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計我的時候,可是一點也不見他心疼。”冷落汐氣惱,但還是打了個響指,瞬時,玦塵便閃現。
“主子。”玦塵拱手作揖,眸光卻斜睨了下一旁的冷絕,可惜的是,對方遮掩得太嚴實,無法獲悉到他的容貌。
冷絕也打量了下他,想著,原來跟自己旗鼓相當的人是他,這麵具倒是看著輕巧,回頭跟王妃討要一個。
“暫時撤銷青羽的懲罰,讓他將功贖罪,把王爺的事情給辦好了。”殺千刀的,好不容易有機會削青羽,卻被夜君凜這貨給攪黃了,這下想要抓住他的錯處,那得等上許久才行。
青羽:我謝謝你嘞!若不是配合王爺,你以為自己會有機會?
玦塵猶豫了下,但還是決定全盤托出,“其實在主子給王爺醫治的時候,青羽便已經行動了起來。”
“他怎麼會知道夜君凜的想法?”冷落汐詫異,有什麼是她這個閣主所不知道的嗎?
麵對她的疑問,玦塵很是淡然地回應了一句,”青羽一向很有自己的想法。”
其實說白了,就是閣裡收到了相關的消息,再結合王爺的舉動,然後進行了逐一分析,便就得出了結論。
但這些他沒有透露,就當是賣青羽一個人情吧!
畢竟吃人嘴軟,拿人手短,誰讓那廝會做人呢,總喜歡拿點小恩小惠籠絡人心。
“好吧!那我繼續擺爛。”冷落汐汗顏,下屬太優秀怎麼辦?感覺能分分鐘秒了她這條鹹魚。
縱身一躍,便就上了牆頭,然後施展輕功往相府而去。
王府的暗衛麵麵相覷,他們家王妃好像不太按常理出牌,這以後過來,是不是都得這樣偷偷摸摸的,那他們是攔還是不攔啊!
他們前腳剛走,宮裡便派了禦醫過來,由皇上身邊的虞公公帶著,急匆匆地進了王府。
得知王爺已無大礙,全都輕舒了口氣,皇上可是下了死命令的,若是沒有把人救活,就讓他們提頭來見。
沈太醫更是一把拉過了自家兒子,“你可彆說,王爺身上的傷是你處理的。”
就他,還沒有那樣的本事,縫合手法更是從沒見過的精妙。
“我倒是想要這種本事,那也得人家肯收你兒子我為徒才行啊!”沈溯白一臉泄氣地道,王妃好像真沒有要收徒弟的想法,那他要怎樣忽悠,才能把這事給辦下來呢?
“老實說,是哪位高人,可不能藏私,這樣我在皇上那邊不好交代。”沈太醫還是有著小小失望的,還以為這臭小子瞞著自己在哪偷師學藝了呢,敢情是自己高看了他。
沈溯白抬眸看了自己老爹一眼,這才很不情願地道:“是王妃出手救的王爺,但整個過程,我都沒有參與,所以彆問我她是怎麼做到的。”
不管是縫合,還是包紮,又抑或是所謂的輸液,都是他從未見過的新鮮事物,果然,人還是得活到老學到老啊!
“什麼,是王妃救治的王爺?”沈太醫錯愕地瞪大了眼,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這麼說來,王妃會醫術?並不是什麼鄉野村姑。”虞公公鬼精鬼精的,兩人都已經退到一邊去說悄悄話了,就這也能被他給偷聽了去。
沈溯白扯了扯唇角,讓他死了吧!若是讓王爺知道他這麼多嘴,指不定把他給廢了。
“那個,我什麼也沒有說,虞公公你幻聽了。”打死不承認,這樣王爺的刀子就追不上自己。
“少在這忽悠雜家,若不展開說說的話,那隻能請沈公子進宮,親自去跟皇上稟明了。”虞公公是誰啊!皇上身邊的一把利劍,又怎麼可能會被他的三言兩語給糊弄過去。
沈溯白聳肩,然後突然靈光一動,朝著陸宸風努了努嘴,“你去問陸侍衛,他比誰都要清楚。 ”
隻要話不是從自己口裡說出來的,那王爺跟王妃就怪不了自己。
正在軟榻躺著的陸宸風,突然打了個冷顫,莫名的覺得不安,感覺有人要算計自己。
這不,虞公公已經挪步到了他的麵前,“聽說,王爺的傷是王妃醫治的對嗎?”
“應該是吧!”陸宸風有些懵逼,主要是他過來的時候,王爺已經處理完傷口躺在那,他屁都不懂一個。
雖然說王妃也給他重新處理了傷口,但他真的不敢把話給說得太確定,以免成為欺君之罪。
“那王妃她人呢?”虞公公四周圍掃視著,自從他們進來,就不曾看到王妃的身影。
陸宸風遲疑了下,然後嘟囔了句,“被氣走了。”
“什麼?誰那麼大膽,竟然敢氣她。”這裡除了王爺,就她最大。
“王爺。”陸宸風說著看了眼床上的某人,他還要睡到幾時啊!沒看見他快要招架不住了嗎?
虞公公遲疑地看了夜君凜一眼,“不是說一直沒有醒過來嗎?”
就這,怎麼氣的?
“這個,公公可以等王爺醒來之後,親自問他。”陸宸風眼觀鼻鼻觀心,佯裝什麼都不知道。
總之彆問他,他心裡苦,什麼都不想再說。
虞公公輕歎了口氣,“你說這叫什麼事啊!藏寶閣遭賊人惦記也就算了,怎麼王爺也遇上了壞人呢?”
那個,你有沒有想過,這其實是一件事,雖然太子是誘發因素,但王爺才是其中的關鍵。
陸宸風在心底,暗暗腹誹,但嘴巴閉得可緊了,一字都不願多說。
而青羽那邊,先是引著龍影衛跑了一圈太子府,攪渾了水之後,便往暗影樓隱去,然後完美脫身。
其實,這事經不起推敲,過於的明顯了點,但要的就是這種粗糙的效果,隻要能讓人把太子府跟暗影樓聯係起來便可,誰又會去在意這是不是一個栽贓陷害的局。
“老大,你說我們還用不用受罰啊!”修羅場的人,可憐巴巴地看著青羽。
他們可都是聽命於他,才讓王爺受傷的,否則就閻羅殿跟百鬼閣那些小癟三,早就被他們給解決掉了。
青羽掃了他們一眼,語氣淡然地來了句,“主子的心思可不好揣測,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領了罰。”
說完,徑自走向了煉獄,不就是過五關斬六將嗎?他能耗得住。
眾人麵麵相覷,然後眉頭一皺,視死如歸地跟在了身後,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領罰了,疼上幾天便能好。
玦塵還是來遲了一步,但不能怪他,人有三急,他就蹲個坑的功夫而已,他們就已經進了煉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