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倒是想要看看,你想怎麼欺負本王的小舅子。”夜君凜一個冷眼過去,在護犢子這方麵,他可是跟冷落汐學了個十成十。
瞬時之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到了他的身上,完全沒有想到,他會說出如此的一番話來。
冷落汐看著他的目光,多了幾分的瀲灩,如果說一開始她隻是被對方的顏值所吸引,那麼如今,則是折服在他的人品之上。
“我……”冷煜風有幾分的委屈,因為他所說的那個太子,貌似上一次也沒有護著他,但凜王,如今卻是實打實的在替冷書辭撐腰。
一旁的冷凝霜,更是緊咬著唇,廣袖下的手緊攥了起來,為什麼會這樣?按說她是至高無上的太子妃,她冷落汐隻是一介王妃,可如今看著,她卻比自己來得有臉麵。
“千尋,讓大理寺過來拿人,再通知一聲將軍府,把情況給說明一下。”夜君凜絕不會放任此等邪淫之徒繼續禍害百姓。
“是,王爺!”千尋領命而去,速度很快,生怕被人攔截半分。
柳淡彩一聽,整個人都懵了,反應過來之後,直接跪在了夜君凜的麵前。
“臣婦求王爺開恩!柳家就這麼一根獨苗,可不能有個好歹。”
若柳泰鴻在相府出了事,大哥那邊勢必會對自己心生怨言,如此一來,她便會失去一道倚仗。
“一根獨苗嗎?”夜君凜冷笑了下,“本王可記得,吏部尚書的庶子可不少,既然嫡子無作為,那麼便由庶子取而代之吧!”
“王爺,您不能這樣,鴻兒那是我們柳家的嫡長子,整個柳家的希望,可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了。”柳淡彩恨透了夜君凜,但卻礙於身份,不得不對他卑躬屈膝地求饒。
所以,她把這一怨恨,全都怪責到了冷落汐的頭上去,若不是她把那個罪奴帶回來,自己侄兒也不會遭此一罪。
“你們柳家若真的把希望寄托在這麼一個不學無術的惡徒身上,那才是真正的毀了,所以本王今日,便替你們鏟除了這顆毒瘤,感謝就不必了,讓吏部尚書把眼睛擦亮點,可彆再把魚目當珍珠。”夜君凜說完,瞥了一眼冷煜風,勾起了玩味的笑意。
總覺得,這孩子若是再不多加管教,那麼柳泰鴻的今天,便是他的明天。
柳淡彩顫抖著唇,知道求他沒用,便轉向了冷落汐,“汐兒,你跟王爺好好說說,鴻兒再怎麼說,可也是你的表哥,你不能見死不救。”
大理寺她並不放在眼裡,父兄肯定會有辦法,難的是將軍府那邊,柳家沒有那個實力去與之抗衡。
也是這混小子糊塗,招惹誰不好,竟然去招惹夏錦棠那個男人婆。
“抱歉,我沒有這樣的表哥,還請柳姨娘彆亂給我攀親戚。”冷落汐語氣淡漠地道,柳泰鴻這人,但凡她為他說一句好話,那都會是一種罪過。
荒淫無度也就算了,竟然還敢當街強搶民女,這是多大的膽子,才敢藐視朝廷律法。
“姑……姑母,你彆求她。”柳泰鴻趴在地上,目光陰狠地盯著冷落汐,除非他們今天弄死自己,否則日後有機會,他非要讓這個賤女人生不如死。
“對啊!母親,聽表哥的,彆求她,回頭我們找太子姐夫。”冷煜風得意地道,在他看來,太子現在已經成為了他們的保護神。
冷落汐嗤笑了聲,“就怕等你的太子姐夫可以出府之時,你的表哥墳頭草已經老高了。”
“賤女人,你……”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已經被扇了兩巴掌。
速度之快,讓所有人都為之咂舌。
“下次再讓本王聽到這樣的字眼,可就不隻是兩巴掌那麼簡單了。”夜君凜目光淩厲地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這話,對所有人有用。”
冷煜風捂住了自己的臉,然後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跑到冷老夫人的麵前撒起了嬌,“祖母,孫兒疼,你可要替孫兒做主。”
冷老夫人的嘴巴動了動,卻一字都不敢說,凜王從踏進相府的那一刻開始,便對自己這個祖母沒有絲毫的敬意,眼裡所折射出來的,是高冷的藐視,所以她如今就算開了那個口,也不會討得半點好,還很有可能會遭受到對方的冷嘲熱諷。
整個夜盛國,誰人不知凜王殺人如麻,冷酷無情,手段殘暴,也就是因為冷落汐的關係,讓相府的人跟他有了更多的接觸,見他對冷落汐寵愛有加,倒是忘記了他以往的雷厲風行,一個個的都敢撞到他的槍口上去。
“去祠堂跪著吧!等你爹回來處置。”冷老夫人知道,若自己再無作為,任由他繼續胡鬨下去,很有可能會小命不保。
要知道,這可是凜王,連皇上都拿他沒有辦法的主兒,區區一個相府,又能耐他何。
“為什麼?孫兒又沒有錯,孫兒不跪。”冷煜風氣惱地狠瞪著她,“祖母,您是不是如母親所說的那般,人老心盲了,所以才會責罰孫兒。”
“風兒。”柳淡彩驚呼了聲,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會把自己給賣了,“母親,您彆聽風兒亂說,兒媳可從來沒有心生過這樣的想法。”
冷老夫人受到的衝擊可不小,知道這個兒媳婦心底對自己不服,但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沒分寸到在孩子麵前說自己不是。
“既然這樣,那老身便就不管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說完,起身離開。
本來,她是想看熱鬨來的,如今自己卻成為了熱鬨。
至於凜王,她討好不了,也不想費那份心思,反正不管怎樣,她的那個孫女都不會讓自己如願,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自討沒趣。
但並不代表著,她會就此擺休,離她出嫁時間還長著呢,總有機會讓她知道,自己這個祖母,可不是任由著她胡來的。
夜君凜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惡毒,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對這個老夫人,也就多了幾分猜忌。
大理寺的人,很快便抵達,看到夜君凜在場,全都恭敬地行了禮,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整個京都的人,都覺得凜王成為了廢人,不再受寵,但隻有他們這些為朝廷賣命的人知道,皇上對凜王的偏愛,從不曾變過,不但如此,還比之前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