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不可置信:體內的另一個人格竟然知道了自己的存在。
江隨心裡一下子緊張起來:他會不會和沈知梨聊過什麼?
看完這些,男人心中隻湧現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原來自己以前這麼愛著沈知梨。
愛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呢?
是從某次和林茵出差開始,還是從兩人日漸增長的矛盾開始?
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現在必須要找到沈知梨。
“她要走早就走了,不會拖到現在。”
江隨總是這樣安慰自己,畢竟十年的感情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的。想到這裡,他才稍稍有所舒心。
他向江城公布了自己要和林茵結婚的消息,希望沈知梨能沉不住氣大鬨婚禮現場。
可江隨錯了。
這些天,男人溫柔地陪在林茵母子身邊,溫柔備至,給足他們偏愛和寵溺。林茵被這突如其來的幸福衝昏了頭腦,她以為江隨終於放棄了沈知梨,於是帶著燦燦更加堂而皇之以江夫人自居。
隻要是林茵看上的東西,下一秒就會到她的手裡;隻要是她想要的款式,江隨眼都不眨直接把整個店包下。店員們表麵祝賀恭喜,背地裡卻是在議論兩人和沈知梨的關係。
“江總怎麼換夫人了?”
“換的這個還不如沈小姐呢,看著就一臉小家子氣。”
“噓,你可說小聲點,人家現在風頭正盛呢”
更彆提婚紗和戒指,更是有世界大師量身定製,傾情打造,改了三百多個版本,最後才定下的初稿。
幾千人日夜加工,最後才趕出來這麼一件稀世珍品。
林茵看著自己的夢正在逐漸成真,心中不由得暗爽:
屬於她的一切,誰都彆想搶走!
陪那麼久有什麼用?男人最想要的不過就是孩子和事業!
可林茵正在興頭上,卻忘了一句最重要的話:
男人的愛和承諾是最可笑的東西。
很快到了婚禮,當她滿心歡喜穿上最珍貴的婚紗,渾身穿戴上炫目的珠寶,手捧鮮花一步一步向江隨靠近時,身後的賓客頓時傳來陣陣細碎的討論聲。
她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屏幕瞬間黑了,裡麵傳出自己的聲音:
“沈知梨,被抽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爽?”
林茵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如紙。她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大屏幕,還有大屏幕旁邊男人陰沉發黑的臉。
她想要找到後台把錄音關掉,卻被江隨緊緊攥住胳膊:
“你要去哪?”
他的笑容多了幾分危險:“彆著急啊。”
錄音還在繼續:
“所以你真的在湯裡放了花生碎,也是你親手打了自己的孩子?”
“當然了,不然怎麼汙蔑你呢?”
她惱羞成怒地大聲尖叫,卻被男人死死壓住:“林茵,我需要一個解釋。”
他的神色越來越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她瑟縮著,聲音因為恐懼而慌亂:“這些都是假的,都是沈知梨那賤人做的手腳阿隨哥哥,你要信我啊”
話音未落,那句話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下播了出來:
“反正又不是真和他生的孩子,那麼寶貝做什麼?”
林茵的臉徹底失去了最後一點血色。她不敢看江隨的眼睛,卻又期待著江隨能像以前的無數次一樣寬容自己。
台下窸窸窣窣的議論聲也隨著這話徹底炸開鍋。
“你想讓我相信你嗎?”
他狠狠掐住林茵的脖子,仿佛下一秒要把她的脖頸折斷:
“那就去做個親子鑒定。”
聽到這個她更怕了,眼淚瘋狂溢出來:“阿隨哥哥,連你也不信我嗎?”
“燦燦聽到該多傷心啊”
“嗬,由不得你。”
他氣壞了,從來沒有女人敢這樣騎到他頭上來。江隨語氣陰狠,一把將她丟在地上:
“讓我當接盤俠?林茵,你怎麼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