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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你說什麼,我聽不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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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人“嗯”了一聲,抬起胖乎乎的小手,“前麵有小吃街。”

宋辭晚沒想到池硯會在大街上扮雪人,回過神來,唯一露出的一雙眼睛彎上,“你怎麼吃?”

“我不餓。”

池硯自然瞥見她在偷笑,神色不自然,好在被玩偶服遮擋住了。

他索性就不要臉,伸出小胖手,“拉著我。”

宋辭晚伸手拉住它的手,毛茸茸的觸感讓人心悸,她忍不住往旁邊看,輕笑一聲道:“你熱嗎?”

“不熱。”

池硯走路比較慢,但也沒想走快,隻是努力用小胖手去握緊宋辭晚。

大概是玩偶服太滑了,每隔一會兩人的手總能分開,好在宋辭晚會及時牽上。

這邊屬於商業小吃街,排隊的人不少,一個雪人的玩偶排在人群中。

不少人拿著手機拍它,甚至還有不少女生跑過來合照。

宋辭晚等她們拍完照,找了一個小妹妹,將手機遞給她,禮貌道:“能讓我拍一張嗎?”

小妹妹爽快的答應,宋辭晚走回池硯的旁邊,伸手挽著它的小胖手。

雪人轉頭看向她,隨即朝她這個方向偏頭。

估計是看她能挽著拍,圍觀的路人膽子也大了,有一個穿著時髦的女生將手機遞給她的朋友,“快讓我拍。”

說完她就摟著雪人,做出親人的動作。

宋辭晚下意識上前,聲音不自覺放大,“哎……”

很快又壓低聲音解釋道:“不好意思,他是我男朋友。”

聞言,女生頓時不好意思的張嘴,連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是這家店的玩偶。”

“你男朋友真浪漫,祝你們百年好合。”說完就拉著朋友走開了。

宋辭晚又挪到池硯的旁邊,“你還好嗎?”

“還行,沒被搶跑。”池硯道。

宋辭晚忍俊不禁,主動又挽著他的手,雪人輕輕“哼”了一聲,兩人買了一些小吃後。

宋辭晚也不方便在人多的地方吃,找了一個樹下麵,視線昏暗,不仔細湊在旁邊來看,認不出她是誰。

她拉下口罩,扭頭看向旁邊,“你把頭套取了,我們一起吃。”

池硯沒說什麼,有點費勁的蹲在她旁邊,取下頭套,以往有造型的頭發,這會淩亂的搭著。

他伸出一隻手,揉了幾下,“醜嗎?”

“不醜。”宋辭晚遞給他一雙筷子。

池硯嘴角上翹,低頭吃了一口,y市的口味偏淡,微甜,一般外地人很少能習慣。

宋辭晚見他吃得挺習慣,問道:“你來y市是不是很多次了?”

池硯沒有第一時間說話,又吃了一口排骨酥,“沒有很多次,偶爾。”

宋辭晚“哦”了一聲,吃了一會,又出聲道:“高考畢業那天晚上,你哭了嗎?”

她早就想問了,一直不知道怎麼問出口。

今天氣氛稍微好一點。

池硯手指一頓,很快歪頭瞥著她,夾起一塊排骨酥塞她嘴裡,挑眉道:“想什麼?真以為我會哭?”

“我沒哭。”

周洲要是在這裡聽見這話,都得歪著頭盯著他:池哥,你沒哭?眼腫得跟超市裡的核桃一樣。

宋辭晚仔細看了他一眼,確實不像會哭的人,咽下嘴裡的吃食才道:“你為什麼會去國外?”

池硯低垂著眉眼,“原本也要去國外念大學,上門上不了,學業總得抓住吧。”

宋辭晚理虧的喝了一口水,這時,耳邊又傳來他的聲音,“套兔子總需要一點實力。”

他去國外當然不全是逃跑,沒有宋辭晚的時候,他也計劃要出國留學。

隻是遇見她後,多了一個選擇。

兔子歪頭看向他,問道:“萬一我不演戲呢?”

“你做什麼我都會讓你進圈套。”

池硯嘴角一勾,又肯定道:“我這輩子的心眼都用你身上了。”

這點宋辭晚可以為他作證,她讚同道:“隻是心眼都蹦我臉上了。”

“你和周洲都把我當傻子,其實我都知道。”

“隻是我願意。”

雪人沉默不語,薄唇微張,又重新合上,“有這麼明顯?”

“我能考年級第二,智商不會很差。”宋辭晚低頭抿笑。

“小虎牙露出來了。”

她戴著鴨舌帽,從側邊看隻能看見小半張臉。

池硯歪頭從下往上看向她,嘴角一勾,又道:“蹦你臉上更好,我就怕你不知道。”

見她站起來又蹲下,明顯有些蹲麻了,池硯直起腰,隨後伸手將她抱坐在腿上,“吃吧。”

路燈光透過樹葉,少許落在她的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暈。

池硯抬手壓低她的腦子,低沉的聲音夾著幾分酥感,“我當做沒看見。”

說完輕笑了一聲,最後歪頭親在她臉頰上。

他如同大灰狼的既視感,“小兔子,喂我。”

見女人不躲不避,甚至夾了一塊排骨酥喂他,他眼尾挑了一下。

小白兔的長相,大灰狼的膽子。

總擔心太熱情把她嚇跑了,現在完全不用擔心。

兩人吃完東西,又蹲了一會才起身,池硯重新戴上頭套,兩人朝著中心走去。

跨年的人不少,這會已經圍成圈等待跨年。

兩人在人群中等了幾個小時,才聽見零點的鐘聲響起。

與此同時,雪人彎腰,俯在女人耳邊,一字一頓道:“宋辭晚,新年快樂。”

下一秒,眼前的女人突然親在它雪臉上,漂亮的狐狸眼睛勾人又明媚,“池硯,新年快樂。”

雪人裡的真人一愣,隔著布料似乎都能感覺到她嘴唇的餘溫,他的臉頰隨之發燙。

等周圍人散去,兩人才慢騰騰回家。

悶了幾個小時,池硯脫下頭套時,鬢角的頭發已經打濕貼在臉上,身上也好不到哪去。

他低頭嗅了兩下,“我去客房洗澡,你在臥室洗。”

宋辭晚點頭,等他上樓後,坐在沙發上發了一張她和雪人合照的照片:新年快樂。

樓上,池硯穿著灰色睡袍進臥室,浴室依稀傳來水聲,他瞥了一眼床頭櫃方向,不自然低“咳”一聲。

他拿出手機,屏幕顯示好幾個未接來電,除了周洲,其他人沒這種死纏爛打的毅力。

這時,他又打過來了,他接通後扔在床上,淡淡道:“大晚上不睡覺?”

周洲“哎”了一聲,“思思還在看妹妹演的電視劇,一會哭,一會笑。”

“我看見妹妹發了朋友圈,不是吧,跨年你都不能和妹妹一起過?”

“照你這樣,結婚怕是還早。”

“正好我們明後天沒什麼事,我們來找你們,正好去見識一下y市第一鬼屋,這玩意我從投資到現在一次也沒去過,也不知道怎麼樣。”

“妹妹高中時候怕鬼,到現在也怕鬼,到時候我讓工作人員故意把你們關在一起,感情這不就升溫了?”

沒等池硯說什麼,他又道:“不說了,我大舅哥打電話來了,這個點打來,準沒好事。”

“思思,你是不是又回家不小心說了什麼?”

“沒啊,我哥今天說我瘦了,我說我胖了幾斤,他不信。”

池硯懶得聽他兩人調情,直接掛斷電話,沒多久宋辭晚從浴室出來,之前一直穿著套裝的睡衣。

今天穿了一件真絲睡裙,v領設計,漂亮的鎖骨明晃晃暴露在燈光下。

池硯的視線直直落在她身上,好一會才挪開視線,挪到另一邊躺著,假裝盯著手機,餘光卻瞥向旁邊,“今天不用捂嚴實了?”

宋辭晚低頭看了一眼,其實也就是正常的睡衣,她沒說什麼,躺在床上,“你還不睡嗎?”

“在等你。”

池硯突然彎腰湊過來,雙眸緊鎖她的眼睛,“宋辭晚,跨年那會親的不算。”

“現在補上。”

宋辭晚倒是沒有不好意思,揚起下巴落在他的側臉上,又重新說了一句,“池硯,新年快樂。”

男人凸出的喉結上下滾動,濃密的睫毛顫動,聲音突然低啞,突然來了一句,“宋辭晚,你膽子不小,對嗎?”

宋辭晚沒明白他問這句話的意思,但還是點頭,下一秒,嘴唇被人猛的堵住。

恍惚之間裙擺被人撩至大腿上,肌膚觸碰,她身體一僵。

突然明白池硯問的意思了。

池硯自然也察覺到了,染上情欲的眸子炙熱又強勢,他硬生生停下來,喘息低沉,“晚晚,你說停,我就停。”

大概是他這會的聲音太過於誘惑了,宋辭晚恍惚了幾秒,本就勾人的眼睛這會似乎蒙上了一層銀紗。

朦朧中的嫵媚,猛的勾上池硯。

池硯自認在她身上沒什麼定力,聲音又低了幾分,“你不說話,我就當你膽子大。”

緊接著又親上去,手指落在她睡衣的領口時,輕顫了一下。

陽台的窗簾在風中飛揚,交纏又散開,夾著一股寒風的香味,格外曖昧。

“不要……我想…休息……”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昏睡之際,宋辭晚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池硯心裡還記著高中的仇。

夜色已深,伸手不見五指。

池硯摟緊懷裡的宋辭晚,這會本該睡意正濃,他卻絲毫沒有睡意,動作輕柔的親吻她的額頭。

他輕聲道:“笨兔子。”

過了一會,他一副嘚瑟又張揚的模樣,“大灰狼把你吃了。”

翌日,中午

睡夢中的宋辭晚被人親醒了,她睜開眼,男人放大的俊臉,半眯的舉動,讓人心動。

她又閉上眼睛,忍不住道:“池硯,小氣鬼。”

偷腥成功的池硯輕笑一聲,承認自己小氣,嗓音低沉道:“你裝聾三年,我總得裝三年吧。”

“放心吧,我也隻是夜裡裝聾,其他的時候都正常。”

宋辭晚噎住,想翻身繼續睡,卻被他緊緊抱在懷裡,耳邊又傳來他的聲音,“晚晚,我很傳統,我們發生了關係就等於結婚了。”

宋辭晚抬頭望著他,剛想問他很想結婚嗎?突然一隻大手探進她的睡衣裡,觸碰上腰間的軟肉。

池硯惡人先告狀道:“誰讓你這樣望著我?高中我就提醒你了。”

“不怪我。”

“晚晚,身材挺好……”

不久後,他推翻自己剛才的話,“我白天偶爾也耳聾……”

……

周洲和梁思思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兩人剛起床下樓。

周洲看見奶茶的第一眼,樂了一聲,吐槽道:“好醜的貓,這臉被顏料塗過了?”

“喲,是個公貓,去哪給福寶找的臭男朋友?”

池硯從他手裡把奶茶拿過來,放在沙發上道:“沒你醜。”

周洲又樂了一聲,突然發現什麼,伸手指著他脖子道:“你這脖子怎麼了?被貓抓了?看起來挺嚴重。”

“你打狂犬疫苗了嗎?”

妹妹在他心裡可單純了,就算他覺得妹妹和池哥發生了什麼,也不會抓人脖子。

聞言,沙發上的宋辭晚瞥了一眼池硯的脖子,有兩條指甲印,她低頭瞥了一眼自己在劇組做的裸甲。

為了好看,指甲偏尖。

她默默收回手指。

池硯淡定的“嗯”了一聲,周洲“嘖嘖”兩聲,“一看就是那醜貓抓的,福寶,你爸也太沒眼光了,給你找個這麼醜的男朋友。”

如果不是他前麵一句,宋辭晚就想開口說奶茶不醜,是她的貓。

池硯瞥著一聲不吭的某人,低頭抿笑,悠悠道:“我樂意讓她抓。”

聞言,周洲抬頭看向宋辭晚,“池哥受虐,妹妹,你沒事就抓他幾下,保管他喜歡。”

“妹妹,等會去我名下的鬼屋捧個場唄,生意不太好,幫我湊個人數。”

梁思思已經習慣了他拙劣的借口,也不擔心妹妹會察覺出來,彎腰抱著福寶,揉了揉它的肚子。

宋辭晚對著周洲說出了很多年她想說的話,“其實我不是傻子。”

客廳瞬間安靜下來,周洲回過神來,“咳”了一聲,“我沒說你是傻子。”

宋辭晚點頭,示意她知道,認真道:“但你把我當傻子了。”

周洲:“……”

他轉頭看向梁思思,梁思思卻笑出聲,“我跟你說了妹妹不傻,你不相信。”

周洲又看向宋辭晚,訕訕道:“你知道,為什麼還答應我?”

他還以為她真是“傻子”。

沒錯,從她和池哥談戀愛後,他就把妹妹當傻子了。

“因為我喜歡池硯。”宋辭晚實話實說道。

周洲震驚到張大嘴巴,歪頭看向喝水的池硯,“池哥,你聽見沒?妹妹說她喜歡你。”

池硯神色帶著傲氣,下巴輕抬,“嘴巴抽筋了?”

梁思思倒是沒有意外,上一次她就懷疑妹妹喜歡池硯。

周洲自我消化了一下,很快明白一個道理,“意思是妹妹你把我當傻子了?”

“不對,你把我和池哥當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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