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幾人作揖了下,然後才看向了冷落汐,緊接著同時皺了皺眉,一個小姑娘,真用得著他們動手嗎?
“看著乾什麼?還不把她給我拿下。”老夫人怒目下令,大有一種要把冷落汐給就地正法的嫌疑。
府衛一聽,瞬間把冷落汐給圍了起來。
雖然有欺負弱小的嫌疑,但老夫人的話不得不從。
“小,小姐。”寂語都要急哭了,但卻硬著頭皮,像護小雞一般,顧得這邊,顧不了那邊的想要把冷落汐給遮擋起來。
這小丫頭還挺護主,雖然才相識兩日,但卻像陪伴了十幾年般忠心。
“放心吧!他們還奈何不了我。”冷落汐伸手,拍了拍寂語的肩,然後目光冷淡地落在了老夫人的身上,“祖母這是想要孫女的命嗎?”
藏在廣袖下的手裡,卻多了一瓶子,能迅速解決的事情,她從不費力氣,彆問,問就是懶。
“少在那混淆視聽,動手。”老夫人咬牙切齒著,該死的丫頭,竟然想引導輿論,好讓人非議自己這個當主母的不是。
冷落汐勾唇而笑,在府衛出手之時,廣袖一揚,瓶子裡麵的東西,便瞬間彌散開來。
而她的人,已經抓住寂語一個旋身而起的動作,便輕鬆地脫離了包圍圈,然後緩緩落下,宛如九天神女般,飄逸出塵。
再看在場的人,已經全都癱軟在地,無差彆攻擊成功。
“她們這是怎麼了?”寂語臉色蒼白地問,還沒有從剛剛那突然躥高的驚嚇中回過魂來。
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小姐她竟然會功夫,怪不得這麼拽。
“不知道,估計真中了什麼邪吧!”冷落汐完全就是睜眼說瞎話,反正隻要她不承認,真相就追不上我。
但老夫人已經叫囂開了,“你個妖女,對我們做了什麼。”
心底,卻一陣的懼怕,覺得對方壓根就不是自己的孫女,而是被什麼妖神鬼怪附了身。
“什麼也沒有做啊!你看見我做什麼了嗎?”冷落汐裝瘋賣傻,事事跟我有關,但又事事與我無關。
“姐姐,你莫不是這些年在外,跟人學了什麼禁術,所以我們才會著了你的道。”冷凝霜之所以提到禁術,是因為夜盛皇朝對這一方麵,有律法約束,一旦查證,便會入獄。
而她,要的就是把冷落汐往這一條道上去逼,讓她永不見天日。
“冷凝霜,這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若罪名真這麼容易便能編排的話,我也可以說你勾引自己的前姐夫。”就她跟太子之間的那點不清不楚,還真沒冤枉她。
可惜的是,就太子那人,或許就算吃乾抹淨,也討不來太子妃之位,畢竟像他那樣自私自利的人,那可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
“我沒有,祖母,姐姐她辱我清白。”冷凝霜說著眼眶一紅,大滴的淚珠也跟著滾落,梨花帶雨的樣子,還真是楚楚動人。
老夫人一看可心疼了,恨不得把冷落汐那張嘴給撕爛,無奈全身酸軟無力,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所以隻能狠瞪著她不放,“你是瘋狗嗎?是太子嫌棄你上不了台麵,這才跟你退的婚,與你妹妹何關,彆逮著個人便咬。”
“我還就咬了,怎麼著吧!不過,就太子那樣的人,送我都不要,也就大妹妹覺得撿到了寶。”冷落汐這人,從不按理出牌,瘋狗又怎麼樣?能力壓對方便行。
隻是,敢背後非議皇族,如此大逆不道的行為,也就她能做得出來。
在場的人,無一不因為她這放肆的話而煞白了一張臉,偏她還在喋喋不休著,“所以,大妹妹,我不要的狗男人,你用得可還爽。”
“我沒有。”冷凝霜都要被氣哭了,“我跟太子之間發乎情止乎禮,從未做過僭越之事,姐姐莫要毀我清白。”
這事,若是被宣揚出去,她還怎麼有臉麵示人。
“怎麼,敢做不敢當嗎?”冷落汐鄙夷地笑了笑,但也知道這個時代清白對於一個女孩子的重要性,所以點到為止,不再咄咄逼人。
總之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隻要她冷凝霜彆作死,那自己也懶得跟她過不去。
冷凝霜低垂著頭,眼底眸光狠戾,袖子裡的手緊攥著,她要她死,多一刻都不能留。
可也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再多的屈辱,在劣勢麵前,也隻能先隱忍下來。
“不孝女,如此的作賤自己的妹妹,不配做我丞相府的嫡女。”老夫人氣到了極點,心疼冷凝霜所遭受到的委屈,卻又愛莫能助。
冷落汐聳了聳肩,“配不配可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願不願承認這個身份。”
說完,便抬頭挺胸地出了常青院,無顧於身後的罵罵咧咧。
反正,罵得再怎麼狠,她也不會少一塊肉,又何必過多理會。
其實,老太太若是不刁難於她,而是敞開胸懷歡迎她的回歸,她還真會把她當作親祖母來敬重。
隻可惜……
“小姐,為什麼剛剛,就我們沒事。”寂語跟在她的身邊,小聲地問著。
總覺得小姐,不像表麵所看到的那般簡單,偶爾所流露出來的淩厲鋒芒,往往會讓她心頭發緊,忍不住想逃。
“因為神明站在正義的一方。”冷落汐沒有要加以說明的意思,真以為她會無緣無故給她跟端沐吃藥嗎?無非就是為了應付這樣的一種局麵。
“昂!”寂語茫然,但知道她並沒有說實話。
不過主子不願意多透露,那她也裝聾作啞,不再追問。
端沐一看見兩人回來,便馬上迎了上前,“沒事吧!”
所表現出來的關心,作不了假。
“有事的是她們,好了,我累了,都回房去吧!”冷落汐不習慣讓她們守夜,所以直接趕人。
今晚弄了這麼大的一個陣仗,以後在相府的日子,必定會危機四伏,但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除了師父那個臭老頭之外,她冷落汐還真沒怕過誰。
“那小姐,有事便叫我們。”寂語知道她不喜歡有人陪護,倒也不堅持。
“嗯!”冷落汐直接進了房,然後把門關上,累極地躺在了軟塌上。
還是在山穀的日子逍遙,沒有那麼多的勾心鬥角,隻需應付師父一人便行。
但那老頭,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錯了什麼藥,竟然把她給踹出了山穀,心可狠著了,要知道,她可是他的親親愛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