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得清楚明白,這混世魔王分明是見色起義,想隨意找個借口斬殺寧長安,霸占美人而已。
“得令!”
青年身邊的侍衛獰笑回應,渾身煞氣升騰。
“慢!”
寧長安爆嗬:“我距你至少十丈,如何能偷走你的什麼蟈蟈?我會隔空取物嗎?”
寧長安強壓怒火!
這是王城城門口,他真的不想還未入城就殺人,冷喝道:“這裡可是王城附近,可還有王法?”
“王法?老子就是王法。”青年狂笑,並嗬斥侍衛:“還等什麼?趕緊拿下這狂徒!”
侍衛麵色猙獰,就準備動手。
青年趕緊補充:“記住,可不要傷了我的美人!”
圍觀者都不忍看見接下來的一幕,紛紛撇過頭。
“嗬嗬,本不想剛到王城就惹事,但偏偏總有這麼多不知死活的廢物。”
寧長安殺意閃爍。
他自問已經足夠克製,但對麵這青年真的不知死活。
青年冷笑,這小子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兼且風塵仆仆,能有什麼本事?
更何況,他這侍衛可是足足有開脈境七重天的修為,對麵如何是對手?
侍衛動手了,他前衝而來,雙手舞動之間大開大合,一看就知道是久經沙場之人,出手時有一股鐵血之氣。
“死!”
寧長安後發先至,迅若閃電,前衝而來的侍衛,被寧長安一拳擊飛,倒在遠方塵埃中。
“廢物!”青年怒了;他覺得碾壓的戰鬥出現了意外,他的侍衛被人擊殺:“都給我出手,給我宰了他!”
寧長安淵渟嶽峙;毫無畏懼的掃視前衝而來的諸侍衛。
一群土雞瓦狗,皆是為虎作倀之輩,殺之可為民除害。
更何況,這青年一看就知平日裡仗著身份作威作福了不知道多久,迫害了多少無辜少女,今日既被他碰見,那就不可能輕易算了。
所以,他動了。
務需華麗的招式,亦沒有震天撼地的攻擊,寧長安的每一招都如千錘百煉了許久,化繁為簡,舍棄了一切多餘的動作,但出手更見犀利與狠辣,隻是短短幾個呼吸之間,所有侍衛非死即傷。
“現在,你可還要斬我?”
青年臉色微變:“倒是小覷了你。”
但他依舊有恃無恐,獰然道:“但那又如何?不怕告訴你,我堂兄是萬劍宗少主,我表弟是世子蕭妄,你但凡敢動我,必然身死道消,就連你的九族都逃不過清算。”
寧長安聽完這青年的話語。
殺機更熾盛了!
萬劍宗少主!
蕭妄!
很好,好得很。
都是仇人。
“怎麼樣?”青年表情更見猙獰:“被嚇住了吧!”
“小爺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現在你將馬車中的女子獻出,自斷雙臂,興許我可以留你一命,否則必追責你九族!”
寧長安搖頭:“傻逼年年有,今年特彆多。”
隨後,寧長安笑了:“在你之前,也有一個如你一般的白癡,你猜他的下場如何?”
青年心臟一縮,敏感察覺不對,要出大事,但想到近在咫尺的王都,底氣頓時又足了,冷笑道:“如何?”
寧長安眼中狠辣之色一閃:“他的結果就是,終身不能人道,成為一個太監。”
青年臉色驟變:“你敢!”
“不敢?”
寧長安一腳踹翻青年,隨後腳掌狠狠跺下,如雞蛋破碎的聲音響起,少年活生生被痛暈了過去。
“天呐!是哪裡來的狠角色!竟然連這尊小魔王都敢動!”
“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動了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圍觀者皆議論,原以為必然吃虧的寧長安等人,竟然翻天了,將這紈絝一腳踩廢,許多人都在暗中大呼痛快。
“少年人,你出手不凡,想來應該也是前來參與選拔的天驕,但現在,你還是快快逃命吧!”
有人低聲提醒寧長安:“剛剛這小子的來曆很非凡,你現在廢了他,潛龍令都護不了你,必然會招來死劫。”
其他人也開口,讓寧長安趕緊逃命。
寧長安搖頭,若在乎這青年的身份,他就不會出手了,在這個地方大鬨一場,他自然有所依仗。
若平日他估計還真不一定會這般狠辣,但如今選拔賽將開,寧長安敢肯定,各大宗門必然已有強者駐守於城內,哪怕是王府都不敢亂來。
“放心吧,他們不敢如何。”
寧長安向眾人微笑,許多人搖頭歎息,寧長安狠辣出手廢了那個紈絝為民除害,的確大快人心,所以他們出言提醒,但對方並不領情,那麼如果寧長安再出事,他們心中就沒有負擔了。
“前麵的都給本世子讓開!”
突然,有震耳的腳步聲突然從城內傳來,一道囂張的聲音夾在裡麵,顯得異常突兀。
寧長安眼神微沉!
蕭妄!
竟然這麼早就在王都碰麵了。
蕭妄率王成守衛軍前來,人多勢眾。
“世子表弟……快……快把這雜碎拿下,他廢了我,你要為我報仇啊。”
暈死過去的紈絝,恰巧醒來。
蕭妄一怔,不可思議的望了一眼胯下血淋淋的紈絝:“朱翔,你這是怎麼了?”
朱翔哭嚎:“表弟,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這雜種偷了我的蟈蟈不算,還殺了我很多侍衛,又將我踩廢了。”
“嘖嘖……寧長安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囂張跋扈啊,在我王都都敢逞凶,誰給你的膽子?”
蕭妄怒喝一聲,他身邊上百護衛軍紛紛拔刀出鞘,整齊的軍容讓人望而生畏。
“事到如今都還在顛倒黑白!真當我殺不了你嗎?”
寧長安殺意大作。
“寧長安,你放肆!真當這裡還是石塘縣那一畝三分地嗎?來到此處都如此逞凶,若不罰你,我王府威嚴何在?”
蕭妄冷笑:“護衛軍何在?給我拿了這狂徒!”
他早就打定主意,要在王都內拿下寧長安,報宴會上的恩怨。
真是沒想到,瞌睡來了遇枕,寧長安自動將把柄送他手中。
“誰敢!”
寧長安爆吼,聲音傳遍整個王都。
“不分青紅皂白,想以勢壓我?打錯了你的主意!”
寧長安哈哈大笑:“所謂偷盜他的蟈蟈,無稽之談而已,我距他十丈有餘除非我可隔空取物,但若我有隔空取物的本事,便是屠了你這王都又如何?”
“這雜碎,不過是見色起義,隨意給我羅織莫須有的罪名,掩飾自己齷蹉的目的,我殺他出於自保,我廢他,為民除害,我有何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