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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想練吻技可以直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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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帽簷下的狐狸眼就這樣望著他,池硯左手弄了一下右手的腕帶,“沒人綁你。”

宋辭晚搖頭道:“你行嗎?”

她說完這句話,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視線在她身上銳利了幾分,似乎是問了什麼不應該問的話題。

但她仔細一想,這句話也沒有問題。

她雖然在演戲,但體重一直是屬於標準範圍,大概也是因為演戲題材的關係。

對外形的要求還沒有十分苛刻。

到底是吃了沒有談過戀愛的虧,但凡談過也不至於問這句話。

池硯還沒說話,老板已經在旁邊催促了,“快開始。”

“行不行,你可以試試。”池硯沒等宋辭晚反應,彎腰將她抱起來。

宋辭晚大概是演戲的習慣,一句話她會反複斟酌其中的意思,行不行,你可以試試?

但也沒有領悟其中的意思。

直到場上隻剩下池硯和宋辭晚兩人,老板將一人高的兔子玩偶遞給池硯,“歡迎下次再來。”

周洲這會後知後覺的受到了侮辱,他剛才抱著梁思思輸給了一對大學生情侶,他以為是年輕。

但池硯和他同歲。

同歲!!

意味著池硯比他腰好,體力好,不能忍!

他卷著袖子,“思思,我們再來一次。”

梁思思可不想第二次吊著他的脖子,手這會還有點酸,安撫道:“省省吧。”

周洲受到了打擊,等池硯拎著一人高的兔子過來時,他歎了一聲,“池哥,沒談女朋友就是不一樣。”

“還沒怎麼用過腰吧。”

梁思思一口吃的噎嘴裡,麵色漲紅,宋辭晚對於他們的語出驚人,已經有一定的適應能力了。

她當做沒聽見,也當做沒聽懂。

反正他們也把她當傻子了。

池硯將兔子扔他身上,對著梁思思淡淡道:“可以換了。”

周洲:“……”

他雙手抱著兔子,“我隻是腰不好,不是腎不好!”

“你少嫉妒我。”

“算了,不跟你計較,正好湊巧,我們一起吃午餐吧。”

“妹妹,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宋辭晚還沒說什麼,他又出聲道:“就這樣決定了。”

幾人坐上車,周洲一直在打電話,似乎在安排餐廳,“嗯,一模一樣就行。”

快到餐廳樓下時,他扭頭看向最後排的兩人,“哎呀,池哥,妹妹,今天的餐不太好定,我就讓人安排了情侶餐,方便一點。”

梁思思忍不住看了宋辭晚一眼,她的神色依舊正常,絲毫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

她都想說,妹妹,趕緊跑吧。

池硯從上車已經合著眼睛,這會也沒有說什麼,宋辭晚露出一副麻煩他們的模樣,禮貌道:“沒事,麻煩你們了。”

“不麻煩,不麻煩。”

周洲自己都忍不住乾笑了兩聲,實在是不好意思忽悠妹妹了。

妹妹簡直是那種賣了,還幫著數錢的人。

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池硯,不是妹妹難追,是池哥太沒用了。

宋辭晚饒是做好準備,但看見情侶餐廳的布置時,還是心裡震驚了一下。

是單獨兩人的法式包廂,紅酒,鮮花,精致的蠟燭,搭配昏暗的視線,氛圍感十足。

她忍不住望向周洲,開始好奇她是給了他什麼樣的錯覺……

周洲一點沒意識到問題,“妹妹,你們在這邊吃,我和思思去那邊了。”

梁思思都有點看不下去了,擔心宋辭晚和池硯相處太尷尬,主動道:“要不我們一起吃吧?”

“位置坐不下。”周洲摟著她的肩膀,往隔壁的包廂走了。

剩下宋辭晚和池硯兩人立在原地,蠟燭的光暈在兩人臉上跳躍,忽明忽暗。

池硯脫下大衣,隨意搭在卡座上,姿勢懶散的坐下,“不想吃我讓人送你回去。”

“不過家裡阿姨休假。”

宋辭晚脫下外套,落座在他對麵,“沒事,我還沒吃過情侶餐,看起來挺有格調。”

她落座後安安靜靜吃牛排,味道倒是很不錯,隨後又抿了一口紅酒。

再想抿第二口紅酒時,一隻大手按在酒杯上,她抬眸就對上男人冷峻的俊臉。

他道:“我不是保鏢。”

宋辭晚知道他在說前兩次喝醉的事,主動解釋道:“我不是故意喝醉。”

“我是怕龐總潛規則你。”

聞言,男人手指一頓,原本挪開的視線又落在她身上,狹長的眼尾一揚,輕嗤道:“潛規則我?”

他什麼時候讓人看起來像是要被人潛規則?

宋辭晚輕輕點頭,“不是隻有男人才能潛規則。”

誰知池硯非但不害怕,反而嘴角一勾,往後倚靠,隨口道:“那又如何?你能潛規則,我不能?”

“少走幾十年彎路。”

宋辭晚看向他,一時分不清他是說真話,還是說反話,畢竟他兩次都答應了龐總。

她斟酌後問道:“你缺錢嗎?”

“怎麼不缺?公司幾百號人等著發工資。”池硯搖晃著紅酒杯,低頭抿了一口。

宋辭晚想說借他錢,但片酬一打進卡裡,她就轉給慈善基金會了。

她認真道:“差多少?”

“幾千萬吧。”池硯張口就來。

對麵的女人沒有說話了,似乎真在考慮幫他湊錢,他嘴角輕扯,這輩子的腦子都用在高中裝聾了。

還有腦子喜歡人,也不知道夠不夠用……

半晌後,宋辭晚抬頭看向他道:“我們合住吧,我把房子賣了,應該夠了。”

池硯神色一頓,手指輕輕敲打桌麵,薄唇微啟,卻又半晌沒有說話,良久後,他道:“新型潛規則?”

“宋辭晚,如意算盤挺好的。”

“放心好了,我就算是被人潛規則,也不會讓你潛。”

宋辭晚吃了小一塊牛排道:“那我去找人潛吧,公司有困難,身為藝人也不能不管。”

“那個金總對我挺有想法,我明天問一下他,實在不行,我多找幾個。”

一片寂靜,隻剩下蠟燭燃燒的聲音。

宋辭晚偷偷瞥了一眼對麵,暗處的男人久久不語。

她抬手彆了一下耳發,很快裝作彎腰撿東西,低頭間抿笑一下。

之後兩人沒說什麼,直到用餐結束。

周洲原本以為池硯吃了情侶餐會高興,但見他臉冷得跟老婆出軌一樣,他識相的沒有說話。

送走兩人,他納悶看向梁思思,不理解道:“池哥怎麼看起來不對勁?”

“你以後不要自作主張了。”梁思思認真又道:“感情的事,外人插手也沒用。”

“你看妍妍也一樣,我也沒插手。”

周洲摟著她的肩膀,分析道:“你也知道池哥那個人,不撞南牆不回頭,不對,應該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

“妹妹談戀愛了,他能等她分手,她結婚了,他能等她離婚。”

“下這麼大盤棋讓妹妹跳,你以為他會放手?我還不是想讓他們兩人少吃苦。”

“你看妹妹還在演聾啞人,明擺著在逼妹妹明白,可惜妹妹笨了一點,到現在還沒理解到池哥的意思。”

“至於呂妍,她確實應該放棄了,她百分百不是單純喜歡池哥,隻是池哥剛好在門當戶對之中。”

“要是池哥家裡注重這些,她還有機會,可惜,池叔完全不在意,他隻在意池哥的想法。”

梁思思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她隻是單純替宋辭晚擔心,“可是妹妹有喜歡的人。”

“你放心好了,絕對不是什麼好男人,娛樂圈能有什麼專情人?”

“換句話來說,妹妹這種小白兔,能看上的男人絕對不是什麼好鳥。”

周洲又道:“肯定不是姓白的,不然這麼多年,妹妹早就談戀愛了。”

……

下午,宋緒言一家就打算回y市了,畢竟年節兩家都還有事情。

池則說什麼都要把宋辭晚留下來,“辭晚留下,過幾天和池硯一起回去,爺爺奶奶一直想見她,今年趁著這會見一下。”

“也算是正式認親。”

聞言,宋辭晚下意識看向角落裡坐著的男人,他頭也未抬,隻是低頭看著手機。

他不擔心,她也不擔心。

宋爸也知道池硯爺爺奶奶回來一趟不容易,但還是看向宋辭晚,見她點頭,他才道:“那就麻煩你們了。”

“麻煩什麼,都是一家人。”池則道。

池則和薑麗親自送他們去機場,客廳一時間隻剩下兩人,偌大的玻璃窗外,雪花紛飛。

宋辭晚坐在他對角的沙發上,摸出手機,先是給吳悠悠發了新年紅包,再給康寧姐發了一句新年快樂。

剛發出去,下一秒康寧姐就打視頻過來了,“辭晚,小誌在我這裡,他想跟你說幾句。”

手機畫麵中出現少年的清秀的麵容,他靦腆道:“辭晚姐。”

宋辭晚麵帶喜色道:“能聽見了?”

“大多數時候能聽見,謝謝辭晚姐。”崔誌道。

宋辭晚:“不用謝,好好恢複,新年快樂。”

崔誌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新年快樂,辭晚姐,我過幾天能來找你嗎?”

“我想給你做頓飯。”

一旁的康寧姐開口道:“辭晚,你彆說,小誌他的手藝好。”

宋辭晚笑著應下,“好。”

大概是這會有時間,康寧姐問起她工作上的事情,“辭晚,你怎麼還在接聾啞人的劇本?我知道你是想其他人多關注聾啞人,但對你事業不太好。”

宋辭晚默默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暫時適合走聾啞人路線,估計今年就好了。”

她今年已經不打算接聾啞人劇本了,確實已經演夠了。

“那就好,我就擔心影響你。”康寧姐說了幾句才掛斷。

客廳又恢複安靜,過了一會,李阿姨走進來道:“少爺,呂先生來了。”

呂曉峰大步走進來,著急道:“池硯,你給呂妍打電話,她上午回來後就出門了,現在一直打不通電話。”

池硯摸出手機,撥通後將電話遞給他,很快電話接通了,響起呂妍哽咽的聲音,“池硯……”

呂曉峰心歎了一聲,“妍妍,是我,你在哪?爸來接你。”

“好了,新年節下,不準哭。”

掛斷電話後,他把電話遞給池硯,“麻煩了。”說完又轉身出去。

過了一會,池硯站起身上樓,沒過多久又下樓了,一份禮物放在宋辭晚旁邊,“還禮。”

之後又穩穩坐在另一側。

宋辭晚這會明白他上午為什麼出門了,給她買新年禮物了,大概是沒想到她今年會在l市過年。

她從禮品袋拿出禮盒,是一個很小的盒子,剛準備翻開,一道黑影投下,緊接著消失在原地。

池硯上樓了。

她打開小盒子,裡麵是一個雪花的鑽石胸針。

……

晚上,雪明顯小了幾分,小雪人變成了小小雪人,大雪人開始縮圈。

半夜,宋辭晚起床上廁所的時候,無意望了一眼窗外,男人戴著黑色的針織帽,蹲著修補雪人。

這麼遠的距離,依舊能看清楚他凍得通紅的耳垂。

樓下

聽見細碎的腳步聲,男人手中的動作一頓,側頭看向身後。

一隻黑色的“企鵝”朝著這邊走來,大概是路麵太滑,不太好走,一搖一晃。

他眼皮一抬,寒風中聲音卻不淡,“怎麼?你也睡不……”

話還沒說完,眼前的企鵝腳下一滑,朝著他正麵撲來,他幾乎是反射性的伸手。

下一秒,結結實實被人撲在雪地上,頓時悶哼一聲,冰冷的俊臉此時嘴角帶著一抹溫熱。

他呼吸一滯……

宋辭晚也沒想到會撲他身上,怔愣的看著他,兩人這會特彆近,近到睫毛上下交錯。

她甚至能看清池硯漆黑的瞳孔,如同璀璨煙花,讓人沉溺。

樹枝上的一團雪低落下來,砸在男人的眼皮上,隨即他側頭,沙啞的聲音帶著幾分抑製道:“你還要壓多久?”

宋辭晚回過神來,瓷白的小臉泛紅,有幾分手忙腳亂的起身,“我不是故意的。”

池硯從地上站起身,目光上下掃過她,拍了拍身上的雪漬,“挺不故意的。”說話間手指抹了一下嘴角。

他幽幽盯著她,又道:“想練吻技可以直說。”

“畢竟你的演技對公司也很重要。”

宋辭晚:“……”

她微微抬起頭,遠處的光影落在瞳孔上,“你怎麼知道我想練吻技?”

“我找不到人練。”

“池總,能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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