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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為朕想個注意,不讓父皇牽扯其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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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芒抵在脖頸,杜才乾眼中卻絲毫沒有畏懼。

他望著眼前的這些人,竟嗤笑一聲。

“陛下何苦如此,何苦啊!”

他以為是李淵告的密,所以才如此的怒其不爭。

黃春沒有和他解釋,抬腳踢中他的膝蓋,順勢將他拿下。

隨即他抬頭看向李德盛,後者一怔,連忙搖頭道:“在下什麼都不知,什麼都不知啊。”

“一同帶走!”黃春收刀,冷喝了一聲,他身後上去了兩個百騎。

見狀,李德盛連忙驚呼:“犬子,犬子李義府是,是溫縣子的學生。”

黃春沒有理會他,讓人將他的嘴堵住,押了下去。

等人都走後,他才對左右問道。

“小郎君還有彆的學生?”

他知道溫禾收了幾個小殿下做學生,沒想到竟然還有外人。

他身旁的百騎回憶了一下,隨即點頭道:“好似還真有一個,前番隨著小郎君來過,是叫什麼李義府。”

“那就是自己人?”黃春微微點頭,對屬下說道:“那便給他安排一個舒適的,讓人去高陽子府,去叫那個……”

“李義府。”

“哦,對,李義府來百騎領人。”

他看剛才李德盛那模樣,就知道,那不是一個有膽子的人。

這種人會投機取巧,可借他們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去謀反。

隻是人在這,他不得不抓。

沒多久,正和李佑挑豬糞的李義府便得知消息,驚的他麵色全無。

連忙趕去百騎,將自己的父親接了出來。

李德盛從百騎牢獄中出來時,好似老的十多歲,走路雙腳都不住的打顫。

“太殘暴了。”

離開百騎走了好一段距離,李德盛才帶著幾分哭腔哆哆嗦嗦的說道。

“阿耶,您怎的如此糊塗,竟然去討好那些來路不明之人,若是今日不是看在先生的麵子上,您以為您能如此輕易的離開百騎?”

李義府沒好氣的抱怨道。

也多虧了溫禾如今還是百騎的檢校長史。

要不然他都怕自己見不到自家阿耶。

“那杜才乾得太上皇賞識,為父如今已是不惑之年,隻求能夠再進一小步。”

李德盛長歎了一聲,也在慶幸自己的好命。

“您已經是正四品了。”

“可那隻是刺史啊。”

李德盛最遺憾的便是不能來長安做官。

如今是大唐,一州刺史的權利根本沒辦法和前漢相比。

他確實已經是正四品了,可身上連一點爵位都沒有。

這代表若是哪天被致仕了,或者不祿了,李義府連門蔭都混不上。

李義府知道自家父親的心思,他失笑道:“阿耶莫不是忘了,如今我的老師是何人了。”

“阿耶沒忘,隻是想給你多留下依仗,萬沒想到竟然去了煉獄走了一遭。”

想起之前在百騎看到的那一幕,他到現在還不寒而栗。

那些百騎審訊人的手段,可謂是殘忍至極。

特彆是那黃春,看著好似人畜無害,可卻沒想到,竟然是個那樣的酷吏。

杜才乾被折磨的甚至高呼:“殺了我!”

“阿耶莫要想了,您還是快些回驛館吧,您在長安也待了不少時日了,該回魏州了。”

李義府也感覺長安如此的風向有些不對。

上一次民部貪圖,百騎便讓長安城內不少人風聲鶴唳。

而這不是最可怕的。

他還記得之前那位叫做許敬宗的百騎參軍,突然消失了許久時間。

方才他在百騎中見到過許敬宗一麵,那人明顯黑了不少,臉上還掉了不少皮。

這儼然就是去了一趟北方。

而這件事情,長安城內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

他八歲開始,便跟在他阿耶身邊,經曆官場的是是非非。

所以他很早就明白一個道理。

不為人知的事,才是最可怕的。

“把李義府的父親抓了?”

大安宮內,溫禾知道這事,也有些哭笑不得。

他沒想到,李德盛竟然會去接觸杜才乾。

或者說,後者是故意去靠近各地刺史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件事情牽扯的人可不會少。

不過有李德盛這個先例在,那些隻是和杜才乾見過幾麵的人,應該隻是會被抓入百騎詢問一番,便會釋放。

黃春和許敬宗都是聰明人,不會傻到做出寧可錯殺也不錯放的這種糊塗事。

對於李世民來說現在最重要的是穩定朝局,不讓這些事情對大唐有什麼影響。

“豎子,發什麼呆呢,肉烤好了沒有!”

溫禾正在想著事,身後傳來李淵不耐煩的嗬斥。

這老東西,晚飯非要吃什麼烤牛肉,還不讓庖廚動手,非要溫禾來。

不過,不得不說,李淵這老東西確實有享受。

用的香料全是頂尖貨色,隻是聞聞味道便讓人感覺垂涎欲滴。

溫禾剛才偷偷吃了幾塊,先幫李淵嘗嘗鮮。

“這小娃娃肯定偷吃了,烤個肉哪裡這麼慢。”李道宗抬眸朝著溫禾那看去,他才看了一眼,腦袋就挨了李淵一巴掌。

“好好下你的棋,你年少時不是挺聰明的嘛,怎麼的學個象棋如此笨拙。”

李淵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抬手拿起一枚棋子將了他的軍。

李道宗一臉無奈,說道:“太上皇,要不然我們玩六博吧,這東西太難了。”

“那東西,朕早就玩膩了。”

李淵哼了一聲,一回頭,看著宮牆之外。

“可惜了,朕老了,現在不能騎馬狩獵了,以往這個時節,去禁苑獵鹿,二郎總是能博得頭彩。”

他眼神有些落寞。

不過李道宗卻不敢接他這話,低著頭擺弄著棋子。

“擺錯了!”

李淵毫不客氣的又朝著他的腦袋來了一下。

如今快而立之年的他,在李淵麵前,完全被當做是個孩子了。

“好了。”

這時溫禾端著一盤牛肉走了過來,就擺在二人的案幾邊上,他低頭看了一眼李道宗擺的棋子,順手幫他擺回了正確的位置。

“小娃娃,你就沒有什麼有趣的遊戲,這棋太無聊了,有沒有適合三個人玩的?”

李道宗這是想把溫禾也一起拉進來。

省的他老是被李淵打。

溫禾“嗬嗬”了一聲,剛想拒絕,卻見李淵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

“找個好玩的,朕送你金葉子。”

溫禾鬱鬱的神情頓時變的熱切起來。

有金葉子,不拿白不拿。

“有,當然有了,正好我們三個人,不如就玩鬥……土匪吧。”

鬥地主這個名字肯定是不能用了。

索性改個名。

“怎麼玩?”李淵好奇道。

那象棋他也玩了不少時日了,確實有些厭倦了。

正好如今溫禾在這,就讓這豎子多想些好玩的。

反正那金葉子沒了,就去找二郎要去。

“先做點東西。”

沒有硬紙板,溫禾便用木牌來代替。

李淵這正好有專門做葉子戲的工匠,做個木牌版的撲克牌不算難事。

沒多久,溫禾便和李淵、李道宗圍著一盤烤牛肉,在那鬥地主,啊不,鬥土匪了。

這種乏味又漫長的日子,溫禾到了第二天就膩了。

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為什麼當時他要攬下這件事情。

好在第三天,一大早李世民便派人來接他了。

“陛下說,高陽縣子在大安宮荒廢了三天時間,今日也該進宮去習武了。”

來的是高月,李世民身旁的其他內侍可不敢到這來。

李淵不滿的哼了一聲,將手上的木牌隨手扔到桌上。

“不玩了,一點意思都沒有,去找舞姬來,朕要喝酒!”

他就像是個老小孩,以此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瞪著溫禾,他不耐煩的揮著手:“滾滾滾,朕看到你就心煩。”

“那微臣就告退了。”

溫禾含笑著,心裡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來。

‘終於解放了!’

不過等他離了大安宮,隨即就被高月請了上馬。

“不是,陛下是真的找我去習武啊?”

他還以為李世民是覺得他在大安宮待的時間太長了,畢竟外頭造紙和炒茶可都需要他盯著。

所以讓高月來幫自己解脫的。

沒想到竟然是真的要帶自己入宮去。

“溫縣子說的是哪裡話,若不是陛下召見,奴婢可不敢假傳口諭。”

高月皮笑肉不笑的。

溫禾聞言,一陣無語。

等他到了宮中,李承乾、李泰還有李恪和李佑都到齊了。

李世民穿著一身淺藍色的短打,手裡拿著木刀,正在給他們幾個演示刀法。

見到溫禾來了,這才停了下來。

“微臣見過陛下。”

溫禾上前行了一禮,李世民走到一旁,拿起一杯茶一口飲儘,這才讓他起身。

然後淡淡的問了一句:“太上皇如何了?”

“身體健康,吃嘛嘛香,就是脾氣有點不太好,不過也情有可原嘛。”

溫禾“嘿嘿”一笑,惹得李世民瞪了他一眼。

這話也就溫禾敢說了。

李世民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木刀,忽然不怒反笑的朝著溫禾看來。

“嘉穎習武也有多日了,今日正好得空,不如讓朕試試你的學了多少。”

“陛下不用了吧,微臣愚鈍,學藝不精啊。”

他敢發誓,李世民絕對是要找借口揍他。

“少廢話,朕說試試就試試,你們四個還等什麼,給你們先生穿上護具。”

李世民喝了一聲,剛才在那發呆的四小隻當即一擁而上。

“我去,來真的!”

溫禾大吃一驚,不過他可不會傻站著,讓四小隻得逞。

隻見李承乾剛剛到他麵前,就被他一把抓住胳膊,一招擒拿手將他拿下。

“哦?”

這一幕落到李世民的眼裡,讓他稍稍吃驚。

隨即隻見李泰從右邊偷襲。

這壞小子,早就想對溫禾動手了,可以前礙於李世民,他才不敢。

可今日算是能公報私仇了。

然而他才靠近,溫禾突然抬腿,衝著他踢去。

不過這一腳沒有踢到實處,看他出手,李泰自己嚇的退後一步,結果腳下一軟,竟然跌倒了。

“你以為我的擒敵拳是白練的。”

剩下的李恪和李佑,看著前兩個都吃了癟,當即停了手。

“先生,先生,疼疼疼!”

被溫禾抓住的李承乾,吃疼的求饒,這才讓前者鬆了手。

“陛下,彆鬨了,他們哪裡會是我對手啊。”溫禾嘚瑟的挑了眉。

隻見李世民含笑著點了點頭。

“確實,朕這幾個兒子不是你的對手,那朕呢?”

“我靠,不能這樣啊,陛下,陛下,你不講武德啊!”

“啪!”

穿越到大唐,結果你的對手是李世民,該怎麼辦?

溫禾覺得無非就兩個選擇。

一個是有多快跑多快。

如果跑不過,那就自求多福吧。

“呀!偷襲!”

“啪!”

當溫禾手上的木刀被輕而易舉的挑掉,李世民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前者當即站的筆直,隻見後者輕笑了一聲,深邃的目光凝視著他。

“李孝常在路上遇到馬匪,被殺了,下一個又會是誰?”

“額,陛下,剩下的都在這了。”

他們二人比鬥,四小隻都隻敢遠遠的觀望。

所以也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李世民沒有說話,而是眯著眼睛望著溫禾。

後者咽了咽口水,沉吟了片刻,忽然想到:“還有一個,但他不算是謀反,隻能說是叛逃,涼州長樂王李幼良。”

“他暗中豢養死士,暗中和突厥勾結,最後被人檢舉,您讓宇文士及去調查,嚇的他跑去突厥,結果路上被抓住,帶回來處死了。”

溫禾以為李世民是因為李瑗和李孝常的事,心裡對宗室有了芥蒂。

但是大唐的安穩又離不開這些宗室。

李世民也得倚靠他們,才能在朝堂上形成一種平衡。

所以他才勸道:“陛下,其他宗室還是不錯的。”

“比如李道宗?”

李世民反問道。

“他不錯個屁,他就是個混蛋。”提起李道宗,溫禾一臉的埋怨。

結果李世民收了刀,朝他的腦袋來了一巴掌:“那是朕的王弟,你這豎子不可胡言。”

“是是是。”

溫禾不以為意的隨口應了一句。

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幸好我反應快啊,李二不會以為我故意要和宗室交好吧,那我以後離著李道宗遠點?’

他正這麼想著,卻聽李世民說道:“承範是個真性情,你和他交好,倒是無礙,宗室內若是多一些他這樣的人,朕也不用煩心了。”

“前些日,朕打算削減宗室食邑,他們便像是惡狗一般衝朕咆哮,還有當場嚎啕大哭,好似朕比父皇殘酷冷血!”

李世民說這些事的時候,滿臉的怒意。

溫禾這才明白,剛才他為什麼問自己,日後還有沒有人謀反。

他是想殺幾個宗室,以壓製他們此刻的氣焰。

可惜沒有什麼合理的借口。

不過這事,總不能隨便冤枉人吧。

他又不是東廠廠公,或者錦衣衛指揮使。

他正想著,李世民忽然低頭看向他,說道。

“朕預將李瑗與李孝常的事公之於眾,但後者之事牽扯太上皇,你為朕想個主意,不讓父皇牽扯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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