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王爺說了,若是王妃覺得劍不夠鋒利的話,他不介意把大砍刀遞上。”月攏主講一個唯恐不亂。
這是剁骨頭呢?還大砍刀,能耐死她了。
柳淡彩衣袖一甩,氣惱地落下一句,“不可理喻。”
說完,也不等老夫人,便轉身走了。
可氣的是,月攏還在後麵緊跟了句,“慢走不送!”
老夫人沒好氣地瞪了月攏一眼,“你們就為虎作倀吧!以後可有你們遭報應的時候。”
“這就不勞老夫人操心了,畢竟你活不到那個時候。”月攏這懟起人來,那是無比的絲滑。
小嘴一張,從不讓話落空,每一句都能準確地踩到對方的雷點上。
“你……你……”老夫人被氣得,話都說不利落了,心底對冷落汐也更加怨恨起來,若不是因為她,自己堂堂相爺的母親,又怎會被一賤奴騎到頭上去,無非是借助了她的勢而已。
“老夫人,請吧!如果不想被氣吐血的話 ,我建議您還是儘快離開為好。”星雲出於人道主義,勸她離開,否則真有可能會被月攏氣死。
畢竟這丫頭在懟人這一方麵,深得主子真傳。
“等著吧!她這樣會遭天譴的。”老夫人也氣呼呼地離開了,身後跟著好幾個下人,卻不敵月攏一個。
星雲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天若真有眼的話,也就不會任由著壞人作惡多端了,所以天譴這玩意她聽不了半點,全都反彈回去。
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全都走了嗎?”寂語戰戰兢兢地走出來,身後跟著端沐,她們兩個剛剛在小廚房弄吃的,所以看著有幾分灰頭土臉。
“可不是嗎?怎麼,你想留她們吃早膳?”今天,她們集體都起晚了,所以到這會兒都還沒有用早膳。
寂語趕緊搖頭,“不要,這可是端沐辛苦煮好的,可不能便宜了她們。”
說完,往冷落汐的房間看了眼,“小姐這是又睡下了嗎?”
昨晚,她們很晚才回來,端沐跟她都不敢睡,一直都在等著。
“嗯!所以不用叫她吃早膳,主子她沒睡夠的話,會有起床氣,所以我們彆招惹她。”月攏說完,一把圈住了寂語的肩膀,“走吧!我們用早膳去。”
端沐也看了冷落汐的房門一眼,然後抿了抿唇,也跟著離開了。
一旁的星雲,眉梢為之一挑,看著端沐的眼神,多了一抹探究,總感覺這丫頭,不如表麵所看到的這般簡單,就是不知道,她為什麼要掩藏自己的實力。
但隻要她不做出對主子有害的事情來,那她也不會去揭穿她。
冷凝霜那邊,得不到冷落汐的陪同,氣得揪皺了自己剛剛換好的新衣。
為了今日的賞花宴,她可是很早之前就做好了準備,身為京城第一美女,怎麼著也要把眾人給比下去不可。
之所以想讓冷落汐一起去,一方麵是想讓她出醜,一方麵是想著算計她,可氣的是這小賤人她壓根就不上當。
偏偏柳淡彩還在旁邊火上澆油,“瞧瞧你,都是皇家兒媳婦,這待遇差的可不隻是一星半點。”
若是太子也安排幾個人給她的話,那自己又何須去受儘那賤丫頭的奚落,真的是一點好都討不了。
“母親若是眼紅的話,就去討好大姐姐吧!我不在意的。”冷凝霜沉下臉,她難道不知道這一點嗎?非要說出來紮她的心,這是親生母親乾得出來的事嗎?
簡直就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凜王那樣的廢人,能跟以後登基為王的太子比嗎?
“說什麼混賬話呢,我這不是讓你去跟太子撒撒嬌嗎?白長了這麼一張臉,連個男人都哄不了,瞧瞧那賤丫頭,一無是處也能讓凜王對她寵愛有加。”柳淡彩越說越氣,感覺這個女兒空有美貌而缺了腦子,否則怎麼連個男人都搞不定。
冷落霜聽後,火氣瞬間便來了,“聽你這意思,是想著讓我也爬上太子的床嗎?”
在她看來,冷落汐肯定是給了夜君凜什麼好處,才會讓他這般護著。
“閉嘴,這麼大聲,是生怕彆人聽不去嗎?”雖然,她心底是這樣想的,但身為母親,不能慫恿女兒這樣做。
若是世家公子,這生米煮成了熟飯名分也就定了,但對方可是太子,從不缺女人,又豈會因為你爬了他的床而對你負責到底。
“可母親不就揣著這樣的心思嗎?為何總拿我跟那小賤人比,她除了會勾引人之外,有哪一點是能比得過我的。”冷凝霜的眼眶已經開始泛紅,因為羞憤更是氤氳起了薄薄的一層水霧,我見猶憐的,好不嬌媚。
見她這樣,柳淡彩也就心軟了下來,伸手抱了抱她,“好了,母親隻是替你委屈而已,可不帶生氣的。”
都是冷落汐,若不是她的話,自己又怎會過來凶她,這麼漂亮的女兒,心疼都還來不及。
冷落汐:就很無辜,大有一種拉屎不出賴地硬的感覺。
郡主府的賞花宴,那是一個月前就定下來的,所邀請的全是京都的貴門千金,還有一些勢頭正旺的文人公子哥。
與其說這是一場爭妍鬥豔的聚會,倒不如說有幾分相親的意境。
所以冷落汐不來,那是對的,畢竟她已經訂下了婚約,又何必湊這個熱鬨。
但冷凝霜不同,她當初收到邀請函的時候,還沒有跟太子訂婚,雖然現在也可以推了這事,但又怎可錯過這難得的顯擺機會。
之前的時候,她便因為美貌而成為眾星捧月的對象,這會有了太子妃這一身份的加持,相信那些人更會想方設法的討好她。
說穿了就是,她很享受那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宛如把所有人都給踩在了腳下一般,俯瞰著底層的螻蟻。
她所乘坐的是相府最為奢華的一輛馬車,怎麼說也要把太子妃的派頭給擺出來不可。
隻是理想很骨感,現實卻有些殘忍,在馬車抵達郡主府的時候,她所想象的簇擁而來並沒有發生,大家都宛如沒有看到她般,三三兩兩的交頭接耳著。
這不是冷凝霜所想看到的樣子,所以眉宇緊蹙了下,在綠秀跟青檸的攙扶下步下馬車。
她的出現,無疑是奪人眼球的,一身軟煙羅的散花水霧緞裙,手挽金色的滾雪細紗,宛如仙女下凡一般,頭上的金絲八寶鳳掛珠釵,更是隨著她的步調而搖曳生姿,為她添色不少。
可就算如此,也沒人貿然上前跟她打招呼。
“切!打扮成這樣,是想要喧賓奪主嗎?”一聲冷嗤,傳入了她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