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還想說點什麼,可想到男人之前對沈小姐的所作所為,他也不再出聲。
都是報應罷了。
日子就這樣折磨著天天過,江隨每次有不順心的時候都會來到地下室,讓燦燦看著林茵被打、被折磨。一開始女孩還能勉強叫出聲,可到後麵,任由江隨怎麼打,她都沒有反應了。
孩子在看了太多這樣的場景以後,已經應激到自閉,任憑畫麵多麼嚇人,他的眼神都茫然空洞,再也沒有一點情緒。
但就算是這樣,江隨還是沒有打算要放走他們的意思。
就連江母都有些於心不忍,想讓自己兒子放人。
“放了他們?憑什麼?”
“她已經受了三倍的家法還不止,還不夠嗎?”
終究是當過母親的人,看到孩子這樣還是有些心軟:“實在找不到沈知梨就算了,或許她已經死了呢?”
江母無心的話觸到江隨的逆鱗,他雙目驟然瞪大,眼角猩紅:“不可能!!”
“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她跟我離婚!!”
“就算她死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江母看著逐漸瘋魔的兒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或許沈知梨已經成為了他的心結,找不到就再也解不開了。
江隨試圖讓自己沉溺在工作裡忘掉沈知梨,可就算忙完了所有的工作,腦海中的聲音和沈知梨的身影還是會在他的回憶裡時不時一閃而過。
他開始痛苦地買醉,好像隻有在醉生夢死間才能看到她熟悉的身姿。
很快,新的一年就要到了。
頭頂飄過細細的雪,江隨走在新年的街頭,街上的歡聲笑語對於失去摯愛的他來說是一種折磨。
正當他呼出一口霧氣,準備回到車上時,街頭一抹熟悉的紅色卻抓住了他的眼球。
他瞬間睜大雙眼,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
隻見她正在街頭采買年貨,正在仔細地挑選春聯。雖然那個女人戴著口罩和帽子,穿著紅色大衣,可那雙明亮的眼睛他這輩子也不會忘記。
“梨梨!”
是她!
不會認錯的!
正當他說什麼也要跑過去時,一輛突然拐出來的大車攔住了江隨的去路。他不得已隻能停下,可等車過後,那女人卻不見了。
江隨的心臟頓時沉入穀底。
他不願意放棄這轉瞬即逝的機會,來不及說太多,江隨轉身回到車內,一腳油門下去,滿城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
就在江隨以為機會又一次要消逝時,他卻在江城的碼頭意外遇見了她。
隻見那女人跟碼頭的檢票員說了什麼,眉眼笑得彎彎,那檢票員便讓她過去了。
上船?
沈知梨為什麼要上船?
來不及多想,江隨也想跟著上船,卻被告知此船不對普通客人開放,讓他下船。
江隨沒惱,而是默默記下船號,同時調來衛星定位,讓手下馬上開來一艘船。
他想見她,卻又害怕沈知梨不願意見他。
失而複得的喜悅感在心中充斥,他激動不已地開船跟上,卻一路駛入一片又一片荒涼的海。
最後,江隨眼睜睜看著沈知梨在某個無人的小島靠岸,隨後船離開了。
他就這樣遠遠看著,想要過去,船上的能源卻即將耗儘,不得不原路返回。
回去之後,江隨激動得整整一晚上都沒睡覺。同時,無數的疑問映在他腦海,他不明白沈知梨為什麼要到那裡去生活。
難道僅僅隻是為了躲他嗎?
“你找到梨梨了?”
腦中的聲音冷不丁又再次響起。
“是,我找到她了,這次我一定會好好補償她的。”
誰知那聲音冷哼了一聲:“梨梨是不會原諒你的。”
“傷害過她的人,她絕對不會再原諒第二次。”
“她愛了我十年,我不信她會這麼狠心。”
江隨眼中閃著某種偏執的狂熱:“這次我會把她帶回來。”
“不會再讓她離開了。”
第二天,江隨重新回到那片海。和人來人往的城市街頭不一樣,這裡荒無人煙,冰冷的海水拍在岸上,像在無聲訴說著這裡的荒蕪。
這樣惡劣的環境,她一個女人,怎麼能受得了?
沒想太多,江隨加大馬力想要趕往荒島,可不知為何突然變了天,上一秒還風平浪靜的海麵突然刮起狂風暴雨,江隨孤身一人前來,根本就沒有考慮到這種天氣情況。
縱然他操縱得再好,可船體的劇烈搖晃程度還是脫離了他的控製。
下一秒,他整個人被生生甩出了甲板。
一陣天旋地轉間,江隨隻能感覺到刺骨冰冷的海水在灌進自己的口鼻,其餘的什麼都記不清了。
意識模糊的最後一秒,他好像看見不遠處有一盞光在朝自己慢慢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