著他的脖子流淌而下的鮮血,已經將他以及周圍的地麵浸染成了一片觸目驚心的紅色。
他瞪大了雙眼,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他的眼神中交織著不甘與憤怒,仿佛要衝破眼眶噴薄而出。
這是一種被命運捉弄的絕望,也是對生命即將消逝的不甘。
女人隻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眼前的情景,然後便停下了口中的哼調。
緊接著,她動作優雅地分彆從左右兩邊的衣袋裡掏出一把精致的和一枚閃爍著寒光的子彈。
她輕輕地將子彈放入彈倉,然後利落地旋轉著彈倉,仔細聆聽著彈倉轉動所發出的機械聲響。
做完這一切後,女人才抬起頭來,用她那冰冷淡漠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在場的眾人,並開口問道:“這次……該輪到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