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倒是很想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家,這般的不可一世。”冷落汐挑了挑眉,她這人沒什麼癖好,但就愛撬硬石頭,越是不可能的事情,就越是想要變成可能。
尤其是,那丫頭還挑起了她的興趣,這種人留在自己身邊,不容易被欺負。
“小公子,那可是個大官,還是不要去招惹的好。”人牙子勸說著,不舍讓這樣的小公子惹上麻煩。
偏冷落汐執意為之,“大官?能大得過丞相府嗎?”
渣爹有時候,是用來被坑的。
“不知道了吧!還真跟丞相府有些牽連,那家的女兒可是丞相府的夫人。”人牙子小聲地解釋,看他的舉動,好像那家人真派有人在周圍監視著一般。
冷落汐一聽可樂了,原來是吏部尚書柳家,還真的撞到鐵板子了。
不過,鐵板子是她,可不是那個什麼柳家。
“這人我今天非要不可。”既能給自己添員猛將,又能惡心柳姨娘,何樂而不為。
說實話,她現在就有些期待柳姨娘那黑沉下去的臉色了。
“這……”人牙子一臉的為難,既想做成這一筆生意,又不想得罪了柳家。
冷落汐輕輕一笑,直接遞過去了一百兩銀子,就這價錢,可以買十個奴仆了,但凡識趣的,都不會跟錢過不去。
“既然小公子喜歡,那這人便讓你帶走了。”人牙子咧嘴而笑,眼裡隻看到了錢,至於那個什麼柳家,早已被他拋於九霄雲外。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冷落汐一步一步走近少女,對方眼裡的仇恨不減反增,“想要我成為你們的玩物,做夢。”
說完,還衝她吐了口水,幸好躲閃得快,否則就要被人工炸彈給惡心到。
“你彆無選擇,所以必須跟我走。”冷落汐知道她不會乖乖順從,因而抬手間,已經給她下了藥。
她這人很怕疼,更惜命,所以明知道存在著危險,不會不做任何的防範。
“小……少爺,我們真的要帶她回府啊!”寂語還在做最後的掙紮,不想哪天就成為了對方手裡的亡魂,畢竟她跟自家小姐一樣的惜命。
冷落汐挑眉,“怎麼,你不喜歡?”
語氣很淡很淡,但卻讓人聽出了她話裡的不容抗拒。
“喜……喜歡。”才怪,隻要腦子沒病,都不會喜歡這麼一個狠戾的角色跟自己生活在一起,但小姐很明顯不這樣想,所以她一個下人能怎樣,當然是迎合著她的意思了。
“那便好,把她帶上,回府。”冷落汐說完折扇一開,大搖大擺地走在了前麵,至於寂語怎麼個帶人法,不在她考慮的範圍之內。
人牙子疾走了幾步,把賣身契交給了她,“小公子慢走,以後有需要可彆忘了再找鄙人。”
“好說,不過估計再沒那樣的機會了。”冷落汐接過了賣身契,小心地折疊放好,然後轉頭去看了眼還杵在原地的寂語,“怎麼,不走嗎?”
“走,走,馬上便走。”寂語嫌棄地伸手,扶起了地上的少女,也不知道小姐對她做了什麼,讓原本一個看著很暴力的人,瞬間變成了小綿羊。
少女的眸光,則一直狠瞪著冷落汐,大有一種要跟對方同歸於儘的想法。
“叫什麼名字。”才剛上了馬車,冷落汐便語氣慵懶地問了句,目光興味地看著怒目而對的少女。
有點意思,但願馴服起來不要太麻煩才好。
“沒聽見嗎?我家小姐在問你話呢。”寂語伸手,戳了下少女,讓她彆不識好歹。
原本還殺氣張揚的少女,在聽到小姐的時候,訝異了下,“端沐。”
隻要不是被買回去做男人的玩物,多苦多累的活兒她都願意做。
“你不是夜盛王朝的人?”冷落汐皺了下眉,本地人絕不會起這樣的一個名字。
少女心慌地看了她一眼,然後點了下頭,“不是。”
“你的過往我無心追溯,既然跟了我,就要絕對的服從我,若是哪天背叛了我,後果你定會預想不到。”冷洛汐最討厭的就是被背叛,所以規矩得要一開始便說清楚為好。
“為什麼是我?”端沐很想知道,對方為什麼會從那麼多的罪奴裡麵選擇了自己,畢竟那裡多的是對她言聽計從的人。
冷落汐伸手,挑起了她的下顎,“因為我知道,你會成為我最為鋒銳的一把利器。”
小野貓馴服起來雖然麻煩了點,但隻要她認定了自己這個主子,那必會永不背叛。
她看人的眼光很毒,從無偏差過,相信這一次也無意外才對。
“我是不可能成為你的傀儡的。”端沐那淡下去的怒意,再度染上了眼眶。
還以為,她會成為自己的救贖,卻不曾想剛逃出牢籠,便再度跌入深淵。
“除了我,你沒任何人可以依靠,所以,收起你的敵意,我的身邊不養閒人,既然我花了一百兩買了你回來,就要讓我看到其價值才對。”冷落汐收起了隨性的淡然,目光凜然地凝視著她。
有脾氣是好事,就怕掂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
她冷落汐不是救世主,甚至於還有點壞,所以道德在她麵前那就是形同虛設。
端沐咬了咬牙,身為一名罪奴,她確實沒得選擇,或許跟了她,便是最好的歸宿,“好,但我先說明一點,休想我成為男人的玩物。”
不管是殺人還是放火,她都能替她辦到,隻有侍候男人這一條,請恕她無法做到。
“放心吧!男人在我這裡,可不是什麼香餑餑。”同樣身為女人,她怎麼可能會把姐妹推進火坑。
不過師父跟師兄除外,提到師兄,她的嘴角不由得輕勾起了淺淡笑意,那個如謫仙一般的美男子啊!也不知道這會兒浪蕩到了哪兒,離開了絕情穀,就真的這麼恣意快活嗎?以至於這麼久都不往回傳送消息。
真想知道,像他這般的高嶺之花,會是怎樣的一個可人兒能虜獲得了他的心。
而一想到那種可能性,不由得心生了幾分醋味,因為在她看來,這世間就沒有女子配得上師兄的,當然,其中也包括了她自己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