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陳念咒聲落下,腳底瞬間蕩開千萬道血色煞氣!
周文武被震得連退數步,瞳孔中滿是驚駭。
“修羅界神力”
一尊巨大修羅虛影浮現在陳念身後。
受限於神力太少,法相沒有那日的壯觀宏偉,但也依舊帶著無與倫比的壓迫力。
身穿玄鐵重甲,手握赤紋血劍,一襲猩紅披風在背後翻卷,目光淡漠冷血,漠視億萬生靈。
見到這尊法相,周文武忍不住想當場俯首叩拜。
他那顫抖的雙腿幾乎已經彎了下來,發白的麵色帶著敬畏和恐懼
因為在他麵前的,是殺戮之神的法相,是他加入萬象之環前的老東家,是屠戮過億萬生靈的修羅!
現在周文武終於知道,陳念是如何殺死彌撒的了。
原來
他得到了殺戮之神的青睞,是被選中的“特殊”人。
這類人往往天賦逆天,未來成就不可限量,能夠提供極強的信仰。
周文武在加入萬象之環前,曾在修羅界修行過數年,可他甚至連殺戮之神的麵都沒見過,因為不配!
陳念手掌往前虛握。
頓時,虛空中出現數根血紅色鎖鏈,將周文武四肢瞬間束縛。
在“修羅降世咒”的持續時間內,所有殺戮序列能力會獲得大幅強化。
無法掙脫!
周文武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生命力不斷流失。
他隻能通過萬象之環秘術向同伴傳遞消息。
【凶手已經找到,對方會使用修羅界神力,我不是對手,速救!】
這條求救消息,瞬間傳達給了其餘幾人。
周文武想著,自己隻要再拖一些時間,等同伴來了就能翻盤,於是他立馬想了一個話術。
“剛才是我多有得罪,你放了我,之前的事既往不咎,我可以帶你去神域修行!”
“那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陳念咧嘴一笑。
“殺了我,你將萬劫不複!”
“求饒也不多求兩句,彌撒還會給我學兩聲狗叫,你是真廢物。”
陳念再次發動“無量殺界”。
可這一次是被大幅強化的版本,跟先前完完全全的天差地彆。
“開!”
周文武被帶入血海領域中。
他頓時無比痛苦的雙手抱住腦袋,額頭上彈起數根蛇般的青筋,眼白裡瞬間布滿血絲
幾秒後。
嘭。
他的腦袋如爆漿的西瓜般炸裂。
就這麼死了。
見到如此多血,陳念欣喜若狂,這些血裡可還有許多修羅界神力的,可不能浪費!
全部存起來,下次至少還能發動一次修羅降世咒。
陳念立刻打開儲存血液的葫蘆法器,將其全部收入囊中。
此時修羅降世咒的效果也就此消失,透支力量的虛弱感頓時襲來。
“哥哥你還好吧!”
蘇梨恰到好處的將陳念扶在懷裡,美眸裡滿是擔憂和心疼,天知道是真的還是演出來的。
還好小龍女不在這裡陳念想。
他安心躺在蘇梨的黑絲大腿上,後腦勺能感受到溫熱和柔軟的觸感,就像陷入了不可抗的溫柔鄉。
“有點不好透支太嚴重了。”
“那你好好休息會兒。要不是哥哥你挺身而出我、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救命之恩,小蘇以後一定好好報答哥哥!”
“你這台詞背得也不熟練啊,這句不應該是小女子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嗎?”陳念打趣。
蘇梨頓時小嘴一噘:“哥哥你說什麼呢,討厭,人家是發自肺腑的感激!而且你不是小千的男朋友嘛,我怎麼能背著她說這種話。”
演,你就演吧。
雖然蘇梨的表演有些綠茶,但她的感激之情卻沒有一點假。
剛才若是陳念不出手,那她隻能拚命,九死一生。
她算是明白,為何連姐姐那樣高高在上的女子,都會因為結識陳念而開心,這男人的確很有魅力!
如今承了救命之恩,蘇梨對陳念更是大漲了一波好感度。
可惜他是小千男朋友,否則還真想出手將他拿下!
周文武臨死前發出的求救訊息,已經傳到了同在渝市的另外三名同伴處。
這三人先前在享受美妙的夜生活,酒店裡正玩得嗨著,忽然收到訊息,立馬從床上爬起來穿衣服。
“周文武死了。”
“走,不能放過他!否則回去沒法交差。”
三人立刻趕回去。
同時,江塵也收到了消息。
他不得不放棄與君玉的切磋:“今日有要事在身,你我下次再分勝負,告辭。”
說完,身形一掠飛出千米。
可不料。
前方,一身書生打扮的君玉就站在那兒,擋住了去路。
“你什麼意思?剛才無論我怎麼進攻你都隻守不攻,現在我要走了,你卻又來攔路?”江塵皺眉質問。
君玉不緊不慢道:“你要去殺人?”
“不錯。”
“你要殺的人,是我小師弟。”
“”
江塵瞬間明白了。
殺死萬象之環成員的狂徒,是摘星樓的人!
“所以你要阻止我?”他反問君玉。
“自是不能讓你去的。”
“隻守不攻,可攔不住我!”
江塵再次出手,這一次他用的不再是鬼穀派所學,而是神力。
焚天界神力——劫火焚天掌!
掌出。
夜空瞬間被火光照亮!
赤紅的天空下,無數條炎龍呼嘯奔騰,宛若神跡。
半晌後。
夜空重新暗下來。
君玉依舊站在江塵前方,就連衣角都未曾破損。
“我應該說過,隻守不攻”
江塵話未說出口,後腦勺忽然傳來一陣劇痛。
他探手摸去,赫然是一片滾燙鮮血!
不知何時,自己後腦勺被敲了一下。
“你!”
“我不會打架,但如果是為了保護小師弟,我不介意打架。”君玉神色認真說道。
“好,好!!好一個護犢子的大師兄,你可真是,仁義得很呐!”
江塵徹底暴怒。
因為他在麵對君玉時始終有一種無力感。
即便是自己在神域修行後再回來麵對他,依舊沒能占到任何上風。
“那我如果今日便要殺他呢!”
砰。後腦勺再次被重重敲擊,頭骨已然裂開。
君玉手中的書卷,已經沾上了血跡。
可他似乎從未動過。
“那我隻能清理門戶了。”君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