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青羽說暗影樓的雪蟾,是衝著王爺身上的毒去的,讓您轉告王爺一聲,彆著了他們的道。”星雲一邊說,一邊給她斟茶。
再看月攏,捧著糕點在那吃個沒完,也不怕等會吃不下晚膳。個
暗影樓嗎?
冷落汐笑了笑,“放心吧!他不會去。”
自己都已經給了他壓製毒素的藥,又怎麼可能會再去犯那個險,除非他真的蠢,但短短的相處過後發現,那人不但不蠢,還腹黑到了極致。
總之就是,能利用彆人的時候,從不虧了自己。
想想在絕情穀外的那一場廝殺,他不就是有了此等卑劣行徑嗎?也就因為他長得好看,否則當時她就已經讓他更好看了。
“主子,青羽還說閻王殿接了刺殺王爺的任務。”星雲這一次看著她的眼神,多了幾分鄭重,在猜她跟凜王爺之間的婚約,是否當了真。
冷落汐手執茶杯的手突然一頓,“他們這是,想要送死嗎?”
眸光,帶著凜然的殺意,想傷她的人,也不看看她同不同意。
“那我們這邊,要不要有什麼動作。”星雲在捋著她的性子說事,不敢太自作主張,所問的問題,都帶著幾分的試探。
“派出閣內修羅場的高手,以護他的安全,若是出了事,提頭來見。”冷落汐的嘴角,勾起了興味的笑,既然對方這麼不識趣,那她便陪他們玩上一場又何妨。
星雲眼神複雜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點了點頭,“是,屬下馬上把消息傳給青羽。”
竟然派出了修羅場的人,可見王爺在主子的心底,是怎樣的看重。
“記住,以後見他如見我。”冷落汐既然認定了這人,那就會護對方到底,她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對方的人品。
“是針對所有索魂閣的成員嗎?”星雲再次發問,無視一旁早已經瞪大了眼睛的月攏。
主子可從沒有像如今這般,護過誰,就連上官公子,都沒有這個特例。
“嗯!去辦吧!”冷洛汐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月攏,“瞪著我乾嘛!不認識了。”
“不是,主子,你認真的啊!”月攏站起了身,也顧不上吃糕點了,現在有更重要的瓜要吃。
她的性子跟星雲,那就是兩個極端的存在,一個高冷無情,一個大大咧咧,說白了就是個二貨。
“我像是在說笑嗎?”冷落汐沒好氣地瞪她,也就她敢在自己麵前這般放肆,沒辦法,誰讓她對軟萌的妹紙毫無招架之力呢?
“不像,所以主子,你看中了王爺什麼?皮相嗎?還是他的身材,又或者是他某方麵的能力。”月攏嘻嘻地笑著,一副很邪惡的樣子。
氣得冷落汐直接給了她一扇子,“收起你的色女本性,小心哪天被人收了你個禍害。”
真是的,明明就是一古人,有時候卻比自己這個現代人要來得敢說,也不知道是何種基因產物,竟然這般無敵。
“那主子送我多少嫁妝。”月攏竟然順杆子上,繼續的嬉皮笑臉著。
冷落汐真敗給她了,“嫁妝沒有,要命一條。”
就她這小算盤敲的,估計絕情穀都聽到了,師父那個老摳門肯定會把她給扔出來。
前提是,她能進得了絕情穀再說。
“所以我決定了,這輩子就跟著主子,吃你的喝你的。”月攏說完握了握拳,算是做了個很勵誌的動作。
冷落汐決定無視她,否則自己會被她給氣死,所以,直接的來了句,“玦塵,讓她閉嘴。”
“是,主子。”玦塵的聲音剛起,月攏便已經被他給帶走了。
她能說自己後悔了嗎?後悔讓這二貨過來跟在自己身邊,一想到後麵每天都要承受她的驚人語錄,她便想馬不停蹄地把她給扔回去。
汐霧閣這邊,不再跟府裡的廚房拿餐食,而是自己做飯吃。
冷落汐在現代的時候,就是個小吃貨,所以最愛研究各種美食,也因此練就了一手好廚藝。
不過,她在做飯的時候,有讓寂語跟端沐在旁看著,好學習她的精髓之作。
端沐對廚藝上手很快,可能本身就擅長的緣故,倒是寂語,眼睛看懂了,但手卻沒學會。
“知道我要做的這道菜叫做什麼嗎?椒麻雞。”冷落汐一邊把雞起鍋,一邊得意地道。
就是今天準備得不夠充分,缺失了不少的配料,味道可能沒有現代的好吃。
“小姐,這個真的不砍嗎?直接用手撕?”寂語聽她剛說過一嘴,雞起鍋之後用手撕成條狀,這是什麼新鮮的吃法嗎?
冷落汐突然興起了捉弄她的心思,“那可不,我就是一個山野長大的丫頭,習慣了吃飯用手抓,可不就得用手撕嗎?”
“啊!”寂語茫然地看著她,可她之前,也沒用手啊!不都拿的筷子嗎?
“小姐逗你玩呢。”端沐的話,好像漸漸多了起來,估計是混熟了的緣故。
冷落汐抬眸,看了她一眼,對於她的改變,有些欣慰,不過,柳淡彩那邊,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現在之所以按兵不動,是因為有更嚴重的事情讓她煩擾著,一旦空閒下來,必會開始合計這事。
“小姐,你怎麼能這樣騙奴婢。”寂語羞愧地跺了跺腳,她竟然信了她的鬼話。
“誰讓你這麼好騙的。”說著,把茄瓜也撈了起來,這個她也準備撕成條涼拌。
辣椒什麼的,是她人生裡不可或缺的存在。
師父跟師兄最怕她做吃的,因為她會每一道菜都加上辣椒,而且是看著紅彤彤的那一種,所以為了苟命,一般拒絕她進入廚房,除非她死賴著要表現。
“小姐,這個為什麼要整個煮啊!”寂語是個好奇寶寶,什麼都想知道,卻又什麼都學不會的那種。
“因為這樣它才不怕疼。”冷落汐憋著壞的忽悠,就是不知道這次寂語上不上套。
但還沒有等到寂語有所反應,院子外麵便傳來了吵鬨聲。
“放我進去,你個狗奴才。”碧蘿是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人也跟她的主子一般盛氣淩人,她自己便是一奴才,還好意思罵彆人。
月攏把腳架在拱門上,目光看似柔和,卻淬著冰渣子,“說話給我放識相點,不想要命的話,就多亂吠幾聲,我不介意讓我的劍跟你親密纏綿一下。”
開什麼玩笑,她想進就能進啊!把自己這個攔路虎給當成擺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