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聲點啊!彆回頭她找我們麻煩。”禮部尚書千金小聲地道,爹說了,在外一定要低調做人,可彆惹了麻煩,否則他保不了她。
夏錦棠瞥了她一眼,“怕什麼,她又聽不見。”
“不,她聽見了。”小丫頭說完,往後退了幾步,直接把夏錦棠給晾了出來。
再看梁若煙,已經走了過來。
“夏錦棠,你少在那幸災樂禍,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梁若煙同樣的看夏錦棠不順眼,主要是看不慣她那凡事都要管的性子。
說好聽點是打抱不平,難聽點就是招人煩。
夏錦棠聳了聳肩,“哦!我倒是很想知道,自己打的什麼主意,不如梁大小姐說說看。”
可彆又是以為,她喜歡凜王,那鍋她真的不想背,麻煩彆再扣她背上,很沉的。
“跟凜王沒有結成親,你的心裡一定很懊惱吧!”京城就這麼點大,還真沒什麼事能逃得過她的法眼。
隻是聽了這話的夏錦棠,忍不住地猛抽了下嘴角,特麼的,還真的是凜王。
“嗬嗬!你們一個兩個的,還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竟然連我想什麼都知道。”夏錦棠後悔了,她就不該來這,若不是母親非要她來湊熱鬨,也就不會碰上這兩個自以為是的蠢女人。
所以,她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隻要自己心底沒那想法便行。
“可惜的是,人家凜王現在,隻對那鄉野村姑感興趣,所以就算你費再多的心思也沒有用。”梁若煙譏笑著, 她無法得到的人,旁人也彆想得到。
夏錦棠扯了扯嘴角,“我謝謝你嘞!自己都已經傷心欲絕了,竟然還為我操這份心。”
誰人不知,是她梁若煙對人家凜王情根深種,可惜人家連她是誰都不知道,給她臉了,竟還敢這般取笑她,至少她跟凜王,還是比較熟悉的,不像她那般,就算人站在人家凜王麵前,也討不到半點的眼神。
“不跟你這種粗蠻的人論長短。”梁若煙是喜歡凜王不假,但那都是偷偷摸摸的,真沒敢這般肆無忌憚,那樣的話,就算旁人不笑自己,爹便先把她的腿給打瘸了。
“切!我還懶得搭理你呢。”夏錦棠嗤笑了下,抬眸看了眼周圍,全是些趨炎附勢之輩,倒也懶得去應付,便喚來了自己的丫鬟離開。
反正,郡主隻喜歡冷凝霜跟梁若煙那樣矯揉造作的女人,她這樣大大咧咧的,還真入不了人家的眼。
“小姐,我們不用跟郡主打聲招呼再走嗎?”丫鬟在旁,提醒著她。
夏錦棠搖頭,“不用,人家壓根就不記得我們這一號人,又何必去自討沒趣。”
說完,便拎起裙擺,在眾人嫌棄的目光之中,出了郡主府。
“小姐,我們這樣回去,會不會被夫人罵啊!”小丫頭有些不安,夫人的意思,是讓她過來看看有沒有合眼緣的公子哥,挑一個回去當夫君,可她卻好,全都用在跟人吵架上了,這回去若是夫人問起,自己該如何應對才好。
“你傻啊!就不會在外麵閒逛到時辰再回去。”夏錦棠沒好氣地輕敲了下她的頭,然後大步的上了馬車,
動作,很是豪邁,不愧是將門之後,完全不拘小節。
“啊!這樣也可以嗎?”丫鬟一臉的疑惑,小姐總是這樣,從不循規蹈矩,所以才沒有哪家公子哥願意上門提親。
“芍藥,我說你是不是傻啊!你不說我不說,娘親又怎麼會知道。”說完,再度敲了她一下。
“好吧!那若是夫人罰我的時候,你可要幫我,不能像以往那般,把我推出去。”芍藥提前打好商量,就是預防她使詐。
夏錦棠敷衍地來了句,“哎呀!知道了,放心吧!娘親若是罰你,我一定會說,是你攔不住我,而不是你沒想要勸我。”
“對,就是這樣,你可不能食言了。”芍藥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隻是,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又好像沒有哪裡不對。
“知道了,我們去珍寶齋逛逛,看有沒有好玩的東西,送給大哥做生辰禮。”夏錦棠此刻,宛如放飛的風箏,可肆意快活了。
隻是很快的,她便就笑不出來了。
“我說柳泰鴻,你有病吧!乾嘛攔住我的去路。”夏錦棠對於這個吏部尚書家的人渣,可是沒有半點的好脾氣。
放眼整個京城,誰人不知他柳泰鴻有多混賬,不但強搶民女,還到處調戲閨閣千金,讓眾人一提到他都恨得牙癢癢的。
“夏小姐一個人?”柳泰鴻手搖著折扇,自以為很風流倜儻,身後跟著一眾家丁,好不威風。
“關你什麼事。”夏錦棠說完,便要越過他,偏這個賤人,折扇一揮,便擋住了她的去路。
“夏小姐彆急啊!本公子也是一個人,要不我們湊成一對,你看如何?”越潑辣的妞,對他來說越具有挑戰性。
這樣的女人,若是娶回府,一定可以玩得很花。
夏錦棠冷嗬了聲,“有病的話,前麵不遠處就有醫館,我勸你去找大夫看看腦子。”
跟他湊一對?還真的是老太太鑽被窩,給爺整笑了。
“夏錦棠,彆以為本公子給你幾分顏色,你便拽上了天,信不信我直接讓人把你抓回府裡去。”柳泰鴻看著她的目光,是猥瑣的,就好像對方在他眼裡,已經被剝光了般,特彆的讓人不舒服。
“你敢,我可是威遠將軍府的人。”世代名將之家,可不是誰都可以欺辱的。
柳泰鴻聽了之後,不但不害怕,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那又怎樣,我表妹現在可是太子妃,隻要她在太子麵前說一句話,要辦你們夏家,那可是分分鐘的事情。”
“太子妃又怎樣,還能厲害得過皇上嗎?還是說,太子已經心生了要取代皇上的想法。”夏錦棠覺得自己出門肯定沒有看黃曆,才會前後碰上這表兄妹倆。
“彆想給我下套,本少爺不蠢,來人,把她給我抓了,這溫柔似水的玩膩了,也是時候玩一玩這帶刺的玫瑰了。”柳泰鴻不敢去非議朝政,更不敢妄測太子的心思,所以直接拿人了事。
這若是放在以前,他還真不敢動將軍府,可如今不一樣了,太子是他表妹夫,他還有什麼不敢的。
身後的小廝,瞬間把夏錦棠給圍了個嚴實,一副狼看到了肉的饑餓模樣。
還真的是應了那句,什麼樣的主子,便有什麼樣的奴才。
夏錦棠雖然會點武功,但一人難敵眾手,很快便就落了下風,讓她有點孤掌難鳴。
身邊的丫頭,也早已被踹到了一邊,傷勢不明。
內心,慌到了極致,很清楚的知道。一旦落入這混賬的手裡,後果將會是怎樣,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傳了一嘲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