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效,那就沒什麼後顧之憂了。”
張小龍試驗完畢,伸手拿起那條魚,就要放進靈潭水裡。
忽然,他手一停,疑惑道:“這魚……長大了一圈?”
他仔仔細細又看了幾遍,又拿自己小手指比了比。
之前還是小手指大小的小魚,已經長到中指大小。
這個發現讓他既激動又期待。
激動的是靈潭水有加速魚兒生長的作用,期待的是明天會不會長到巴掌大。
張小龍把魚兒重新放進了靈潭裡,然後順手舀了一瓢靈潭水,再一次開始了捕魚行動。
這一次的靈潭水量太足,很快就吸引來更多的魚兒,裡麵不乏十一二厘米長的鯽魚。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第二次就更熟練了。
這一瓢捉到了五條鯽魚,三條老頭魚,一條草魚秧子,還有一條小泥鰍。
一次斬獲十條魚。
張小龍意念一動,十條魚就放進了靈潭裡。
整個白天,張小龍哪兒也沒去,就在這個小水塘裡捕魚。
餓了就用枸杞充饑,順便來一個瀑布按摩,渴了就喝靈潭水,倒也逍遙自在。
沒有上輩子工作的壓力,以及各種生活的欲望,簡直是爽爆了。
一整天的時間,張小龍抓到了三百多條魚,個頭都不大,最大的也沒有超過巴掌大。
張小龍絲毫不在意這點,大小對他沒什麼影響。
反正靈潭水可以加快魚兒的生長速度,大不了晚點吃就是了。
也許小一點的更好,從小就喝靈潭水的魚,肯定比長大才開始喝的品質好。
***
因為張小龍打到了野兔,大隊裡很多人都在談論這件事。
張寶柱一家算是揚眉吐氣了。
那隻十幾斤重的大野兔,尤其在本小隊裡引起了廣泛的羨慕。
整個白天上工的時間,社員們都在談論這件事。
“寶柱,聽說你家小龍進山了?還打了一隻十幾斤重的野兔?”
“嗯,是有這麼回事。”
“你家張小龍能耐了,我家那小子成天就知道吃,半大小子吃窮老子!”
“嘿嘿,都一樣的……”
張寶柱話不多,也簡短,但麵上的得意和自豪,那是顯而易見的。
“秀珍啊,你家兒子真的去了山裡?”
“是啊!這孩子也不知道哪裡來那麼大膽子,還抓到了一隻野兔!我跟他爸還罵了他一頓。”
“是該好好說說他,山裡不比我們大隊,萬一遇到個虎豹豺狼什麼的,可就危險了!”
“他嬸說的是!我們也是這麼想的。”
“對了,那野兔真的有十幾斤?”
“也沒多大,就十四五斤吧!”
“這還不大?小龍這孩子真是不錯,這麼大一隻兔子,五塊錢也買不來。”
對於社員們的各種奇怪問題,張寶柱一家是有問必答。
自己兒子的這麼能耐,當然是越多人問越好。
晚上回到家。
張寶柱的臉都笑得僵硬了。
林秀珍更是拉著兒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六鳳、七鳳、八鳳、九鳳團團圍住。
張小龍有些沒底了,該不會是真的給他說了門親事吧?
“媽,姐,你們這是怎麼了?”
“沒事,就是看看我的好兒子。”
“小弟,你可不知道,咱隊裡的的人,羨慕死我們家了,都在打探兔子的事情!”
“隊長家老婆那張臉,都能結出霜來了。”
“不少人問野兔肉香不香,都要流口水了!”
他一言你一語,語氣裡都充滿了難得的自豪。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張小龍。
“咳咳,這都不算什麼,以後還會有野兔,不但有野兔,還會有野雞,野豬……哎呦,誰揪我耳朵?
老媽,我錯了還不行嘛!
以後不去山裡了……”
林秀珍哪裡用力氣了,明明就是把手放耳朵上而已。
張小龍一番影帝級的表演,惹得家人一陣哄堂大笑。
勝利公社在張莊大隊西南方向,約莫十五裡路。
經過太陽的兩天照曬,泥濘不堪的道路,被來來往往的人,踩出了一條深淺不一的腳印道路。
走在這些腳印上,鞋子就不會被泥土粘上。
林秀珍今天沒有上工,帶著張小龍、張九鳳姐弟去勝利公社。
十五裡路,足足走了一個小時。
“如果沒有小龍買來的糧食,我肯定走不了這麼遠,就要餓趴下了。”
張九鳳挽著林秀珍手臂說道。
“這話不假,你爸這幾天也好了不少!”
老張家的夥食改善,帶來的變化,已經顯而易見。
穿越之後,張小龍是第一次來公社。
踏上勝利公社中心路,熱鬨和喧囂撲麵而來。
中心路兩旁,磚木和土坯結構的房屋錯落有致。
“春曉——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公社小學傳來朗朗讀書聲,可以想象一群朝氣蓬勃的孩子,認真讀書的模樣。
來來往往的人們,衣色普通,大多都是深藍色褂子,灰色褲子。
不時還有牛車穿行其間。
“前麵就到供銷社了!”
林秀珍指著前麵一個建築說道。
張小龍打量著眼前的磚混結構建築,青磚灰瓦,外牆上塗著一層白石灰,風吹日曬之下,有些地方已經斑駁了。
走進供銷社內,一排玻璃櫃台很是顯眼,把顧客和供銷社的營業員分隔開來。
屋內東西兩側各有一個廂門,一邊是收廢品的,另一邊是賣磷肥、鉀肥這些肥料的。
收廢品的那邊沒什麼人,賣肥料那邊同樣如此,剛剛開春不久,凍土層剛剛開始融化,田裡沒法種莊稼。
等過兩個月後,凍土完全融化,天氣變暖,來買肥料的人就多了。
也許是過完年的原因,供銷社裡人不多,隻有櫃台前站著十幾個顧客,正在看著想要購置的物品。
張小龍沒有來過供銷社,腦海中一點印象也沒有。
他好奇地打量著櫃台裡的商品,牙膏、牙刷、煙、瓶裝酒等等,一一陳列在玻璃櫃台裡。
玻璃櫃台後麵,有幾口大缸,上麵分彆貼著三十厘米見方的紅紙,紙上分彆寫著黑色大字:醬油、醋、散酒等。
原來供銷社賣的白糖也是散裝的,還有散裝的鹽……
張小龍算是長了見識了,供銷社完全不比前世的超市,很多商品跟他印象裡不一樣。
不過有一點他很肯定,這裡賣的食品之類,一定沒有任何安全隱患,畢竟,這個年代的人都是樸實的,哪有少部分奸商心黑,搞一些亂七八糟的添加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