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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意難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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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德,你居然還活著!”千夏繞著古德來回走,雀躍而又興奮地開口。

“嗯……什麼叫還活著?”古德滿頭黑線,沒好氣地轉過身。

他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盯著自己製服外套傻傻發笑的姑娘,咧嘴嗬嗬:“誰說我死了。”

“我找了你一早上,一直不見蹤跡,還以為你被人綁了。”千夏直言。

喬爾目光躲閃,朝天仰望以做思考,吹著不知名的口哨調調。

就像麻雀一樣,千夏圍著古德嘰嘰喳喳。

確認古德的的確是成為了諾爾丁學院的新生後,她立馬擺出學姐的派頭,給古德這個新生蛋子傳授自己的經驗,難得享受的優越感令千夏甚是開心,完全忘了自己之前要做的任務。

“……對了。”千夏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繼而問道:“古德你想好了要加入什麼小隊嗎?”

“小隊?”古德疑惑地看向喬爾。

“外出狩獵賺取點數的隊伍,為了安全,大家都組成一支小隊。”行走的百科全書及時發揮了自己的功能。

“你要是沒決定,就和我一起申請加入詩篇小隊吧。”千夏鼓起腮,睜大眼睛,殷切地期待著古德肯定的答複。

“不可以!”小奈闖入兩人的對話,雙手拍在桌上,金色的雙馬尾長發跳躍不止。

她起初掃了一眼古德,然後又掃了一眼千夏,帶著不容拒絕的神色。

“……為什麼?”千夏哭喪著臉,圓嘟嘟的臉上滿是淚水,她可憐巴巴地拽著小奈的袖子,說:“小奈,我們不是好朋友嗎?”

小奈一邊推開這隻鼻涕蟲,一邊嫌棄地答道:“我才不要你這個根本無法獨自完成吟唱的隊友啊……你快放手,不讓我告老師了。”

古德和柳輕紅相視一眼,同時捂臉歎息,一人動身拉開千夏,一人穩住炸毛的小奈。

小奈依依不饒,向柳輕紅枚舉千夏十大不能加入她們隊伍的理由,發動效果卓越的批判。

至於古德,壓根就沒提,在她眼底,那就是一具屍體。

屍體,毋需浪費口舌。

千夏據理力爭,並作痛改前非之狀,承諾自己絕對能完整釋放完一個魔咒。

而且她表明古德擁有極佳的潛力,之前與超凡生物一戰便足可見其能力。

聽見千夏口裡冒出古德兩個字,小奈陡地就來氣,憤怒地發動反擊。

千夏措辭激烈,小奈步步緊逼,柳輕紅麵無表情。

之後,三個人乾脆圍著餐桌坐了下來,小奈和千夏一言我一語來回交鋒,柳輕紅繼續保持木雕狀。

古德看了看三人,歎了一口氣,準備繼續吃飯。

可就在他動筷之時卻驚訝地發現,眼前所有能被吃的東西全都沒了。

罪魁禍首趁著這段時間,風卷殘雲般地消滅掉古德所有食物,甚至已經坐在一旁,愜意地用牙簽剔掉牙齒上的殘渣。

古德一副活見鬼的表情看著滿意打嗝的喬爾,喃喃說道:“你是餓死鬼投胎吧。”

喬爾正欲反駁……某人譏諷的聲音卻蓋住了他。

“這就是我為什麼不喜歡養狗的原因,因為無論是誰,他隻要朝狗扔一隻骨頭,狗就會朝那個人搖尾巴。”

一個戴著金色邊眼鏡的青年,留著齊整整的短發,麵容溫和,文質彬彬。

他帶著兩個同伴,目光陰沉地靠近了這裡,指桑罵槐的言辭落在古德等人耳朵裡,過於刺耳。

這簡直就好比歧視和粗俗生了孩子,還讓他在流氓手裡長大!

千夏突然啞了聲,她抗拒地看向站在自己不遠處的黑衣製服青年,卻又在對方的注視之中,變成了畏懼與服從。

“這貨是誰?”古德不解。

喬爾湊上前,小聲嘀咕:“艾爾大陸奧斯利帝國的一個貴族私生子,尼奧·莫裡森。巫師道路,據說已經抵達奧術師的境界。”

“奧術師是第幾個節點?”古德繼續追問。

“第三個。”

“豈不是比柳輕紅弱?”不知為何,古德冷笑不已。

……

“在外麵野的時間久了,難不成還忘了自己真正的主人!”莫裡森看著呆滯著依舊坐著不動的千夏,怒氣衝衝地提高了音量,引得不少學生紛紛朝這裡看來。

就像是機器聽見了指令一樣,千夏身體不受控製地抖動起來。

她呆呆地望著木質餐桌,瞳孔逐漸擴大,而後緩緩起身,僵硬地朝莫裡森走去。

莫裡森滿意極了,從小他就喜歡訓狗的感覺,就算到現在也改不了。

隨後莫裡森伸出手……一旁的同伴或者說小弟之類的人物立馬將自己正在喝的牛奶遞了過去。

小奈已經察覺到了什麼,猛地起身製止,卻為時已晚。扭曲著的笑聲充斥在她腦海,就像是一道道鞭子落在她裸露的皮膚上。

刺耳的哄笑聲,難聽的嘲弄聲,各不相同,可所有的聲音都彙聚在一起之時,沒人能分清每一聲的來源。

千夏身子顫栗著,溫暖的牛奶液體從她頭上澆下,卻隻能讓她感到徹骨的寒冷,她嘴哆嗦著說道:“我這就去排隊給你……”

不知道是不是一種錯覺,喬爾看著全程保持著淡淡笑意,紋絲不動的古德,總覺得他的雙手寒顫不止。

隨後,他忽地驚覺,因為在剛才一瞬間,古德的眼瞳變了,仿佛燃燒著淬火的刀鋒。

喬爾登時心中大驚,趕緊偷偷拽古德的衣服。

可就在這時,古德就在所有人的震驚與不解之中,直接脫掉自己諾爾丁學院的製服,丟掉這在艾爾大陸象征著地位與榮譽的服飾,露出自己穿在裡麵略微有些破爛的貧民襯衣。

不少看戲的許多學生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貧民小子,難掩眼中的不屑與厭惡,甚至有不少人已經出言譏諷說諾爾丁學院什麼時候連條狗都要招進來了。他們當然更不解這個家夥為什麼會脫掉自己的諾爾丁學院製服。

看製服的樣式,應該是剛剛入學還沒有踏入道路的新生,作為新生難道還不懂自己身上這身製服所代表的榮耀嗎?

莫裡森也注意了那個突然脫掉身上諾爾丁學院製服的古怪家夥。

作為當事人,他自然看穿了對方的心思,不解之餘,心中的譏諷更多了一層,他從心底鄙夷:“區區一個新生,階級頂多不過二階,農奴一般的下賤東西,也想學彆人伸張正義?”

這時候,喬爾已經無法保持克製,他趕緊一把拉住了古德勸道:“古德,你還記得我之前給你說過學院的階級製度嗎?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

“可我是諾爾丁學院的學生嗎?”古德反問。

喬爾看著古德意見脫掉的製服外套,一時語塞。

……

是的,有些事情並沒有表麵上的那麼簡單,然而古德也沒有想得那麼簡單。

喬爾偷偷拽他的衣服,讓自己不要發作;柳輕紅和小泉也在給自己使眼色,讓自己先不要動手。

這些人的意思他都懂,周圍人能安然若素,甚至出聲嘲笑的理由他也知道。

無非就是你一個普通人,在這些個擁有超凡力量的學生眼底,不過就是一根手指就能壓死的螞蟻。

再者說,諾爾丁學院的階級製度賦予給高階級之人某些特權,是無法避免高階級的學生對低階級的學生滋生掌控欲,甚至是霸淩的。

這是階級製度天生便存在的陰影,這也是諾爾丁學院常見的現象。

但……這並不意味著古德會認可,無視或者是縱容,否則他和那個叫做莫裡森的閹貨有什麼區彆?

現在,古終於明白為什麼千夏這樣的乖乖女孩會逃課出來釣魚,也明白了為什麼千夏這麼善良的女孩對上自己目光的時候,會下意識地後退。

他媽的,這些搞校園欺淩的都該死!

在喬爾的駭然中,古德掙脫開來,緩步朝著那個帶著金絲邊眼鏡的斯文男人走去,然後擋在了千夏麵前,高大的影子將她整個地罩住。

莫裡森驚愕,顯然他沒有料到這小子居然敢走到自己麵前。

古德獰笑不止,他開口,口吻卻輕鬆地如同朋友間的問候:“莫裡森,你往自己頭上倒上兩杯牛奶,這件事情我就當沒有發生過。”

語畢,在四周立著的幾個學生齊齊瞠目結舌,便是一向對古德有偏見的小奈也愕然投去目光。

倒是柳輕紅,依舊保持著神色如常。

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卻又滿場屏息斂聲,有人茫然,有人驚訝,但更多的人是嘲弄之色。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裡安靜無聲,演繹著吊詭的寂靜。

喬爾呼吸聲漸重,他按下心中的萬般心思,明明覺得身體軟了一大半,卻又鬼使神差地拖著這具身體也向古德走去。

千夏看著眼前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高大背影,不知為何突然哭了出來,可心底泛起的擔憂,立馬讓她鼓起勇氣,想要勸古德離開這裡。

也在這時……小奈趕到了千夏邊上,刮了刮她的鼻子,沒好氣地說:“你不是一直都相信他嗎?”

望著突然沒了聲的四周,莫裡森又看了看自己身旁眼中隱有怒色的同伴,壓下心中的惶恐再度看向麵前的年輕男人。

莫裡森愕然,然後發笑:“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你要不……再說一遍?”

在莫裡森邊上的其中一人,看著古德穿著的貧民破洞襯衣,忍著惡心說道:“他說要讓你往他頭上倒上一杯牛奶,下等人沒喝過這種東西。”

莫裡森推了推自己眼鏡,笑得更大聲:“那我就沒辦法了,畢竟這是人家要求的。”

另一個同伴迅速將自己正在喝的牛奶遞給莫裡森,莫裡森接過去之後,極具表演欲的,在周圍人的欣賞中朝著古德,踏著優雅的貴族舞步走去。

然後,他就在所有人的震驚之中如同皮球一般倒飛出去……手中的那杯牛奶則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古德手裡。

圍觀的人群攢動起來,不時發出嘰嘰喳喳的議論聲。

有人驚歎於古德出手的迅速,但更多的人則是發生質疑這個低賤貧民一定是用了什麼異端的力量。

莫裡森又是恥辱,又是驚恐,他捂著臉怒喝:“你個農奴的兒子,居然敢打我?”

古德沒有搭話,端著牛奶漫步朝莫裡森走來,沒有所謂的龍行虎步,也沒有所謂的貴族優雅,可他每踏一步,莫裡森便越害怕一分。

於是莫裡森趕緊出聲,向自己的兩個同伴求救。

他的同伴沒有能應聲,因為他們二人都被一個高大如同山嶽般的男人一手夾著胳膊下,連聲音都發不出。

驚嚇失態的莫裡森已經顧不上許多,拚命地調動起自己全身的肌肉,以恐懼驅動著自己所有的戰鬥技巧。

但是有用嗎?

至少麵對古德是沒有用的,這個被喬爾稱之為暴力分子的家夥,可是真正上過戰場,流過血的。

裝有牛奶的杯子被高高拋起,古德輕鬆躲過莫裡森的一拳。

隨後古德控製力道一拳打在莫裡森俊俏的臉上,將他僅存的意誌全部擊潰,順便打飛幾隻牙齒。

失了魂般的失貞少女——莫裡森呆坐在地上,目光呆滯而又驚恐,而他隻能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古德走到自己麵前,什麼也做不到。

古德準確地握住半空中落下的牛奶杯,然後冷漠地將杯子中的牛奶從莫裡森頭頂倒下……

如同爛泥一般的莫裡森根本做不出任何的反應,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

他就像是一隻聽話的狗,因為主人下達的命令而一動不動。

圍觀的人群看著眼前的一幕,突然安靜下來,此時再也沒有多餘聲音。

柳輕紅和小奈對視一眼,沒有多言,她即刻朝古德走去,但行到半路,就聽見古德帶著歉意的聲音。

“抱歉,莫裡森先生我食言了,我剛才說要你往自己頭上倒兩杯牛奶,才能當作沒看見。可我不是那種喜歡浪費食物的人,要不,今天的事情就這麼算了?”

莫裡森哪敢搭話,此刻已經沒了魂的他,對古德心中隻有感激,嘴裡不斷地說著感謝的話。

可是少了幾顆牙齒,說話漏風的他卻根本說不明任何詞彙,於是他強力地逼迫著自己說了一遍又一遍,生怕麵前這個惡棍聽不清楚。

古德回頭看了一眼正朝自己走來的柳輕紅,徐徐開口:“我意難平!”

……

……

“梅諾正教授這些新受封的貴族之子一些基礎政治知識,免得他們將來在自己的封地上鬨出笑話。老實說,要不是她需要錢找自家大少爺,梅諾可能早就辭掉了工作,因為和這些智商介於貴爾洲狒狒和人類之間的物種實在是過於費力。比如剛才某個學生居然問為什麼不要看報紙?

梅:報紙是為了迎合讀者的偏見才存在。

學:可是老師,我不讀報紙怎麼才能知道我是否有效地治理著自己的人民?

梅:你錯了,讀報紙的人才認為自己是治理這片土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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