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玉卿在省會讀大二,每周五晚上七點左右回牧野,每周一早上九點坐車前往學校。
今天是周日,對葉玉卿有所熟悉的林一峰篤定她肯定會在家。
果不其然。
和半個多月前相比。
林一峰的坐騎從腳蹬三輪車變成柴油三輪車。
但不變的是,後座的人。
載著葉玉卿,柴油三輪車突突突打破夜晚的寧靜,停到了華萊士店鋪不遠處,驚動了店鋪內的眾人。
嘩啦啦!
隻是一瞬間,華萊士的店鋪瞬間湧出來兩夥人。
其中一夥人流裡流氣,手裡不是鐵棍長刀,就是瓶裝的天府可樂。
另外一夥人臉上寫滿了憤怒和驚恐。
“你他媽終於回來了,虎爺我還以為你跑了。”
“老板嗎,哪個是老板?”
手裡拿著一瓶天府可樂的虎爺,哧溜的將天府可樂喝完,他拿著空的瓶子,猛的朝地上一摔,一臉匪氣的朝著柴油三輪車方向走去。
當他借助華萊士的燈光,看到迎麵走來的葉玉卿後,眼睛都直了。
這是怎樣的一個美女?
最符合東方審美的鵝蛋臉,顏值逆天,合身的運動服,配合上甩動的單馬尾,將青春兩字展現的淋漓儘致。
而最為誇張的是女孩的一雙大長腿,虎爺他從未見過腿如此長的女孩,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眼前這個女孩的腿,比他這個一米八的人腿都長。
“你,你是老板?”
拎著殺豬刀的虎爺,說話竟然有一點結巴,他說完後,忍不住的用力握緊殺豬刀,讓自己的眼神凶狠起來。
媽的,他虎爺什麼女人沒玩過,今天怎麼在一個女孩麵前丟了份?
虎爺心中怒罵自己,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浮現出一個念頭。
眼前的女孩,不是他能配得上的。
葉玉卿並沒有搭理虎爺,而是扭頭看向林一峰,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
似乎在說。
是不是打這個人。
“看到這群流裡流氣的混子了嗎?”
“你挑五個,給我留一個!”
林一峰指著混混群體,隨後對遠處的許青衣喊道:“青衣也給你一個,沒問題吧。”
和七個員工以及妹妹站在一起的許青衣聞言,頓時露出一個誇張的笑容,他上前一步,指著虎爺,詢問道:“老板,這個能留給我嗎?”
“這貨起碼一米八,二百多斤,你能行嗎?”
林一峰錯愕,許青衣這孩子挺猛的啊,一上來就點名要最難打的。
“老板,你儘管放心。”
許青衣笑容中帶著些許的猙獰,他此生最痛恨的就是虎爺這種混混小頭目,當初他被迫下崗時,沒少被這種混混小頭目欺負。
“馬勒戈壁的。”
被當成貨物分配的虎爺忍不住罵了起來,他看著雙手插兜的林一峰,頓時明白自己被耍了。
這個口中說去找老板的少年,其實就是華萊士的老板。
“兄弟們,抄家夥!”
“媽了個比的,今天不給這群人開瓢,虎爺我還有什麼臉在道上混?”
“敢耍你虎爺,今天虎爺要打斷你的腿!”
一群混混舉著武器嗷嗷叫的衝向林一峰,看的林一峰一愣一愣的。
“這就是90年代嗎?”
在後世,不管是抖音,還是其他的社交平台,關於打架討論最多的就是如何躺地上找對方要錢。
一些格鬥教學視頻,也會詳細的告訴大家。
這一拳1萬,這一腳3萬,這一個肘擊動作5萬。
哪像現在,一群混混手持武器嗷嗷叫的衝上來,頗有種親臨古惑仔現場的感覺。
許青衣貓著腰找上了五大三粗的虎爺,林一峰看著衝上來的混混,開始挑選自己的人。
很久很久沒打過架了,林一峰難得手癢一次,他指著一個乾巴瘦猴,開口:“葉玉卿,那邊穿紅色衣服的瘦猴”
葉玉卿理解錯了。
林一峰留給我三個字還沒說出口,她一個健步逼近穿紅色衣服的瘦猴,空手格擋紅衣混混的砍刀,而後肘擊命中紅衣混混的心窩,一招將其放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嗷嗷叫。
“”
“那個穿藍色衣服的”
藍色衣服的混混被一個膝踢爆蛋,他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蛋,嗷嗷大叫。
“那個條紋衫”
條紋衫太陽穴挨了一下,他更慘,連哀嚎聲都沒有,直接倒在地上,身體抽搐兩下。
“”
林一峰閉嘴了。
他怒瞪在人群中穿梭的葉玉卿,不是說好了留給我一個嗎,怎麼你一個人都解決了?
難不成,你也手癢了?
衝過來的六個混混,不到三十秒時間,全被葉玉卿給放倒了,林一峰想出手都沒機會,隻能雙手環抱在胸前,看著和虎爺纏鬥的許青衣。
虎爺打不過許青衣。
虎爺身高一米八,體重最少二百斤,他滿臉橫肉,體型壯碩,從外觀來看,他能一拳打倒身形單薄的許青衣。
但事實是,手持殺豬刀的虎爺,很難摸得到靈敏的許青衣。
反倒是他自己,被許青衣手持短刀劃了兩刀,鮮血不斷的滴落。
“沒兩把刷子,真做不到將妹妹從東三省帶到中原省。”
90年代太亂了,一個十六歲的男孩帶著另外一個十六歲的姑娘,如果不能打,心不狠,早就被人販子給拐走了。
在這個年代,十六歲的女孩太吃香了。
“麻的,碰到硬茬了。”
虎爺的餘光看到了自己弟兄輕鬆被那女孩放倒在地上,他內心猛的一涼。
他不是沒見過能打的,但能打到這種程度的,他還真沒見過。
見如同戰神,顏值逆天的女孩走過來,虎爺立刻將殺豬刀扔到地上:
“各位爺,小的今天有眼不識泰山,惹了各位爺。”
“各位爺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我虎仔保證,今後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們眼前。”
很果斷,能看清形勢。
但!
我華萊士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如果今天葉玉卿不在牧野市,林一峰和許青衣就要麵對七個人。
兩人就算打得過,也絕對不會這麼輕鬆,甚至可能身上掛彩,去醫院躺個一周半月的。
現在一句輕飄飄的有眼不識泰山,就放你走?
“放你走?”
“可以!”
林一峰讓許青衣停手,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我給你兩個選擇。”
“一:自斷三根手指,然後帶著你的人滾,有多遠滾多遠。”
“二:賠償我的所有損失。”