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國強就是這樣想的,當即點頭:“好,薑晚同誌,麻煩你了。”
陸沉提著煤油燈,和薑晚,林國強一起趕去林家。
還沒進門,就聽到門內傳出的聲音。
“俺可告訴你們!俺兒子要是有個好歹,你們林家一個也跑不了!”
進了林家院子,裡邊混亂的像被踩翻的螞蟻窩。
陳蘭,還有大房,二房,三房,除了周麗娟在坐月子沒出來,其餘大大小小都在呢。
看到林國強終於把薑晚帶了來,眾人仿佛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薑晚妹子,你快幫忙看看他額頭上的傷咋樣。”
林誌勇率先迎了上來。
怎麼也沒想到,今天家裡才辦了喜麵,竟然會迎來這樣的禍事。
薑晚點了點頭:“嗯。”
說罷,便朝高春旺走去。
高春旺蜷縮在開裂的竹椅上,褂子肩頭洇著血,他抬手捂住額頭,指縫間還正往外滲出血珠,再洇到青石板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身邊站著一個凶神惡煞的女人,正是高春旺的親娘王桂香。
自從高春旺被林詩雲砸破了腦袋,她的罵聲就沒有停過。
現在看林國強請來了薑晚,一臉的懷疑。
“你們從哪找的人?她會給俺兒看傷口?”
林國強忙道:“這可是被頒發過獎狀的薑晚同誌,她醫術高著呢。”
聽到薑晚的名字,王桂香的表情收了收。
薑晚這個名字,她有印象,今個才被頒了獎狀,她也是聽自家男人說的。
“你就是薑晚?”
薑晚麵色平淡的點頭:“他流了這麼多血,我先看看他傷口有多大。”
一聽薑晚如此說,王桂香連忙說:“那你快給俺兒看看,那個瘋子!她是想要俺兒的命啊!
俺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俺要她進去吃牢飯!”
在院子角落蹲著的林詩雲忽然發出尖利的笑聲,手裡的野草混著泥土全都塞進嘴裡,腮幫鼓的老高。
陳蘭的毛巾剛碰到她沾著草汁的下巴,就被她指甲劃破手背:“啊啊!有野豬,砸死!全都砸死!”
陳蘭眼眶通紅,看著林詩雲聲音都哽咽了:“詩雲啊,你這是咋啦?你可彆嚇媽呀?”
王桂蘭看此,冷哼:“她要是真有瘋病!就要關去精神病院!”
林詩雲握著野草的手不由緊了緊,卻依舊不停的往嘴裡塞,把陳蘭看的兩眼淚汪汪。
她家閨女是咋了?
怎麼突然就變這樣了?
薑晚隻瞥了林詩雲一眼,便不動聲色的來到高春旺跟前,看他傷口。
高春旺抬頭時,薑晚看到他左唇角有輕微裂縫,那裂縫在跳動的光影裡時隱時現,像條蟄伏的小蛇。
原書中對林詩雲重生前是這樣描寫的。
高春旺因為天生唇裂,性格古怪內向。
他因著家庭條件好,也有不少媒婆來給他說親,但他眼光挺高,一般人他還看不上。
可他隻見了林詩雲一麵,就對林詩雲一見鐘情,非要將人娶回家。
可林詩雲死活不願,覺得高春旺就是個醜八怪,一口拒絕了高春旺不說,還叫高春旺醜八怪,裂嘴鬼,反正說了很多難聽的言語。
高春旺這才記上了仇。
為了得到林詩雲,借助自家權勢,瘋狂陷害林家,林家這才開始走上悲慘命運,家破人亡。
而林詩雲也在三年後,被高春旺強占,最後自殺而死。
再然後,就是林詩雲重生後的劇情,也就是現在這一世。
她之所以裝瘋賣傻,完全是想讓高春旺打消再娶她的念頭。
“消毒會疼,忍著點。”薑晚拿出棉簽沾上碘酒。
她看了傷口,好在,並不算深,在現在這年代,不需要縫針,隻要傷口處理好,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要是在現代,估計得七八針縫。
高春旺猛的攥緊竹椅扶手,碘酒擦過傷口時,他卻硬是沒出聲,不過從手背上突起的青筋可以看出,他此時,還是很疼的。
處理好傷口後,她又拿出紗布在高春旺的腦袋上纏了一圈。
這些東西,都是她平時給陸沉換藥時用的。
王桂香看此,不由懷疑:“俺兒這就沒事了?”
薑晚看他:“藥上過了,嬸子還想恁兒有啥事?”
王桂香梗住。
薑晚又道:“晚上睡覺注意不要壓到傷口,更不能碰水,明天可以去衛生院讓大夫再換換藥。
當然,如果嬸子不放心,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就可以拐衛生院找大夫再看看。”
王桂香看著薑晚:“既然你是大夫,那你就去看看那瘋子,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
要是真瘋,今晚就把她送去精神病院,免的她再突然發病禍害彆人!”
薑晚聽此,不由說:“我頂多算上個赤腳醫生,還稱不上是大夫,看瘋病這樣的,我不擅長。”
薑晚知道林詩雲是裝的。
但她沒想介入林家和高家之間的恩怨。
王桂香有些不滿,可薑晚剛給自家兒子包紮了傷口,她也不好直接翻臉,隻得哼了一聲,沒再理薑晚。
冤有頭債有主,林家今天不給他們個說法,她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大隊長,傷口給他包紮好了,那我和陸沉就先回去了。”
薑晚將紗布和碘酒棉簽什麼的又一一收了起來,陸沉提著煤油燈給她照亮。
林國強看著薑晚,語帶懇求:“薑晚同誌,俺閨女這樣子到底是咋了?你真不能給她看看?”
薑晚微微搖頭,沒有再多說。
她若真給林詩雲看,若說她是裝的,得罪了林詩雲和整個林家。
若說她是真瘋,等高家以後發現了林詩雲是裝的,那恨上的,就是她。
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她是腦子有坑才會做吧?
林國強聽此,也不好再勉強,隻得點頭:“好,薑晚同誌,那你路上小心。”
“嗯。”
陸沉提著煤油燈,小心護著薑晚出了林家的門。
蹲在牆角的林詩雲看此,恨的指尖狠狠陷入手心。
她這樣不堪的一麵,竟然被陸沉哥看到了,真是該死!
還有薑晚,裝那麼清高給誰看?!
等她度過這次難關,再去找陸沉哥解釋清楚,她沒有瘋病。
這邊陸沉一手提著煤油燈,一手小心扶著薑晚,不由問:“你真不會看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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