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雷雨交加,一道閃電劃過後,沈宅二樓臥室內的二人徹底從黑暗中暴露。
寬敞的粉色書桌前,西裝筆挺的男人正掐著少女的軟腰,手指越收越緊。
沈梔背對著他,耳邊有他輕喘的氣息,腿軟的幾乎站不住。
男人似乎笑了笑,拿過桌上的黑金色鋼筆,撥開她掛在腰上的百褶裙,順著腰窩慢慢向下。
帶著涼意的筆帽從小腹再到胸口,順著幾乎被擠爆的白襯衫慢慢挪到曲線的最上端。
沈梔渾身發抖,發出一聲嚶嚀,像小貓一樣。
“給我好不好?”
襯衫被男人粗暴的扯開,百褶裙被丟在桌子邊上要掉不掉,空氣中滿是迷離的香味,讓人頭腦發昏。
等她完全站不住,男人又讓她跪在堅硬的椅子上。
沈梔一遍遍的求饒,換來的卻是男人變本加厲的用力。
直到終於結束,原本眸色猩紅的男人終於恢複清冷,麵不改色的整理衣服,西裝沒有一絲褶皺,仿佛這場荒唐沒發生過。
沈梔身上隨便披了一條小毛毯,紮著雙馬尾的黑發早已披散,軟軟的落在胸前,她還沒回神,直勾勾的盯著男人。
男人轉過身,氣質清冷,語氣低沉,“溪溪,我會負責……”
沈梔似乎沒聽清,想起身靠近,卻怎麼也起不來,眼前的男人也越來越模糊。
直到最後完全消失不見。
“阿暨哥哥!”
沈梔漂亮的雙眸微眨,睫毛顫動,氣若遊絲的吐出四個字。
“梔梔,你醒了?”
沈梔終於回神,環顧四周發現這是在她訂婚宴的休息室。
說話的正是她的未婚夫賀宴禮。
“最近是不是太累了,還是又做噩夢了?”
終於回到現實中,沈梔狂跳的心才終於慢慢緩和下來。
剛才的確是個夢。
她已經很久沒夢見過秦暨了。
那天父母早上外出還沒回來,秦暨找父親有合作要談便留下來等,因為暴雨又被困在沈家,見她正好在寫論文,指導了幾句。
那時的她還不知道秦暨早在半個月之前就被人下了情蠱,那天正是他蠱毒發作的時候,而還在上大學的沈梔就意外成了他的解藥。
從那之後秦暨不可控製的愛上了沈梔,二人在一起甜蜜三年。
直到沈家出了意外,以及當天情蠱期限已到的秦暨正好約她出門,才讓她回家後眼睜睜的看到父母慘死。
“我沒事,訂婚宴馬上要開始了,我們走吧。”
賀宴禮清楚的知道她那些過往,給了她一個溫暖的笑。
沈梔挽著賀宴禮進了電梯,電梯門緩緩合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她的手指泛白,似乎在走神。
賀宴禮問她:“怎麼了,怕等下秦暨認不出來你?”
沈梔望向電梯鏡子中映出來的自己,眸底一片凜冽冷意,輕哂:“我這個樣子,他認不出來也是正常吧,不過沒關係。”
她有的是法子,讓他記起來。
畢竟,為了今天這一麵,她處心積慮了三年,也做了三年的噩夢,每一次,都在鋪天蓋地的血色中尖叫著醒來,耳畔環繞著父母淒厲的慘呼。
“溪溪,快跑!快跑啊!你一定要活下去!”
她果真活了下來。
隻不過,代價是容貌近毀,渾身超過百分之四十的燒傷,麵目全非。
在醫院醒來後,她隻要一閉上眼睛,就好似再次回到了那片火海,火焰吞沒了她住了二十年的家,以及將她捧為掌上明珠的父母,隻留下一個她。
她從地獄中爬回來,餘生隻剩下一個目的。
就是讓當年算計沈家的那些人,血債血償。
她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沈月溪,而是滿心仇恨的沈梔。
“梔梔。”
手突然被溫熱的掌心覆蓋住,沈梔猛地回過神,才覺得下唇生疼。
每次回憶起過去,她總是會控製不住的傷害到自己。
賀宴禮麵帶心疼,抬手拭去那一點血跡,卻沒有多說什麼,隻牽起她的手,溫聲說:“我們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